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嗯姆,那些傢伙還跑的挺快的嘛,比蒼天王神獸快。..............喂,道格拉斯,余數到哪了?」
『....八,魔王大人。可以追上去了吧?為什麼要特意數完數呢?』
「說啥蠢話呢,道格拉斯。玩遊戲時,不遵守遊戲規則那就不好玩了吧?八——九——十——好。」
數完數後,阿爾露耶首先看向的並不是獵物們逃往何處,而是轉過頭,俯視著在原地顫抖不已的安維亞。她舔了舔嘴唇後靠近半裸的安維亞,接著蹲在她面前與其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安維亞的肩膀大大的跳了一下,眼淚不停從眼眶中掉落。
「阿阿,好可憐。被那群人嚇著了吧,乖乖——余會將他們殺光的,在那之前好好待在這裡別動喔,余不想再浪費多餘的時間。」
『..................』
道格拉斯很想要吐槽,但是他知道保持沉默能讓自己活得更久。
安維亞根本沒辦法將阿爾露耶的話聽進去,陷入恐懼的她不管阿爾露耶說什麼都只會點頭、也只能點頭吧。看著乖巧的安維亞,阿爾露耶微笑著說說道:
「如果覺得無聊,在余回來前就把玩這個打發時間吧,喏。」
說完後阿爾露耶朝一旁輕勾著手指。隨後,遠方那顆被砸了個半開的腦袋搖晃著從地上浮起,接著緩緩朝安維亞飛去。
「咿————————!」
看見滴著腦漿和鮮血,臉上掛著眼珠與碎肉朝自己飄來的腦袋,安維亞差點沒昏過去———實際上她已經暈過去一秒,但是又瞬間醒來罷了。
『快住手,魔王大人。森精要嚇死了。』
「欸,長耳族不都喜歡把玩著人類的腦袋嗎?」
在阿爾露耶的世界,精靈是相當嗜血好戰的物種,她認識的族群幾乎都有著將獵來的頭顱插在桿上作為裝飾,或是拿來當成花瓶跟盆栽的習性。
『那是哪裡的精靈啊!!精靈把玩的不應該是那些花花草草嗎!?總之您快住手。』
「嗯姆,是嗎。沒辦法。」
阿爾露耶再次動了動手指後,漂在空中的腦袋瞬間被赤黑色的火焰包圍,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放棄將頭顱遞給安維亞,作為代替,阿爾露耶將一直躲在自己脖頸的蒼天王神獸揪起,接著朝安維亞扔去。看著朝自己拋來的物體,安維亞慌張的舉起雙手,並確認手上這毛茸茸的觸感為何物。
「皮....可?」
她怯生生的注視手上捧著的生物,蒼天王神獸也同樣的注視回去。那一瞬間,同病相憐的一人與一隻似乎有了什麼共識。
「嗯姆,汝就先拿這孩子將就吧。在余回來找汝要獎勵之前,乖乖待在這——【理想鄉】。」
阿爾露耶朝安維亞舉起手後,安維亞的四周忽然被漆黑的空間所吞噬。黑暗迅速爬向她,在被其完全覆蓋之前,安維亞只能緊抱著手上的蒼天王神獸發著抖。
『【理想鄉】,施術者解除前絕對打不開、也出不來的究極結界魔法....』
道格拉斯帶著敬畏的心情看向眼前的空間,漆黑的結界在安維亞所處的位置形成一顆半圓球。不一會,半圓球像是融於空氣中一樣逐漸淡化,安維亞的存在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
若要將此刻的情景以物語的方式進行撰寫...大概就是『魔王阿爾露耶用了最強的"監禁魔法"擄走了森精少女』。而且事實差不多也就是如此。
「喀喀,那對好奶子是余的了。」
『......................』
如果有眼睛,道格拉斯現在無疑是在對色氣的舔著上唇,心情相當好的魔王翻著白眼,他完全知道安維亞之後將要面臨的是什麼。道格拉斯為安維亞默默的合上無形的手,至少......會比被男人們輪姦調教來的好吧.....大概。
就在道格拉斯正在為安維亞祈福之時,阿爾露耶朝虛空伸出手。緊接著,眼前的空間忽然形成一個扭曲的洞穴,她將手伸進空間內擺弄著,就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魔王大人?』
注意到此舉動的道格拉斯發出疑惑的聲音,而阿爾露耶只是持續著動作並沒有回應。這樣的行為大概持續了數秒後她才抽出手,眼前扭曲的空間逐漸回歸正常。
「果然沒有呢,余的【寶物庫】。」
『寶物庫?』
「嗯姆,裡面有余的收藏品,看來在這個世界拿不出來。」
身為魔王的阿爾露耶自然擁有不少的收藏品,無論是別人獻上的、搶來的、偷來的,或者是發現的,這些珍奇異物全都被她堆在城堡內的地下寶庫之中。她可以透過次元魔法與之連接,並進行取出或存放的動作。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雖然【寶物庫】本身是可以使用但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可惜,調教用的道具都在裡面...」
道格拉斯不敢去詢問"調教"道具指的是什麼,為了不讓話題被阿爾露耶繼續下去,他慌忙的轉移話題:
『魔、魔王大人,您打算怎麼處裡那些人呢?』
「也沒什麼,只是殺掉的話倒是很簡單,但這是好不容易才遇上的人類,不趁機實驗一番過於可惜。」
『實...驗嗎?』
阿爾露耶用力的伸著懶腰。隨後像是在做早操一樣挺起小小的胸部,原地活動起自己的身子。
「嗯姆,余想測試幾件事。道格拉斯,那些傢伙在人類中是屬於強的個體嗎?余實在分不清楚人類的強弱,感覺都是些一不小心就會弄死的傢伙。」
『雖然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但那群人在人類之中應該算是有本事的吧....普通人的等級大概維持在10級左右,他們比這些高出許多。』
在阿爾露耶來到地上的那一刻便確認過所有人的等級。安維亞8級,賊人首領30級,而他的部下等級都是在20到25之間。只看等級之類的數值的話,男人們確實比普通的人類還要強,但是阿爾露耶並不相信異世界的數據,正是因為她只相信親眼所視之物,才會等到安維亞將要被侵犯的前一刻才現身。然而這並不代表阿爾露耶是心思謹慎的人,對她來說,自己只是盡可能去實踐部下給自己的建言罷了。
「那麼,開始實驗吧——【魔王的權能】」
阿爾露耶一邊發動另一個技能,又一次踏入森林之中。
****
「哈—哈——!!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邊喘著粗氣,男人動作靈巧且迅速的穿越灌木叢,奔馳在森林潮濕的泥土地上。就算知道毫無意義,但為了讓情緒得以紓解他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即使是先前面對冒險者組成的聯合,又或是被國家派遣的軍隊追擊時,男人也沒有落得如此狼狽過。身為有著五十多位團員,在南大陸上惡名昭彰的"黑獵團"首領,他自認實力和【A級】冒險者相比也沒遜色多少。除了實力與經驗,男人的腦袋也相當靈活,"黑獵團"之所以能苟活至今完全是歸功於男人的神算鬼謀。如果將這些本領用於正途,他的名子非常有可能被銘刻於王國的歷史上。但是,賺不了大錢。想要獲得金錢、名聲、女人,比起去當被眾人愛戴的英雄,顯然還有更快速且有效的方法。男人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喜歡去當那些偽善者。
經過剛才的粗口後,他的腦袋已經冷靜了許多。終於能接受這個森林裡,確實棲息著"怪物"的事實。偽裝成人類少女的怪物無疑是生物共同的敵人,男人活到現在也殺過不少人,只要是有智慧的物種,那麼在奪取其他性命時肯定都會流漏某種情感。恐懼、悲傷..又或是愉悅、興奮,即使是依靠本能補獵的動物或魔物也會有情感波動,但是那個怪物什麼也沒有流露,真的有生物能在殺生時宛如呼吸般自然的嗎?在男人眼中,怪物像是撫去灰塵一般隨意奪取了自己部下的性命,活了三十幾年的歲月,就這樣輕易的被否定了。 交涉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是不可能的,唯一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只有從她手上逃掉這個方式。為了存活,男人拼命的思考該如何逃出怪物的五指山。
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只有放棄思考的白癡才會覺得光靠奔跑就能從獵捕者手上逃掉。在面對比自己更強大、迅速的敵人時,逃跑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一旦自身陷入"都跑這麼遠了應該沒問題吧"的想法中,離死期大概也不遠了吧。"逃跑"不過是其中一種手段,對付這種敵人,迅速又安靜的找到能隱蔽的場所才是最好的方案。
因為前幾天下過雨的緣故,地上時不時還能看見混和著泥土的水窪。他看向其中一個都可以形容成一口池塘的大水漥,沒多想便縱身跳入其中。男人在汙水中翻滾,故意將自身弄得渾身是泥好掩蓋身上的氣味,接著迅速躲到一旁發現的樹洞中,他從四周蒐集土壤、草、植物等等東西遮蓋洞口,只在上方留下一個小孔作為空氣流通的地方。大概是某種野生動物的巢穴,寬敞的樹洞恰好能容納一個人,從裡面堆積的灰塵來看大概好一陣子沒使用了,不曉得原主人是死了還是找到另一個新家,無論如何,至少男人不用為了可能出現的另個敵人操心。為了不製造出多餘的聲響,他壓抑恐懼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
(抱歉了小子們,為了我去死吧。)
男人冷冷的在內心暗付。在他打的如意算盤中,比起躲藏的自己,毫不遮掩行跡的部下們更容易獵捕,一旦怪物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自己便能伺機全身而退。在漆黑的洞穴中男人微微勾起嘴角,他確信自己依然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已經完全默入地平線之下。隱約從隙縫滲透進來的光芒完全消失後,男人身處的空間被靜謐所包圍,他至始至終保持著動也不動的姿勢,並以最小的限度呼吸。
潛伏這種事情男人過去不曉得做過多少次,曾當過一陣子傭兵的他有著無論多麼艱難的環境也能存活的自信。如果有需要的話,他甚至可以維持這種狀態一整天。根據他的想法,現在他的手下應該都已經被怪物殺掉了吧,心情上已經有些餘裕的男人開始思考怪物的真面目。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傳說中,只出現在森林深處的【SSS】級魔物——【山之主】。如果是這種天災級別的BOSS,也就不難想像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強。但是,這也留有疑問。再逃跑之前,男人趁著怪物數數時確認過她的【狀態欄】。與他料想的一樣,所有數值都是呈現【??】,但是連名子也是如此的情況就很不一般了。無論等級差距多少,只要是人類確認且登記過的魔物肯定都能看見名子,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常識"。但少女就像是在嘲笑這個世界的道理與人類一直以來累積的經驗與智慧一般,所有狀態皆是無法確認。
另一種情況,怪物的真身是——【人族】。雖然荒唐,但並不是沒有可能。擁有高等級反偵察技能的【人族】的確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但是強到這種程度的人自己會聽都沒聽過?何況她的外貌如此顯眼,不管在怎麼隱藏,情報肯定都會以某種方式再大陸上流傳下去。而且那種草菅人命的態度,男人實在不敢將對方歸類成與自己相同種類的生物。
逐一否定其他可能性以後,男人心中最後只剩下的答案是"未確認物種",某種不為人知的新生物。還是說所有遇過她的人都沒能活著離開呢。他一邊祈禱著不要是後者,一邊盤算該如何活著將這份情報帶進城中。根據情況,情報有可能是最值錢的東西,何況是這種充滿威脅性的存在,一旦情報傳開,肯定會有不少國家爭先恐後的前來捕捉新物種吧。為了自己的好日子,男人決定離開森林後將怪物的情報賣出去,等拿到錢後要死多少人就不關他的事了,總有人可以殺掉那個怪物吧。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強大的敵人通常沒什麼耐心,應該沒多久便會放棄尋找自己了吧,男人如此認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打算等清晨再偷偷摸摸的離開森林。無論實力有多強,人類都不是能在黑夜中行動自如的物種,對他來說除了那個怪物之外,夜晚的森林內還是有不少人類無法獨自應付的敵人存在。
(等與其他團員會合後再來討論吧。 )
"黑獵團"的其他團員這時應該還在入口處野營,男人曾擔心怪物是否會誤打誤撞的跑去他們作為據點的地方,但他實在是難以想像如此強大的生物至今會無人所知,畢竟為了獲取利益,人類從很早開始就不斷光顧這片森林了,總會有那麼幾個倖存者遇上那隻怪物吧。於是男人猜測,也許怪物因為某種原因而沒有辦法離開森林,這樣一來就有很多事情說得通了。
就在他為自己的推論感到沾沾自喜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浮上心頭,數十年的經驗提醒著男人似乎有那裡不太對勁。接著,他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森林——安靜過頭了。別說什麼動物、魔物的叫聲,在這個時節,夜晚的森林竟連一次蟲鳴聲都未曾出現,這種事情可能嗎?越想越奇怪的男人不禁想要確認外面的情況。
(只是稍為的話...)
男人在心中安慰自己的同時緩緩移動至洞口,他想要透過換氣的小孔窺視外面。當他抬起頭時,忽然注意到小孔外有一小圈紅色的光芒。宛如被燈火吸引的飛蛾一般,男人不自覺的靠近小孔,並朝那抹紅光看去。
(寶石?還是什麼蟲子嗎?)
正當男人為正體不明的光芒感到疑惑時,紅光卻當著他的面消失、然後再次出現。這樣反反覆覆一閃一閃的模樣讓男人深感疑惑。
(什麼鬼東西,看起來就像眼睛一樣.....)
腦子浮現出這個想法後,男人又與紅光對視了數秒。下一個瞬間,彷彿有一股寒氣正從他的腳底一下子竄至背部一般。男人汗毛直立,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感覺就像被人被丟進零下十幾度的冰湖中一樣。正當他反射性想逃離樹洞口時,一隻纖細的手猛然穿過遮蔽物,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跑什麼,不是想看余的眼睛嗎。喏,看清楚點」
阿爾露耶將男人拖到自己面前,赤紅色的雙眸在極近的距離下凝視著對方的瞳孔。但是陷入恐慌的男人只顧著掙扎,哪裡有時間欣賞美如寶玉的雙眸呢。似乎對拼命掙扎的男人失去興趣,阿爾露耶隨手便將他扔在地上。
「咳咳、咳——哈!!怎、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其他人.....汝的同伴們嗎,在那呢。」
順著阿爾露耶的視線看過去後,離男人不遠的位置上躺臥著兩個熟悉的身影,他們一動也不動,宛如屍體一般。男人連滾帶爬,狼狽的爬到自己的部下身旁。與他料想的不同,兩個人竟然都還有氣息,不過這副口吐白沫、雙眼呆滯的模樣實際上也跟死了沒兩樣。
「妳、妳幹了什麼!?」
「沒什麼,汝接著就會知道了」
男人以膽怯的目光注視著阿爾露耶,他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然而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那些瑣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可以打贏眼前的怪物,為了活命,他迅速從懷中拿出一顆石頭扔在地上,這是男人花了一大筆金錢買來的【召喚石】,是他一次也沒有使用過的王牌。
「【巨鐮螳螂】!」
伴隨著男人的吆喝與石頭閃爍的光輝,一隻高約三米,兩隻前肢都長滿銳利鉤刺的巨型魔物出現在兩人之間。像是要護衛男人一樣,【巨鐮螳螂】大力揮動著兩隻溝爪,朝著阿爾露耶發出尖銳的咆嘯聲。【巨鐮螳螂】是即使出動整個"黑獵團"也不一定能贏的過的【S】級魔物,就算打不贏,至少能比自己的部下爭取到更多逃跑的時間吧。從先前的情況來看,像先前那樣躲藏在某處對這個怪物已經是行不通的了,如此一來,男人也只能採取"逃跑"這一手段,他躲藏在巨大的身軀下緩緩後退,想繞過對獵物充滿執著心的【巨鐮螳螂】來追擊自己根本不可能,趁著兩人纏鬥的時候,對腳程有自信的男人確信自己能逃出生天。
「吶,余問汝。」
不知為何,比起【巨鐮螳螂】的威嚇聲,阿爾露耶稚嫩的聲音反而更加清晰的流入男人耳中。
「汝是打算拋棄自己的部下嗎?」
即使被阿爾露耶看穿自己的意圖,男人也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從一開始他就打算拿自己的部下當靶子,即使被發現這點也沒有任何問題。他既沒有罪惡感、也不會覺得這樣做是錯的,只要自己能活下去,"黑獵團"就會永垂不朽。
『嘰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巨鐮螳螂】再次發出尖叫聲後拍動著翅膀,周圍的草木被產生的旋風吹的東倒西歪。不久後,【巨鐮螳螂】騰上空中,並舉起兇惡的鐮刃朝阿爾露耶俯衝了過去。未等衝突有果,男人便回頭轉身奔跑,但他根本沒跑幾步路腹部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倒在地再也無法起身。男人從嘴裡吐出鮮血,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嘎啊!怎、怎麼回事————」
他忍受著疼痛朝腹部看去,在那裡,一根眼熟的凶器完全貫穿了自己的腹部———是【巨鐮螳螂】的溝爪。男人無法理解為何【巨鐮螳螂】會背叛自己,當他藉著月色看清狀況後,這才明白扎在自己身上的只不過是溝爪一部份。
—— 真實的情況是,阿爾露耶在【巨鐮螳螂】朝自己衝來的瞬間便擰斷牠的左前肢,接著以雙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朝男人扔了過去。
無法行動的男人已經不可能繼續逃跑了,他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花了不少錢的殺手鐧上。然而在他本以為會有一場惡鬥發生的場所,只見阿爾露耶右手捉住【巨鐮螳螂】的溝爪並以左手掐住牠的口器。失去一隻前肢的【巨鐮螳螂】想利用自己的體重壓過阿爾露耶,然而別說是讓阿爾露耶後退了,反而是【巨鐮螳螂】的身軀被一步一步的推回去。下一個瞬間,【巨鐮螳螂】在男人的眼前被高高舉起,隨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嘰咿————!』
【巨鐮螳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在地上掙扎著,雖然遭到重創但這一擊並不足以致命,該說真不愧為【S】級的魔物嗎,連阿爾露耶也露欽佩的笑容。
「嚄嚄,有趣。雖然還想再和汝玩一下,但余還有事要做。再借我用一下汝的腳吧。」
說完後,阿爾露耶"噗哧"一聲卸下【巨鐮螳螂】僅剩一條的溝爪,牠連慘叫都還沒來的急就被自己引以為傲的溝爪給砍下了腦袋。
「嗯姆,果然順手,這個不曉得能不能帶回去。」
像樹枝一樣來回揮動溝爪的阿爾露耶回過頭,朝男人的方向露出新月狀的笑容。漆黑的森林內,在半空中搖曳的赤紅眼眸格外顯眼,對男人來說,"沙沙"的在地上拖動溝爪朝自己走來的阿爾露耶簡直就是死神的化身。已經完全喪失逃跑力氣的男人只能一邊顫著牙關,一邊等待著死神來收割自己的性命。沒多久,來到男人前面的阿爾露耶再次舉起溝爪,一下子往男人的身體劈了過去。 疼痛也只是一下子的事,再完全失去意識前,男人甚至覺得能這樣輕易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但是,在他眼前的人可是魔王。
一度失去意識的男人又一次因為劇痛醒來,即使他身上還掛著兩隻巨大的凶器,男人依舊沒有失去性命。在他的上方,阿爾露耶瞇著眼笑著說道:
「【魔王的權能】,余可以在一定的時間與範圍內扭曲一個規則,"受到致死傷害不死"這就是余下達的命令。 喀喀,原本余像這樣進行說明的話可是會被瑪琳碎嘴的...嘛,反正也不打算留汝,不要緊的吧。 」
阿爾露耶彎腰與男人四目交接,赤紅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那麼,第一個人7次,第二個人5次。身為他們老大的汝要死幾次才會完全崩潰呢?在權能消失前,來試試看吧?」
這一瞬間,男人完全理解為何自己的部下會變成那副德性了。
「咿、咿咿—!饒—」
求饒的話語還沒說完,男人又被阿爾露耶殺了一次。
「求—」
又一次。
又一次、又一次。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 — — — — — — —
在男人堅韌的精神被摧毀殆盡前,夜晚的森林中響起一遍又一遍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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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給砲灰們名子了,名子太多我自己也記不起來...
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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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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