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TSUBASA110
2023-08-22 23:01
从固有空间返回洛夫斯特丹的格雷戈瑞·艾文在众人的欢呼中落在了红面前。
“主人，欢迎回来。”
“嗯，红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得同老师单独商量。”
“是，红明白。”
似乎听出格雷戈瑞话里的意思，看了一眼旁边微笑看着她的费普利·罗斯·杰拉德说完便直接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老师我在老地方等你。”
“等等殿下还……走掉了…”话还没说完，看着已经消失的格雷戈瑞，弗拉维·锡有些不爽得看向费普利，“你教学生都是不教礼仪的吗？”
“实在抱歉了，我带他向王子赔罪。”
“没关系，这次没有他恐怕我们早就全员变为尘埃了。”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平民也已全部回来了，之后的事情交给王子您了。”
费普利说完对弗拉维·兰斯洛特行礼后也消失在瓮城顶上。
岛
在其山丘之上，格雷戈瑞站在一座看上去破败不堪得小屋前。
「真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看着残破得小屋，勾起无数回忆内心感叹得格雷戈瑞右手触摸在门框上，接着小屋便恢复成了他记忆中曾经得样子。
“真是精彩的时间魔法。”
“老师。”
转头看着面带微笑夸赞自己的费普利，格雷戈瑞微微鞠躬。
“这样也算解答了我内心其中一件疑惑。斯特输给你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哪怕拥有提尔锋。”
“如果硬拼，要保护身后的情况下我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叫老师来这里不是讨论这件事。”
“那是什么？”
“老师到底打算让斯特怎么做？”
“做他能力之内的事情。”
“看来老师还没明白我的问题。” 格雷戈瑞转身与费普利四目相对，“老师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牺牲他。”
停顿许久，当风从两人面前吹过，周围的树木沙沙声后。
“从他在科索沃通过了我的测试以及击杀了厄尔内斯的分身时。”
冥界
看着漂浮在空中被各种魔法阵包裹的卡约尔·斯特，拉贵尔·福格尔·多梓·欧佛所诺茨看着一旁一头大汗的医生脸上的表情终于舒缓许多后开口。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主人，卡约尔执事目前这样达到能主动唤醒的条件至少得等到后天中午前，但……”
“照看好他，唤醒后第一时间告知我。”
“是主人。”
不等一旁的医生行礼，拉贵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而视线下莱克塞·科托夫早已在此等候。
“不好意思男爵，让你久等了。”
“咯咯，能够在殿内等候主人已是我的荣幸。”
“是吗，今天你做的很好，过段时间我会嘉奖，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多谢主人，可……”
“没听懂吗？”
“当然不是，但通道已经完成并且稳定，入侵的部队也……”
“怎么，你准备擅作主张？”
“老朽不敢，可主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时机…………”
“人类的战力比我想象得要强太多，没有卡约尔牵扯其注意力现在进攻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到时只会是我们蒙受巨大损失。”
“所以，这次老朽也会亲自上阵”
“指挥官冲到前线成何体统！”厉声打断莱克塞，看着瞬间跪下全身颤抖的他，拉贵尔冷哼一声，“如果你真有带队冲锋这样的本事，提尔锋早就是你的了。”
“…………”
“冥界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命都很重要，我不会让你们去做远超能力的事情。下去吧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是主人，老朽会呆在行刑队总部等待命令。”
莱克塞说完看着摆摆手的拉贵尔，只能站起转身离开后咬牙返回行刑队。
「可恨得卡约尔·斯特，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主人却迁怒于我！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岛
“所以，老师是决定用完他后下一个是我吗？”
“如果牺牲他可以拯救所有人，那我并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任何错误，你我另有打算。”
话音落下，费普利的脸颊瞬间出现一道血印。
“愤怒……比我想象中少了杀气。”
“老师，请您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有这样的打算，如果你的学弟失败的情况下。”
“所以，现在的诚实是忏悔还是对你学生最后的仁慈？”
“我后悔了。”
“这我知道，但你为什么还能如此轻易得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我的责任。”
“很矛盾的说法，至少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
“他成为我正式的学生后以及我在远处看到他同握住穿着礼服的妮娜走到父母面前接受新婚祝福时，我内心的某一处最终被触动了。”
“萝兰·丽塔。”
“不单单是丽塔。”仰头长叹一声费普利接着道，“你和姬玛、昆克以及这一年多来我遇到的各种，或人或事。”
“但最终让你做出这样改变应该是最近吧。”
“这你怎么知道？”
“多少有这种感觉。”
“多少，你还是像以往一样敏锐得可怕。”似乎思绪回忆起了过去快乐的时刻，嘴角不自觉扬起的费普利转身，“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在犹豫，作为上古四人的其中一人，我有责任和义务延续人类的历史，但当我再一次因为使命和责任的趋势独自净化格雷泽被污染的土地，在我彻底没有一丝力气一点魔力，等待我这离谱长度的一生终于走到尽头时，第一次，第一次我想要活下去。”
“老师想要活下来，为什么明明已经延续下去了。”
“这大概就一直以来你们所说得是害怕吧。”
“害怕？老师竟然还有害怕的东西？”
“嗯…严格来说因为会失去所以害怕？”转身微笑着看着有些疑惑的格雷戈瑞，费普利说道，“现在得我一想到我可能某个时刻明天或未来，甚至现在就回失去我所有的记忆，知识，财富，联系，情感时我确实很害怕。”
“尤其……”
“尤其？”
“尤其不能再见到昆克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来赴约。”
“事态发展到现在这样，某种程度来说是我一个人的行为促成了这一切，那我也理应负责。”
“我能理解你矛盾的原因了但这并不是你赴约的真正原因。”
“艾文。”
“老师？”
“你愿意继承我吗？”
“哎？”
“从我俩的对话来看斯特借的剑你自我了断给你极大的触动。”
“老师怎么知道 ？幻月时光内明明……”
“明明龙也不可能洞察其内？”看着格雷戈瑞脸上的表情费普利微微一笑，“看来被我说中了，斯特果然选择选择已这样的方式抗议。”
“老师明明有预料，那还为何……”
“原本很顺利，至少斯特的计划很顺利，直到尼娜出现。”
“斯特的计划，不是老师的？”
“我只是想要消除聚合体对人类的威胁。”
“而这个目地现在变为了拯救所有人。”
“那他为什么选择借我的剑自刎。”
“除了向我抗议菲尼娜的出现外，也是给我们缓冲时间吧，他也需要一个事实。”
“【人类比我厉害的可不少】这类？”
“不愧是我的学生。”费普利一笑，“而且被银骑士重伤要害，即使及时救治也是相当麻烦，醒过来也需要一星期甚至一个月才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期间我们还有些商讨的时间，”
“原本以为老师已经有所收敛，没想到给我的感觉是变本加厉啊。”看着一脸愉悦的费普利，格雷戈瑞一脸厌恶，“所以，老师是因为无法控制才想让我半路接手吗？”
“你决心要回应他那几乎不可能的期望，而我因为原则，就算后悔也无法行动。”
“目标不一致所以无法合作吗？”
“倒也不全是，只是这样的情况效率会很低的，而且我也不是随便选的人。”
稍微消化
“老师。”
“什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妈的？”
“哈哈，都不用敬语了，我可能真够婆妈的。”
“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当然。”
“还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哈哈，这可真是失礼了。”
费普利说完瞬间便消失在小屋前，而看着其消失地方的格雷戈瑞顿了一下后，打开门后走进屋内。
「如果曾经您也能对我们多少‘婆妈’一下是不是我们都不用变成现在这样呢？」
北幽之林
“嗯，我知道了具体的报告我会慢慢看，辛苦你了。”坐在桌前的凯勒鹏听完自己面前的文职人员莱拉斯·戈勒口述后左手拿起文书快速扫过放下后道，“明天港口见。”
“是，议长”
莱拉斯说完行礼后便退出房间，待门合上端起一旁的瓷杯。
“你要来一杯吗？”
“圣泉水能随便给外人分享？”
坐在房间藤椅上的梅朵·缇蕾雅道。
“作为北幽之林的议长对自己合作的伙伴没必要如此吝啬。”
“是吗？那你会用圣泉水洗菜吗？”
“哈哈，我会当做是玩笑话，说正事吧。”
“我只是来传话的，占卜的结果很不好。”说完梅朵端起出现在茶几上的瓷杯喝了一口后起身，“当然，占卜只是占卜不是预知，是否采纳由你决定。”
“等等。”叫住准备离开的梅朵，凯勒鹏道，“作为合作方我可以多知道一些占卜的讯息吧。”
“比如？”
“结果很不好不是代表此行的目的还是别的什么。”
“这次的占卜是对你这次出行的占卜，如果真能通过占卜随便知道目标结果，我们现在会是这样的处境吗？”
“还有一个问题。”看着梅朵稍微有些不赖烦的表情，凯勒鹏依然满面笑容，“菲尼娜……”
“帕尔玛都知道，尼娜这个孩子做事很周全的你不用担心，既然她能待在你这里说明已经。”
“感谢你能告知我这些。”
凯勒鹏说完梅朵已经离开，只能摇摇头的他再度拿起面前的文书浏览起来。
「前途艰难是有想到，但如此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不过，至少还是有个好消息。」
十几分钟
当凯勒鹏翻到最后一页，轻轻的敲门声音响起。
“进来吧昆克。”
门退开，圣德八一脸‘你怎么知道时我’的表情看着目光放在文书上的凯勒鹏。
“坐，等我一分钟。”
“哦？有人来过了？”
“觉察到了？”
听到圣德八这样说，凯勒鹏虽然注意力依然在文书上，但语气中有了一丝惊讶，而这样的不经意自然也被自己的妹妹觉察到。
“怎么？”
“什么怎么？”
“哥哥刚刚的语气明显有些吃惊。”
“因为你比起以前有进步了，而作为哥哥尽然没有感觉到。”
“多谢夸奖。”骄傲接受后圣德八并没有给凯勒鹏转移话题的几乎继续发问，“居然用圣泉水招待看来不是一般人，这种魔力……哥哥！”
“什么？”
看完最后一行放下文书的凯勒鹏看着表情无比郑重地圣德八。
“你不会有外遇了吧。”
听到自己妹妹这样地话语，凯勒鹏也愣了一会后才一脸莫名其妙。
“我在你心中有形象原来是糟糕的吗？”
“看来哥哥你是不知道你在北幽之林年轻女性精灵中…………”
“停，是女性但绝对不可能是你想的那种。”不想再接着听下去急忙打断自己妹妹的凯勒鹏话锋一转，“你这个时间来这里不是找我聊天的吧”
“啊……”似乎有些尴尬，顿了一下后圣德八开口，“斯特今天…”
“死不了，虽然一时半会不能生龙活虎就是了。”看着圣德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凯勒鹏微微叹气，“反正菲尼娜小姐不是觉察到并且参加战斗了吗？如实告诉她吧。”
“那小子…为什么……”
“责任。”看着圣德八有些气愤的脸凯勒鹏道，“毕竟无论是作为王族还是杰拉德的学生贯彻自己的责任或者使命这其实是必然的一件事。我想作为他的妻子同样出生王族的菲尼娜小姐自然能够理解。”
“作为丈夫呢？他不应该保护尼娜吗？”
“他保护的是菲尼娜的未来吧。”看着依然一脸无法释然的圣德八，凯勒鹏之言，“我还以为作为十二精灵圣者以及凯勒家族一员早已懂这个道理呢。”
“……我当然懂。”
……………………
凯勒家宅邸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啊，但……”
“当作为一名女人无法接受？”
“女人什么…嘛……可以这么说吧。”
从自己哥哥那一回来就来到坐在后院看书的菲尼娜身边坐下的圣德八在告知菲尼娜拜托她询问的事情后出人意料般并没有过多询问这多少让圣德八多少有些不爽。觉察到气鼓鼓的圣德八的菲尼娜在听闻她同自己的议长哥哥大致谈话内容后便有了上面的对话。
“而且，你喜欢杰拉德老师不也因为他责任第一的作风吗？”
“尼娜你想听实话吗？”
“什么？”
合上书菲尼娜将头转向坐在她旁边的圣德八。
“尼娜知道我的父母很早就因为一些原因离世了对吧。”
“这个我有所了解，当然具体的情况还……”
“简单来说，我在杰拉德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那个曾经让我憧憬强大责任感第一的父亲。”
至高议会，议长室
“不愧是圣泉水，所以对自己妹妹说了那番话的你现在多少有些后悔？”
“嘛，多少有点。”端起面前的瓷杯喝了一口放下的凯勒鹏看着坐在藤椅上的费普利道，“不过还是感谢你做出了那样的妥协。”
“从结果来让艾文来处理斯特的情况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对了，你明明知道我一向责任为重，甚至有些时候会将原本不是自己的责任揽在身上为什么你并没有反对菲尼娜和我的事。”
“我很明白能力越强责任越大的道理……”
“能做到家庭与责任平衡的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缺陷。”
“人性在渐渐恢复了吧。”
“确实开始有一些常人应该有的感觉和……不对，你怎么知道。”
“在我知道你决定请艾文帮忙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猜想了，刚刚你对圣泉水有感觉后我更加确定了。如果是曾经的你…………”
“动用艾文的选项根本不存在吗。”
“没错，而且也不会对圣泉水有评价，明明同我结识起算上今天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次了。”
“哈哈。”
“不过，确实我的判断有赌博成分就是了，毕竟艾文的选项很可能是策略所致，对圣泉水赞扬也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别的什么。”
“艾文确实我考虑过一些，圣泉水这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这么多。”
“闲聊就到这里，缇蕾娅今天早些时候来这里了。”
“缇蕾娅？她明明还没完全恢复…看来是很重要的事。”
“确实很重要就是了，帕尔玛心血来潮占卜了一下我，得出了很不好的结论，但应该对我此行的目地不造成太大或不会造成影响。”
“但你还是感觉很奇怪。”
“明明这种事情根本不让其他人亲自面对面传话。”
“我明白了，这边我会加快调查，总之无论如何都给你提醒了。”
“我知道，我会多个心眼。”
“那我不打扰你中午的宝贵时间了。”
说完费普利便起身正要离开。
“所以我决定让昆克留下。”
“这不该你自己对她说吗？”
“她现在越来越有主见，但会听你的话。”
“我没有百分百把握。”
“我对你有百分百信心。”
“啧，真是麻烦的兄妹。”
说完费普利便消失在房间里。
后院
“所以，当杰拉德老师确定并接受这份感情后，你现在反而开始变得不确定了？”
“不是，我当然喜欢杰拉德这点不变，只是在他身上看到越来越多曾经父亲的影子后我有些自我怀疑这份喜欢并不是我认为的男女之间的感情。”
“毕竟老师终究不是你父亲，所以你害怕随着时间的继续有一天你终于将二者区分开时会后悔？”
“后悔倒不是，我会担心因为这件事不再喜欢他并且伤害他。”
“噗，抱歉。”菲尼娜一脸歉意后前向前方，“我觉得你应该现在就告诉他。”
“尼娜，你再说什么……杰拉德你什么时候。”
一脸疑惑地说着的圣德八随着菲尼娜的视线也转头后才发现已经站在她面前的费普利。
“尼娜，我有些事情需要同昆克商量。”
“正好，小八有些事也要同杰拉德老师说。”毫不理睬圣德八求救的眼神，菲尼娜拿上书起身，“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菲尼娜便返回屋内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