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蘇生

再你ma的見,光之古戰場(不我不是在摸魚,我是想不到什麼寫而已)



   少女融入子逸體內,只是過了片刻,一個淡淡的身影現出,正是那名少女。


  祇不過她在此刻的身影如同鬼影一般是半透明狀。


  一陣涼風卷來,雅辰到來,冷冷言道,“你是誰。”。


  此言內蘊無窮殺意,周圍空氣亦凝成水珠,更有甚者直接凝結成冰霜。如果有旁人看起來,現在的雅辰就如同鬼神一般,寫上了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聽見雅辰之言,神秘少女卻笑了起來,在籠罩著對她一人的敵意之中,彷彿並沒有受到任何壓力。


  “你還是沒變。”少女所言,似透露著自己和雅辰曾經有過交會,不過不知是一面之緣,還是老相識。


   “你認識我……可我沒見過你。”雅辰經歷幾十年人世,本心的一絲疑性讓他對不明底細的少女存疑,簡單的思考一下便覺得她是為了讓自己減少戒心才用這種套近乎的說詞。


  “我可是看著你成長的……”


  “不用說了,我不受這套。”雅辰隨手結出一套手印,他的靈氣在一瞬間遍佈這個區域。


  “玄封四行術”雅辰輕言道,而他的靈氣隨即凝固,封閉了空間於無形中,在這個空間一切化氣境內的生物皆逃不出此空間封閉術。


  當然對同境界的也有效,不過是做不到完全封禁而已。但世上又有誰能到初劫境呢,他聽宗門前輩說過在仙宗外達初劫境的人絕對不過一手之數,而至少他面前的神明少女並沒有這階段的氣息。


  “艾米莉亞在等你。”少女說出一個名字,而雅辰臉色驚變,無法保持冷酷沉著的面具。


  又一陣瞬風,一道身影浮現,一個道風超然,仙氣盈盈的鶴髮仙人捲手而來。雅辰一下就認出來者便是掌門,戰天。


  少女撇嘴鼓腮,一面憤憤不平的樣子,看似對掌門的到來感到不滿。


  “她們呢?”少女問道。


  “走了。”掌門回答道,表現得似乎是知道這個神秘少女的身份般。


  “哼……就懂得吩咐我忙活,走的時候又不等我。”少女變得更不開心,連語氣中也帶有一絲的不耐煩。


  她瞪著雅辰,氣息忽然有所變化,從化氣境散去變得同凡人一般,卻又在數息中回升到化氣境,更未有停下,直升上通天境巔峰。


  雅辰一時有感天地中有一股威壓鎮壓著面前少女的氣勢,少女哼的一聲,氣息重歸於凡。


  他突然發現原來那個少女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底蘊,就算是一時的通天境的力量都能隨手間滅了自己,通天如半仙,自己是絕無能力反抗的。


  “上天境,越異界。”少女向著雅辰拋出這句話,同時身體變得乾枯。


  聲音在雅辰的腦海中慢慢消散,而少女身體化為乾枯植披,一些的風吹草動,將枯枝吹斷,已經再也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


  “掌門……”雅辰心中疑惑太多,而掌門卻是好像對此知情,所以不得不向掌門求個解答。


  “回去再說。”掌門捲走子逸和李安,一道火光燃在無名屍體身上,焰火就算觸碰到附近植物也絲毫沒有擴散。


  雅辰看著火光,心中卻是充滿霧霾,這次這件事有太多要理清的疑惑了。他抱著疑問,飛回宗門。


  ——————


   玉敬在自己酒窖中得知子逸遇襲,得性命危險,雖然自己並沒有怎樣教導過他,但還是沒曾多慮直奔療傷閣,途中還撥打了峻沁的電話,讓他趕來。


  推門而入,在場的是療傷閣閣主,掌門,雅辰和雅辰師傅四人,傷員二人正躺在病床上,皆顯得毫無生息。


  當中李安還有一息尚存,而子逸卻似一具屍體,如仔細觀察,他身上彌漫著一縷縷的黑絲,是邪氣和死氣的混合。


  玉敬色變,“發生了什麼事?”


  “外林遇敵。”雅辰回答,他跪在閣中深處,明顯是闖禍被罰的樣子,玉敬一時是這樣理解了。


  但再想想,初劫境要保護兩人應該是簡單的活,這樣的神子居然守護不了他們兩人,“難道是哪裡的老妖怪出世了?”玉敬驚訝得脫口而出。


  “你去幫去病抓傷藥。”掌門開口了,不知是不是嫌棄玉敬在吵鬧做無用功,便吩咐他去幫副閣主手。


  玉敬釀酒,以靈果為料,也有涉獵過藥酒一類,對仙藥還是有一定瞭解,他自己也清楚是什麼回事,便不推搪的回頭走向藥房。


  畢竟徒兒之孫,見著渾身傷痕亦難免心神不寧,去病是李安師傅他也去抓藥了,自己又豈有不去之理。


  他在路上搖頭不定,似要擺脫不安的思緒,戰天見況如此也不禁嘆息。


  “內裡經脈氣息混亂,生機疲弱,心中魔氣有反客為主之意。”戰天緩緩道出他神識探測的結果,他支開玉敬也是有這部分的打算。


  實在是千瘡百孔。


  如果是凡人,甚至是成丹之前也難保性命。


  但子逸卻因體內魔氣強盛,被魔氣維繫著生命,一息尚存,不過這樣下去很可能會變成邪魔,到時候天理不容,也是絕命。


  此時此刻眾人聚首,卻是無計可施。


  閣主讀醫經通病理,卻專精有別,對魔氣有才難施。


  掌門活久見識多,也是首次遇到這種難題。以往成魔者最為依賴的就是他們強橫無比的肉身,肉身滅心神皆焚,卻是沒有起死回生的魔術。


  傷到重時便是魔死,但今天卻是一反常態,精神無被侵蝕而又身體不曾變異。


  掌門怕他生機再下跌時魔氣就會如洪般一舉入侵,瞬間成魔,又怕壓制了魔氣便奪他一線生機,使其身死,所以不敢壓制。


  而他的生機只維持在一個水平,有下跌之趨勢,介乎於生死之間。


  若再不出手,更是無望。


  最後還是掌門下定決心,把子逸全身離散的魔氣推至心脈處。


   這一舉動,子逸的心髒一時如同烘爐般起動,體溫起昇,身體發熱,他的臉孔因此紅彤彤像個番茄似的,又鼓又紅,不知道情的人如果看到也會覺得有點嚇人。


  但是物極必反,心臟在子逸的生命力升起來前就先受不住。


  心跳就是很突然的急停了,來之突然,連掌門戰天也受了一驚,但他行動迅速,用靈氣接管了心臟的跳動,就是心肺復蘇般維持著子逸血氧流通。


  “壞了。”戰天悄悄言道,他不想太明顯的說出來讓這裡的人難受。 “需護養心脈的靈藥,通知他們,去。”


  閣主出去。有了要抓什麼藥的眉目後,他們應該能很快就回來,衹要能堅持到他們回來就不難救治,掌門是這樣想的。


  一個通天境大能,雖然不能篡改生命法則,但維繫瀕死的生命不是難事。別說一天,一個月都能吊著。


  可惜好景不長,忽然之間戰天於子逸體內掌管生機的靈氣毫無徵兆地脫離了掌控。


  通天境大能的靈氣在身邊都能脫離控制,這是件大事。


  戰天的第六感起了反應,這是千年以來極其罕見之事,昔日無生死危難之際便安於默,於今卻難得的響起。


  雖過千年,但身體從無忘記過「危鐘」的警號。


  “速速退離!”戰天大吼,而眾人卻事出突然,難起反應。他於是撥動靈氣成風,帶走閣內眾人。


  隨即他自己也被送出來,是橫著飛出來的。


  各人在被送出來前還能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接下來看到掌門被勁風擊飛出閣這情況就不能還不反應過來。


  掌門戰天雖然出來時的樣子很狼狽,但他輕易的在空中穩住自身,緩緩降落,到地上時的動靜之小甚至捲不起腳下一絲塵埃。


  “啊!!……”哀嚎從閣中傳出,同時還帶有沉重的魔氣襲來。


  活人,或者說是正常人在面對魔氣瘴氣時會感覺到類似下雨天那樣沉重的心情,或是噁心,呼吸困難等的病症,視乎自身對魔瘴的敏感性。


  這就像人還小的時候對苦這味道會特別的討厭,至少也是難以下嚥的程度。因為無意識中把苦的東西當成有害物質,這是身體保護機制,而魔瘴也是同理。


  在場連自己體內也帶有魔氣的戰天和雅辰也對現在閣內的那一道魔氣感到不宜,更不用論在場其他人。還好療傷閣在宗門山中位於偏遠地區,離人多的修煉區居住地等等有點距離,其他注意到的也就是幾個老傢夥而已。


  “起。”戰天出手封禁了閣外空間,隔絕了內外。但哀嚎未停,還是幽幽的傳入眾人耳中。


  “救我……走啊……啊!……走……走開啊!”


  子逸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了,表現得令人心驚。


  這個療傷閣在以一個奇怪的頻率震動,似被什麼東西撞來撞去的樣子,在一段時間後整個閣被撞得崩落。


   現在所有人都看見了裡面的狀況,一些棕黑色的淤泥狀物質湧出來,子逸一人站著被淹沒及腰,他眼中看望著虛空,雙手揮舞似推離著什麼,但又無實際推開過任何事物。


  他被困在了幻境中,雅辰是這樣認為。


  淤泥開始擴散,亦有部分堆在子逸所在之處,似是因他而誕生,卻如今要反噬他。


  “救人。”戰天號令著在場的人,雅辰在掌門號令之前衝上去。


  可惜想要救人的他們在闖入泥沼的範圍前就被黑泥所擋,一時間居然無人能推近一步。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李子逸被不明之物吞噬。當然有人奮起用各種手段嘗試著救人,但惜無用。


  於這片混亂間,一聲笑語遊入各人耳中,只有雅辰察覺那道聲音和先前的神秘少女十分相似。


  在笑聲之後,他們之前的黑泥退去,包圍著子逸而湧起,慢慢的變成一個參天大樹,而子逸被埋在樹幹中露出上半身。


  此時此刻他身上已經感受不到有任何失控的魔氣,一切歸於平靜。


  但突然間他的身體蹦開一道巨大的傷口,似一道劍痕斜劈了他,從肩到腰,極為嚇人。


  最後子逸噴出一口黑血,從樹中脫落。有三人同時以靈氣承托著他,緩緩引領他落地。


  玉敬回來了即時跑到他的面前,還有掌門和雅辰也過來了,就是他們三人出手領著他下來的。


  子逸雖然是睜開雙眼,但靈光才慢慢的從漆黑中亮起,是終於脫離了幻境,看見了真實世界的景象。


  他甦醒了,卻又緩緩說出一句話。


  “我看見了……地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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