307.師兄我一向清清白白

治癒魔法也有階級,小並用不上,大病雖然能治...但貴。


初階的<治癒>,只能治療一些皮肉傷。相當於火球魔法。


中階的<中階治癒>,能為被刀砍傷的傷口止血。相當於火焰箭矢。


高階<高階治癒>,即便被長槍貫穿的傷口都能很快止血。相當於烈焰槍。


即便有魔法的才能,比起花時間學習不知道何時才有人來求診的治癒魔法,大多數人選擇學烈焰槍去討伐魔物。


而且被刺穿的人,多半也來不及求診就沒了。而有得救、可以等的傷或是病,大多用藥草也能行得通。


所以,一開始求診的人不多,是因為民眾認為救恤教會只是用初階的<治癒>作噱頭招募信徒。


有時間、精力去學<高階治癒>的人,大多都是大戶人家出身,而且物以稀為貴,價格都是幾十萬起跳,只有富貴人家想"快點治好"或是"不治會死"的人,才會去找他們。


但在有人看到葵使<中階治癒>後,就開始有骨折,或是燙傷、壓傷骨裂的人來求診。


而在看到葵雖然沒用<高階治癒>,但用<神秘的藥水>滴上一滴,治好了一個長期咳嗽,甚至會咳出血的人後,求診的人就開始爆發性的增加了。




這一個月以來,葵的想法發生了不少改變。


一開始,她對玖朗的計畫並不是很喜歡,因為感覺是在利用人心,改變一個國家的狀態,是不道德的事情。


但在這一個月的義診裡,看著那些沒錢治病的人,以及那些人對她的感謝,她慢慢有了不同的想法。


幫助這些人是好事,如果這個國家,是"有人願意無償幫助別人",就會毀滅的國家的話。


那還是趕緊毀滅,然後建立新的國家比較好。




結束了今天的義診,葵跟玖朗,來到了會客室與伊登、雨岩、利怡見面。


來到房間後,玖朗與葵應該要將面具與面紗取下來,但今天,房間裡出現了一個生面孔。


那人馬上說道,"兩位好,我叫雨行,算雨岩的師兄吧。"


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皮甲,披著一個汙損的小斗篷,看起來30多歲,像是個自由自在、浪跡天涯的旅行者。


雨岩則是馬上說到"是大我32屆的師兄。"


"算這麼清楚幹嘛,死腦筋。"


"輩分什麼的,自然得算清楚啊師兄。"


在兩人吵著誰比較老的時候,玖朗跟葵已經做到了位子上。


"不說這個了,你們跟伊登,在做些有趣的事吧?先別說,我來猜猜看...兩位的目的,是想吸引大家的注意,掩護救恤教會的其他行動?"


玖朗直接說道"不是。"


"是想嚇嚇那些鼠輩,保護救恤教會?"


"不是。"


"恩...如果是想引我出來的話,感覺又不像。好了,你告訴我吧,我想不到。"


"為甚麼我要告訴你?"玖朗問著。


"我是來幫忙的,因為雨岩難得做了件有意思的事,而且我是超人種,多少能幫上忙吧。快說吧,我口風很緊,不會說出去的。"雨行笑著說到,不是特別在意玖朗的堤防。


雨岩則是說道"師兄他就是這樣的人,有正事要找他都找不到,反而是些奇怪的事情,深入一點就發現他人在裡面。"


"一樣的事只會有一樣的結果,想要有改變,就得嘗試不同的方法,就算有些奇怪也值得。"先不提別的,雨行這話也有幾分道理,玖朗跟葵都點了點頭。


"跟白家家主的姐姐幽會也算在內嗎?"雨岩無奈的問著。


"擒賊先擒王,說不動他,試試說動他的家人也可以吧?我可不知道她是這樣想的啊,別怪我,師兄我一向清清白白。"雨行義正嚴詞說著,接下來便細數著過去的各種經歷,分不清是真是假。


聽了一分鐘就聽不下去的利怡則是打斷到,"好了,你別說了。你知道多少?想做甚麼?"


雨行笑著說到"也就猜你們是想把鼠輩揪出來。也知道這位就是把<天墜玉碎>那小畜生的分身一刀兩斷,還一招把他一個據點給掀了的<狼亞人魔法師>。會用<星光魔法>的話,代表你跟<恐懼的魔獸>有關對吧?畢竟特殊的魔法系統,只能透過主從關係學到。"


雨行說完,雨岩、利怡已經站起來,護在了伊登身前,害怕等等兩人打起來,殃及到她。


"兩位請坐吧。"玖朗淡淡的說著,緩緩將面具取下。


"喔,真年輕阿。"


玖朗則是說道,"救恤教會做了很多好事,人們也願意為它抱不平,但不敢真的跟望族正面對抗。原因是利益不足跟不夠安全,即便救恤教會上台,人民的生活也不一定會改善,而且六個超人種並沒有全都表態支持救恤教會,要是貿然起義很可能會被圍剿。所謂信仰,可能就是肯定,在群眾的眼裡,<金山羊>是主動為大家付出的善人,是能治癒肉體與心靈痛苦的人。"


"只要人們信仰<金山羊>,認為"讓她來統治肯定更好",就會自發的聚集在一起,你這個<狼亞人魔法師>就可以動手了。"


"我只負責保護<金山羊>跟伊登,人們也只是想追隨她們兩。如果王家或貴族的行為,明顯有加害<金山羊>跟救恤教會的意圖,那我就不得不行動了。"


聽到玖朗的話後,雨行認真地思考著,過了幾分鐘後便說道"行,算我一個"。


雨岩好奇的問著"那麼乾脆?"


雨行則是說道"當然,這是天大的好機會。之前不行動的原因跟他說的一樣,民眾不夠團結、沒有一致的目標,在我們迅速解決掉鼠輩後,牡丹勢必會陷入混亂,聖廷入侵是必然的,甚至會直接與我們交戰。現在有這位出面支持救恤教會,聖廷就不會介入。另外3人不確定你們的關係,所以覺得要趁現在直接出手肅清,壓制混亂也不用太多時間,但我個人是覺得有對牡丹傷害更少的路。"


聽完雨行的話後,雨岩驚訝的說著"我還以為師兄只會去館子聽人唱戲,看舞女跳舞呢,沒想到已經跟另外3人都聯絡好了嗎?"


"為了氣氛,我就當你只說了後面那句。師兄我阿,可是有著滿腔熱血,覺得自己應該要為牡丹做些努力的俠義之士阿!"雨行再次義正嚴詞的說著,但也完全沒否認,自己常去聽人唱戲、跳舞的事。


玖朗笑著說道"那就照原定計畫繼續執行吧,但得麻煩雨行跟三位新朋友聯絡一下,請他們三位在稍等片刻了"。


"哈哈哈!不麻煩不麻煩~我先走啦!"雨行笑著起身,便直接走了出去。


"我們也該回去了,下次再見。"玖朗說完,便先一步起身,牽著葵的手扶葵站了起來。


"恩,下次再見。"在聽到伊登的道別後,玖朗點了點頭,便帶著葵消失了。





~牡丹●王城~


在王宮之內,此時的王太子正與王后,正在聽著探子的匯報。


"被稱為<金山羊>的治癒術師,今天也如常進行了義診,<狼亞人魔法師>也隨侍在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常。"


"恩,辛苦了,退下吧。"王后說道,探子點了下頭便退到了房外。


房內除了母子兩人,此時只剩下兩位宮女與兩個侍衛。


他們並不是單純的僕人,一位宮女是陪王后長大,情同姊妹的人,由他隨侍在太子身邊。


另一位宮女,則是王后好說歹說,才終於願意進宮的才女,負責打探宮女與其他妃子的情報。


兩個侍衛也是王后的家族,都城金家,安排的貼身護衛。


整個王宮內,妃子們安插的人大約佔了60%,30%是忠誠王室的王家成員,剩下的10%則是沒有特別的背景,"誰贏幫誰"的人。


"繼續處於被動的狀態,只會越來越糟糕。你們覺得,是不是要跟救恤教會結盟呢?"王后問著幾人的意見,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多數民眾現在還不知道<狼亞人魔法師>的"豐功偉業",救恤教會也沒有刻意宣揚,就像是舉著一把刀,隨時準備揮下。


隨著<金山羊治癒師>的名聲越傳越廣,<狼亞人魔法師>做過的事,遲早也會被民眾知道。


至於救恤教會,作為牡丹國內,基層民眾的代表,王后早已把所有人員連同親屬都調查過一遍了。


加上這一個月派人在所有出入口盯著,把出入的人數詳細記錄,王后可以肯定,<治癒師>與<魔法師>兩人,都不是救恤教會原本的成員,並且他們是靠傳送魔法行動的。


"我不覺得他們會接受"和談",因為沒有動機。而且在他們眼中,曾經欺壓過自己的當權者們,應該都是目標。王后與金氏家族,雖然不與他們有過接觸或摩擦,但也可能被當作目標。"與王后情同姊妹的宮女說到。


"妹妹的意思我懂,那琉璃覺得呢?"王后問到。


琉璃動了動米色的貓耳說到"在下覺得值得一試,只是去向救恤女神祈禱,順道向對方打個招呼而已,沒甚麼損失"。


"深入敵營,不大好吧"、"要是對方想打,我覺得應該早就找上門了"兩個侍衛則是一前一後說著。


王后的妹妹則是說道"但這要是被其他家族知道的話,大概會處處被制肘吧,如果姊姊想要這麼做,我想還是低調行事為好。"王后想了想,不論是否達成協議,不讓其他人知道都比較好。


"確實,那麼就今天晚餐後去一趟吧,送個信過去,"就說本宮想去禱告,不希望引起騷動,問他們晚飯後方不方便"吧。"


王太子則是問道,"母后要單獨前去嗎?"。


"本宮是這麼打算的。"


"王太子殿下,我們不清楚對方的底牌,除了正面在桌上談話外,其他的方式都很危險。武力、潛伏之類的行不通,在義診的時候過去,會讓金家先被其他家族針對。兩位超人早就是救恤教會的人,另外四位超人,釣魚、種花、聽唱戲、畫畫,要幫也會幫對方,拉攏不了。看現在的狀況,對方想打一場有把握的勝仗,正在民間蓄積力量,現在不放低姿態,之後可能就沒機會了。"聽到琉璃的話,王太子點了點頭。


要說做為王室、名門望族的驕傲,王太子有,王后也有。


但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好的方面,盡可能表現出"我們與其他家族都不同"。




王后將書信送出後,很快就收到了回信,上面除了寫道很歡迎王后之外,還寫了"所有門都會開啟,請您隨意"。


與國王共進晚飯後,王后便直接換上了一身素雅的服裝,將飾品與妝容全部卸下,坐上了讓家族特意準備,像是一般商人乘坐的馬車,來到了救恤教會的"側門"。


看到從馬車下來,沒有做太多打扮王后,守衛並沒有認出她的身分,只是說道"您是預約了,在晚上時段來禱告的女士吧?"


"是的,麻煩各位了。"王后說著,有禮貌的低下了頭,扮演好自己"某位普通商人妻子"的角色。


"對了女士,因為最近的教友變多了,晚上時段雖然安靜,但大堂中還是有十多個教友在禱告,若您希望有私人的空間,也可以到個人的禱告室,需要我為您帶路嗎?"守衛親切的說著。


"那麼就麻煩您了,在大家的面前說出自己的祈願,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呢。"王后不好意思的說著,同時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守衛也順著王后的意思,將王后當成是"為未出世孩子祈願的母親",心領神會的說到"明白了,請您隨我來吧",並伸手攙扶著王后步上台階。


"謝謝您。"、"不會。"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