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TSUBASA110
2021-05-03 22:36
晚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
第二天
一早，康莱德的宅院依然忙碌，只不过今天莫迪·贝娜瓦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学生后便回到了房间里没有出来。
坐在桌前的她左手揣着一个已经开封的信件，而桌上则放着里面的信件。
这是一早一名跑腿的送来的，不过第一个收到的却是她早起的儿子，自然他在看到信件的内容后十分震惊，这才叫出在厨房里烧水的她。
“妈妈，爸爸真的在做这种事情吗？”
这是儿子将信交给她后的第一句话，之后她久久没有给出回答而她的儿子则来回踱步一边还不停的埋怨自己的父亲，最终他只能愤怒得将自己得挎包狠狠摔在地上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作为医者这是对自己对家人和学生的亵渎，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桌上信抬头处，给最爱的妻子贝娜瓦和我最自豪的儿子康莱德·诺尔曼。而看过第一遍的她没法再看第二遍，就像自己的诺尔曼说的那样，‘他不配做我的父亲’莫迪内心既悲愤又哀伤，但她的内心现在依然爱着这个哪怕已经无可救药的男人，所以她拿起信折叠好放回信封，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厨房，将信一点一点靠经灶下的橘红色。
“莫迪夫人。”
从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手上的动作停在一半。
“精灵小姐。”
“这么做康莱德医生的罪也不会被消除。”
“精灵小姐。”莫迪放弃一般将拿信的右手垂下，闭眼无奈一笑后睁眼看着跳动的火焰，“你有自己的孩子吗？”
“还没有。”
“喜欢的人呢？”
“除了家人外比较在意的人倒是有一个，但绝不是爱慕关系。”
“那你自然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哪怕我知道这么做并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我不明白。”
“是的一切都无法再回到曾经的样子，但我相信公主再愤怒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怒火波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什么都……”
话音还未说完，一瞬的时间火焰已经吞没了信封。圣德八震惊的看着信件整个从黑色化为白色最终崩塌在橘色中。
“你丈夫交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就是这样的结果？”
“丈夫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这也是我的失误，哪怕最终我也逃不过。”站起来转身看着震惊的圣德八，莫迪神情鉴定的同她插肩而过，“诺尔曼，诺尔曼是无辜的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样的东西不能让外人知道。”
“那我呢？”
“如果可以……”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因为我相信公主。”
一小会安静，圣德八微微叹气，后转身看向一脸祈求的女人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她旁边挡在她面前一脸愤怒看着自己的男子。
“莫迪·贝娜瓦。”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女子以及咬牙似乎随时准备同自己拼命的男子圣德八继续，“这场赌局是你赢了。”
说完通讯魔法水晶出现在圣德八手心上，当其开始发出光芒声音响起时，莫迪第一个直接跪下，而刚刚还同她对峙的诺尔曼也跪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久不见莫迪阿姨、诺尔曼。”、
“公主。”
“我就让小八将你们救出去。但你们……”
“狄亚这里的医生药剂师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那个混账父亲的事情所以……”
“他们是无辜的，我的父亲是无辜的，说实话其实我其实很想宣泄我的情绪，我甚至可以选择谁也不救，但我任然选择让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的人的家人安然离开。”
菲尼娜一席话瞬间让诺尔曼咋舌虽然张嘴但一个字也说不出。
“诺曼哥哥，我希望我能一次性将我想要说的说完，在我还能理智宣判的时候。”
“康莱德·诺尔曼明白。”
短暂打断，菲尼娜继续。
“小八会将你们带出王都，但只要没有疫病或王的亲自命令，任何康莱德家族以及未来康莱德家族之人不予再踏入格雷泽王国领土半步，明白了吗？”
“…是………”
“关于故意下毒让陛下陷入长期昏迷的康莱德，在陛下恢复后便会立即被我亲手处死。”
“……是……”
听到这里莫迪·贝娜瓦异常平静的回答，反而是一开始表现出对自己父亲无比厌恶的诺尔曼愣在原地。
“整个事件不会有任何文献上的记录，除了康莱德给你们的信件。我要说的就这些，小八带他们走。”
说完最后一个字，魔法水晶的光芒消失
“好了，二位我们走把，放心没有人会注意道你们离开，哈哈就像你说的，康莱德一家就像消失了一般。只要，别人不知道的话。”
另一边
收回魔法水晶的菲尼娜闭上眼深呼吸后，将视线转向眼前的建筑。
这里是之前在路上刺杀菲尼娜一行黑鸦小队唯一被圣德八放过的男子黑鸦小队前队长多恩·佐迪克家，在圣德八前往康莱德宅院时，在通过伦迪斯·威尔士所给予的情报，菲尼娜和卡约尔便在前往多恩·佐迪克的住所，靠近克里希贫民区旁酒馆边上的一处集体宿舍一般的四层建筑里。
上楼，来到门前，敲门到进入并没有任何阻拦。多恩在看到两人时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多少震惊，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并没有说什么便将开门让两人进屋。
房间里，并不像两人想的那样凌乱，虽然不是那种十分干净整洁，但作为一个独身男人来说已经算很不错。
“抱歉，只有水和普通的苹果酒，两位‥‥‥”
“水就可以了。”
很快两杯水便放在二人面前，同时多恩也坐下。
“如果是来审判我的我接受一切惩罚。”
“你知道我们是谁了？”
“嗯，毕竟单独回到王都向王后报告后没过几天就拿到了遣散费，之后我也做了些自己的调查，但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执行命令。”
“你‥‥‥”
听到多恩这样的回答，卡约尔正要发作却被一旁的菲尼娜挡下。
“不愧是母亲亲自选中任命的人，对命令毫不犹豫，哪怕后来知晓一些后，但也绝不后悔自己之前执行的命令。”
“公主和我之前了解的各种信息对比来看出入很大。”
“这一路上的经历换做其他人姑且也不可能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自己。”
“放心，既然我已经不再是黒鸦小队的成员，只是一届平民的我就像刚刚说的会接受任何结局。”
“凛然一身，果然作为工具你十分优秀，但作为人并不合格。”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将面前的苹果酒一饮而尽，多恩看了看依然还未取下绷带的右臂笑了笑，“反正只会杀人的我没了右手未来什么的我早就放弃了，只是想着能过一天是一天。”
“能过一天是一天？抱歉如果这是平常我可能会直接笑出来。”环视了一下房间，菲尼娜严肃道，“这可不是一个能过一天是一天的人所居住的房间。”
“没有酗酒，屋内整洁，厨房还有刚刚吃过早饭还没来得及洗的盘勺。”一脸嘲弄得看着多恩，卡约尔一笑道，“这是一个对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之人的居所？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会相信吗？”
多恩低头沉默。
“如果我没猜错，一开始你在知晓尼娜的身份后是绝望的，但绝望的瞬间当了解到了尼娜的为人后又有了希望。”
看着面前依然低头但左手却握紧拳头的多恩，菲尼娜开口。
“你应该不单单只是对我调查过吧。”
“是。”
“也有所怀疑？”
“是的。”
“多恩·佐迪亚。”
突然起身，低头的多恩也抬头看向面前这个瞬间就能真正决定自己未来的女孩。
“因可疑命令企图刺杀格雷泽王国公主，虽然未遂并付出右臂的代价但其毫无悔理应被直接处死。”
“我接…”
“但作为格雷泽王国的公主，我给你另一个选择，之后如果你能活下来，只要不让我看到你就行，当然如果你死了还有尸体的情况下，我会给你选一个好看点的墓碑。”
“……原来是这样。”
话还没说完，卡约尔腰间的剑已经出窍，剑刃也搭在多恩的颈部。但多恩也只是笑笑然后看着卡约尔。
“克劳狄王国居然也有这样出剑速度的人，真是让我大开眼见，但作为身处王室的人我建议最好不要让你的剑染上我这样人的血。”
看着震惊中的卡约尔，多恩的眼中恢复了往昔的凌厉并将目光菲尼娜。
“公主殿下给予在下的选择是什么呢？”
“院长你确定我们要这样做？”
“公主命令我们有违抗的权利吗？而且我们只是去告知王后公主回来了的事实。”
伦迪斯·威尔士和沃金·邬葛两人正坐在前往王宫的马车上，在伦迪斯告诉菲尼娜多恩的住所后，菲尼娜便对他下达了进宫向王后报告自己回到王都的事实，并且还特地要沃金一同前往。
一开始沃金并不知道他和院长一起进宫做什么，半路得知后他便开始了前面的反对意见。
“可是院长，你想过吗？如果，我是说如果王后真的像公主说的那样是假冒的，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这近半年的时间国家的运作都没有出什么问题，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冲动的人。’”
“啊？”
“公主的原话。”
伦迪斯说完，马车在王宫门前停下。
“二位大人，到宫门前了。”
随着车夫的回答，车内的两人也从车上下来，看了看无论多少次都十分宏伟的宫门，整理了一下服装后出示门牌后两人在卫兵的行礼下进入了王宫里。
而与此同时
「他们进去了。」
「小八，你的任务只是守着他们不要出意外‥‥‥‥‥」
「和最终确认目标到底是不是典灾，我明白了你要你们那边进展没问题，我保证只要是在场的人都会亲眼所见。」
听到打断自己的圣德八说完，卡约尔对一旁同菲尼娜一道从楼梯走出来的多恩点点头，看着疾步消失在人群中的多恩继续道。
「路上和你交手被你斩断一只手的已经过去了。」
「知到了，我进去了。」
说完再次装扮为侍女的圣德八再一次进入了王国内。
王宫在返回寝宫的路上
“魔法学院的院长和一名教授想觐见？”
“是，王后要我让他们在大殿稍作等候吗？”
被一名传话的侍女拦住并听明来意后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刚刚处理完日常事务返回寝宫的米蒂亚听到这样的情况后思索片刻。
“叫他们去大殿后的书房稍作等待吧，我回寝宫整理一下就去见他们。你们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接下来我自己去就好了”
“是。”
独自前往寝宫的米蒂亚，同时也独自思考。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他们会来，并且犹豫之前潜伏在王都的殿下一行同奇怪的人类交手重伤濒死完全断绝联系后，她对外面的掌握也就仅限于新成立的黒鸦小队。
就在这思考中，不是不觉米蒂亚已经来到寝宫门前，但门所站着的人让她吃惊的同时也让她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会来这里看来我女儿已经回来了。”
看着站在面前的多恩，米蒂亚冷笑到。
“真正是你女儿？”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全部为什么还要来。”
“承诺就是承诺。”
“不愧是号称王之右臂的男人，果然言行如一。这件事结束后我帮你恢复右臂吧。”
“看来你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米蒂亚说完转身离开花园，多恩也跟身后。思考的时间已经剩下，那么现在比对方快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很快在书房稍作等待，一杯水都还未喝完的伦迪斯和沃金便看到从后面走出，而多恩则在后面待命。
“王后。”
“嗯，坐吧。”
“是。”
一说一答，三人坐回各自的位子。
“两位这个时间找我有什么事吗？”
“公主让我们来告诉你她回来了。”
“嗯。”
“王后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
看着平静回答并且端起一旁的瓷杯喝了一口水的米蒂亚稍稍有些意外。
“毕竟作为她的母亲有些事情我还是挺了解的。”一饮而尽起身的米蒂亚看着同样起身的两人笑着，“如果没其他事，我要回去照顾陛下了。”
说完米蒂亚起身，伦迪斯和沃金还没来得及行礼，一道包裹着银色的黑色一瞬已经刺穿了刚刚从书桌前走下的米蒂亚，左手握着不知哪来的剑，多恩直接洞穿了心脏。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看待一句话也说不出的两人。
“王后，我不能让你离开这里。”
“承诺？”
“我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但如果是我自己的话。”
“哈，原来是这样。”
没有一丝血液从伤口流出，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剑身一瞬震惊后便恢复正常表情的米蒂亚一脸遗憾。
“多恩·佐迪克我还以为你应该很聪明。”
话音说完，如同触电一般，多恩左手瞬间松开剑柄后撤，但腹部依然没有躲过，不停涌出鲜血似乎在预示着这里便是他最后的一战。
“怎么，我女儿什么都没告诉你？”
“这是我的荣誉。”
“荣誉？”直接用手抽出刺穿自己的剑后仍在多恩脚下，“人类果然是一个十分难懂的种族。”
“士兵总是听从命令，执行‥‥‥命令。”卸下自己的皮甲，撕开衣服后将自己腹部暂时包扎后，咬牙的多恩用鲜红色的左手捡起地上的剑看着面前的没有一点受伤迹象的怪物，“士兵从来不会思考命令，违抗命令。所以他们只是外表士兵的刽子手罢了。”
“所以？”
“当一个刽子手能够有机会纠正自己曾经的错误，甚至为了矫正其最终战死那他！‥‥‥”
“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等多恩冲过来，女子则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他眼前，而当多恩回过神时，对方却又在他身后，而他转身挥剑却只听到自己的左臂以及剑于地面的碰撞声。
“看吧，什么也改变不了。”
随着近乎贯穿多恩整个身体的血口如同泼墨一般飞溅的红色在地上和书桌上连成一道红线，看着这一幕的伦迪斯终于清醒过来。
“你，到底是……谁？”
“要不然你猜猜？”
“既然这样也就不要怪我！”
说完放在腰间的右手正要拔出魔杖的伦迪斯却发现一只白皙的手已经按住他的右手，同时女子已经来到他面前，面对这样的差距伦迪斯只能保持姿势一动不动双眼看着面前拥有米蒂亚王后面容而眼神已经变得异常冰冷的对方。瞬间她却后退，原本朝她射来的银亮色闪电掠过直接击中了墙壁。
下一秒，右手握着魔杖的沃金便来到伦迪斯旁。
“怪物，少瞧不起人了！”
“这样的场景还可以保持正定使用魔法，同我对峙。”说着女子看着被闪电击中黑色的碎裂处，“这种动静卫兵都没有反应，糟了！”
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的女子瞬间准备离开时，一名侍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接着一道翠绿直接迫使女子停下并且后撤，原本从容的表情终于变为紧张。
“令人厌恶的光芒。”
“如果不厌恶那可就麻烦了。”
第一次交锋，侍女服便已经落在地上的圣德八手里握着翠绿色的剑，作为精灵的特征也显露无疑。
“精灵，原来如此前一天花园外感觉到并不是我的错觉。看来你是不会轻易放我离开了。”
“作为第八席精灵圣者”剑尖指着女子，圣德八表情严肃，“典灾，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公主，我从昨晚开始唤醒陛下，再有一会陛下就会醒来。”
寝宫里，康莱德在将碗里最后一点药剂给床上昏迷的男子喝下后，看着守在一旁的菲尼娜道。
“走吧。”
说完菲尼娜魔杖一挥，早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昏迷的男子便直接漂浮起来。接着两人便来到地牢，而同时卡约尔也将牢笼里真正的米蒂亚王后解救出来，同时也让其已经接近崩溃的精神得到了一些恢复。
“你是‥‥‥康莱德、美狄亚你怎么……陛下！”
稍微恢复了清醒的米蒂亚看清面前的人思考的同时她最终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男子顾不上因为长期的潮湿和浸泡已经溃烂的脚，直接来到其身边。在确认呼吸后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母亲，我知道你有很多话很多疑问，但现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恩，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姐姐和哥哥。”
“这不是母亲的错。”
卡约尔在前方带路，菲尼娜等则跟在后面，看着已经被点亮的地牢前方铁笼里的怪物，菲尼娜安抚着不停流泪同时身体不断颤抖的母亲，而她却一边走着一边面无表情一般看着旁边牢笼里的一个个‘怪物’看着他们的眼睛。终于四人来到了出口，重新返回地面时，他们正好来到王都外城墙的下方。
“想要感叹以后有的是时间。”
看着有些惊讶的卡约尔和康莱德，菲尼娜说完四人便继续前进。
终于在已经能看清一面城墙全貌的距离后，一行人来到废弃的木屋前。不过进屋后里却已经打扫干净并且各种医疗用品齐全。而康莱德二话不说立即开始给米蒂亚的脚做紧急处理。
“约尔屋外的防御魔法阵麻烦你了。”
将自己父亲放在床上后坐在一旁的菲尼娜将腰间原本属于卡约尔的魔杖换给了他。
“明白，我在外面等你。”
接过魔杖，卡约尔看了看其他人，礼貌的像米蒂亚微微鞠躬后便离开了房间。
“妈妈你还好吗？”
卡约尔离开的瞬间，一直压制着自己情绪的菲尼娜瞬间来到米蒂亚身边双手握住自己母亲的手，泪水也终于从眼眶里涌出。这一路上压抑的感情终于得到了暂时的释放。
“康莱德，能给我们母女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可王后你的脚……”
“没事，要不了多长时间。”
“明白。”
在米蒂亚眼神的示意下，康莱德起身微微行礼后便走出去。关上门他仰天长长叹气后看着用魔杖在地上设置魔法阵的卡约尔。
“那个……”
“卡约尔·斯特，康莱德医生的大名还在学院的时候已经有所耳闻了。”
“啊哈，很失望吧真实的我居然是这样一个小人。”
“或许是吧，但那只是外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事物而已，贪生怕死、背叛等等。”起身手上的魔杖轻轻一点整个魔法阵便被激活，点点头的卡约尔转身后来到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康莱德身边，“但其实如将自己带入医生这样一个除了医术外再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当自己家人面临真正的威胁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听从对方要求。”
“但就事实来说我却伤害了公主一家对我的信任。”
“这样我们换一个角度，假设医生你并没有听从对方要求，付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后，真的能拯救王室吗？”
“当时……”
“当时我想王后已经被取代了吧。”
“是……但就算如此……”
“我从来没有说你的行为是正确的。”再次被卡约尔打断的康莱德愣了一下卡约尔便继续，“我并不知道王后具体的遭遇，但我能理解作为这个国家统治者的那份尊严和骄傲，并且这种身份往往会让其将尊严和看的比家人还重要，所以当事情过去再回过头看的时候，最终自己往往会比起之前更加后悔。”
看着一旁对自己一席话吃惊的康莱德，卡约尔哈哈一笑
“这些不过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而已，家人面前荣誉，尊严，甚至国家都不值一提。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般的发言吧。不过，当和尼娜在一起时我突然渐渐开始有些认同这句话了。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爱人，家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只会更加没有尊严。”
一段沉默
“谢谢，但对公主造成的伤害这点永远都会存在。”
“但应该没有后悔了吧。”
卡约尔看着一旁望着天空的康莱德在微微叹气突然露出笑容。
“恩，确实不会再去后悔什么了。”
几乎是同时，门打开菲尼娜走了出来
“公主。”
“准备好了吗？”
“恩，我们走吧。康莱德，父亲和母亲交给你了。贝娜瓦阿姨和诺尔曼哥哥也应该很快就会来到这里。房间里有三天的食物和水，如果我们今晚还没回来或者整个王都里的人都拼命逃出王都，你就带着我父母逃得越远越好，明白了吗？”
“哎…可是…”
“如果这一切结束你依然选择用死来赎罪，那到时候我会杀了你。”
说完菲尼娜便同卡约尔一同朝着地道的方向走去。
穿过地道回到寝宫，菲尼娜看着入口久久没动，只是看着入口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在一声长长的对不起后，整个地牢化为一片火海，接着便转头朝着门口走去。卡约尔也随即跟上。
“你说我做的对吗？”
“你守卫了他们最后的尊严，这点我想他们会感谢你的，但……”
“今后不再踏上这片土地的人结果却是我吗？”
推开门，喃喃自语地菲尼娜突然驻足看向一旁的卡约尔。
“尼娜怎么了？”
“美狄亚，因为是最小的女儿所以没有头衔。”
“赫拉克·勒斯。”说完勒斯将魔杖拿起递在美狄亚面前，“美狄亚小姐，您愿意接受吗？”
看着面前的魔杖美狄亚闭眼自嘲一般低头一笑后瞬间接过，然后再度还给了勒斯。
“安心了吗。”
“恩。”
“走吧，小八还等着我们。”
说完两人便朝着书房的方向飞奔起来，朝着这段路途的终点加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