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雖然還挺近的但也還不知道會不會攻擊我們。 』
「挺近是多近?」
『在我們這條路前方10公里左右?』
「沒什麼概念阿?」
『總之妳先別玩魔法了,不過也不用太緊繃稍微注意點就好。 』
「嗯,說不定他們很友善。 」
『喂!別立flag阿?』
—————————————————————————
差不多10分鐘之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安娜,下車。 』
「嗯?」
『那個商人跟貓娘已經跑了,躲的老遠。 』
嘿?那現在我應該。
『合同有寫可以拋棄貨物,妳打算怎麼辦。 』
「應該要守住吧,畢竟拿了錢是要工作的阿。 」
『我想也是,走吧。 』
「去哪?」
『找地方埋伏他們阿,他們在前面埋伏好了要是我們沒有出現他們肯定會到這裡查看,既然敢埋伏別人就要做好反被埋伏的準備。 』
—————————————————————————
我們在馬車30步之外的樹蔭底下消除氣息,躲在陰影下。
過了5分鐘左右有幾個試圖藏著自己的腳步聲開始接近,在馬車40公尺的距離有兩個身穿布衣男人正在接近。
他們到了馬車附近之後吹了口哨,隨後比較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五個身穿鎖子甲跟重鎧的壯碩男子出現。
用冒險者證的遠距離魔力掃描確認之後,果然是懸賞犯,而且錢還挺多。
看那一臉就是會拐走小孩或是對女性毛手毛腳的混蛋樣子。
我看看阿,劫盜殺人,疑似與大型犯罪組織勾結,綁架拐賣人口。
雖然不能以貌取人,但是的確是人渣阿。
「什麼情況?拋棄貨物逃跑了?」
「不可能阿老大,我們可是在幾千步外用隱密技能躲著的不可能那麼遠就被發現。 」
在他們對談的時候七人的其中兩人正在翻找馬車。
吼歐,再加一條,而且你已經越線了。
「剛剛已經確認過周圍了嗎?」
「確認過了應該是沒有……」
「散開!!」
領頭人一聲令下,他們同時跳開並拔出武器嘗試擺好陣型。
但是我已經將短刀拔出鞘,30步的距離一蹬即可觸及。
踏步,向前彈出,比地面碎裂的聲響還快到達他們領頭的咽喉。
比我高半個人的壯漢想提起戰斧,但是在那之前就已經被我削去了動脈。
鮮血飛濺而出,壯漢的眼中倒影出我的身影,他的神情似乎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喂?血都濺過來了“光之盾阿,隔絕一切”』
飛濺過來的血液沒有像他說的一樣被隔絕,啪,的一聲灑在我們身上的同時,視線前方有兩人向這邊突進。
溫熱的鮮紅的血夜沾染全身。
雙腳落地,站定吸氣,再次架起短刀。
『右後方兩步,先處理。 』
聽見耳邊聲音的同時反握短劍向左迴旋,直擊了後方那人的眉心。
反應變得快速,不知為何開始無法控制心跳的節拍了。
從後方的腦袋裏拔出短刀之後,在披風落到背後的同時如風般突進,再一人的首級落地,翻轉身體右手再次一閃兩人便在轉瞬之間被送往地獄。
不是殺戮使人愉悅,但是能夠感覺到鬥爭時飛濺的鮮血似乎影響著我什麼。
『喂?妳還好嗎?妳看起來不太對勁?』
「我很好,非常好。 」
血液的鏽味沁入鼻腔,心臟的鼓動使血液沸騰,眼前的色彩變得鮮豔奪目。
「操,妳個賤女人………」
那邊被切開半個脖子的壯漢不知何時治好了傷口,但是臉色看起來仍然很蒼白。
人類是可以脖子剩半根還不會死的物種嗎?
你,比他們還強吧。
沒關係等等幫你整個切下來你就沒辦法治了吧。
「你個賤娘們,你殺了我們三個弟兄不可能讓你白白跑掉,但是我也不想再失去我的弟兄們了,來賭吧,能跟你戰鬥應該只有我,如果你殺得了我我們就馬上離開,如果你輸了貨物全部歸我們,當然你也可以求饒,當我們玩物。 」
壯漢用下流的眼神看向這邊,但是臉色仍然蒼白,一旁還有三人在備戰狀態。
『別聽他鬼扯,這條件完全只利於他,而且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背後給妳來一刀。 』
話真多阿,要打?打阿,殺 殺 殺 殺 殺 殺了你阿宰渣。
『而且我覺得妳跟他打風險有點高,他的實力應該跟妳差不多……安娜?』
正面的壯漢制止了一旁的三人,嘴中喃喃自語著什麼之後開始散發著魔力。
「阿哈哈哈,殺了你阿。 」
雖然在似乎在笑,但是不是高興的心情,燃燒阿,燃燒的是,以生命為燃料的名為廝殺的戲劇。
「哼嗯,雖然因為殺了幾個人所以沒辦法更新冒險者證了,但老子可是連B級冒險者都殺過男人阿,哈哈你就好好的淪為我們的玩物,我要把你的四肢全部切斷然後當成我們牆上的裝…………」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吵死了阿!!!
突進,刀跟大斧第一次交錯時擦出火花,鋼鐵的巨響響徹天空。
「“身體強化” (Power break)」
將武器拉回之後,大上段的大斧像斷頭台般落下,我轉身往左躲過,左腳踏地,再次突進。
斧頭砸中地面我曾經站過的地方變成了個小型的隕石坑,大斧沒擊中我應該在預料之外,巨漢馬上放開大斧。
接近兩米巨漢的右拳徑直襲來,以毫釐之差閃開,劃過的拳頭在右臉頰上劃出一道傷痕。
當然不是白白被擊中。
粗壯的右手從手腕到手肘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似乎連肉都快掉下來了。
「嗚嗯。 」
『喂,妳醒醒,冷靜一下。 咂,旁邊來人了。 』
原本只是在看著的三人一邊喊著“老大”一邊向這邊攻擊。
嗯?是三人來著?眼前只剩兩人,能看見的魔力流卻是三個。
『風阿!』
感覺到被吹動的之後左肩上出現了一把短劍,原來的第三人也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鮮血從從傷口流出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痛覺與不快感,世界彷彿變得更慢了,視野擴大到幾乎能夠看見後方。
穿著布衣的男人雖然比我還要高大,但是我仍然用左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一刀奪走他的性命。
『妳沒有發現他的潛影技能嗎?“解咒”“痊癒”』
「潛影?」
再次揮刀了結另一人。
『妳終於冷靜點了,天啊 妳剛才跟個野生生物一樣。 』
蛤?不,野生生物也有分成可愛的兔兔或是狂暴奇美拉的,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切,沒想到竟然會被被個小女孩弄成這個慘樣。 」
「真失禮阿,好了,說好了吧,你是要來領死還是還是回去公會自首呢?」
雖然回去自首大概也是死刑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是………連B級冒險者……女人什麼的要多少有多少……連殺了你也沒什麼……」
這人到底是怎樣,話怎麼這麼多?你知道反派都會死於話多嗎?我幾乎沒在聽他說什麼,把刀上的血漬甩一甩之後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滿地的血跡,幾個大坑跟斷樹…………坐在我肩上的精靈先生似乎心情越來越差了。
為啥? 果然是因為他很煩嗎?
『喂,妳放著這個宰渣是要幹嘛,而且他都把妳貶成這樣了…安娜?』
「蛤?抱歉,我剛剛沒在注意聽。 」
「你!!!!!」
又不是在跟你說。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說呢?真不虧是你阿。 』
明明說沒再注意聽他說話了,但是他的表情卻變得釋懷一般開懷。
一樣是在大笑,但是感覺起來卻完全不一樣,肩上的小東西聽起來就是豪爽甚至感覺有些悅耳,而那個巨漢就讓人感覺猥褻又失禮吵的要死。
果然是因為臉嗎?現實世界真是殘酷。
不過我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了。
「喂,吵死了,你到底想怎樣,別浪費我時間,我等等還得去找兩個失蹤兒童欸。 」
巨漢突然在原地呆滯,然後又笑了起來。
但他做了一件令人不解的事,他用唯一能使用的左手拔出小刀,我擺起架勢要迎擊的時候他直接將小刀插進自己的心臟。
「蛤?」
(獻祭心臟與您,偉大的嫉妒之女神阿)
「“zертва”Rевнивый богиня”」
『雪國語?!安娜!!!』
巨漢的身體瞬間變得消瘦,不,不是消瘦而是像抹布一樣被扭曲了。
下個瞬間變爆裂開,黑色的泥漿覆蓋了整個天空。
儘管已經全速奔跑了,無盡的黑泥仍窮追不舍。
在黑泥之上像是無數手以及屍體在爬行。
「阿」
腳被抓到了。
彷彿脊椎暴露在外被撫摸一般,寒意深入腦髓,彷彿是女人的聲音在腦內迴響。
『“雷電阿…………………”』
意識隨著他未能說出口的話語一同消去。
(我的)(為什麼要奪走)(全部)(還我)(愛我)(別離開我)(給我)(屬於我)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愛我愛我愛我愛我愛我愛我愛我愛我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