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时候玩过扮演怪物的游戏吗?
垒起积木,摆好小人,然后如巨人一般踏入其中,用稚嫩的嗓音模仿着吼叫声将其摧毁。
小孩子们总是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我们也不例外。
啊,没错,我和蕾斯也是有着所谓的童年的。
在父母死掉之前,我们可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小屁孩,通过玩这种游戏来宣泄自己的破坏欲可是再正常不过。
但是将积木整齐的搭建成城市可不是个轻松的活,所以我一般会将扮演怪物的机会让给蕾斯,大概蕾斯两次我一次的频率。
顺便一提,小时候的蕾斯超可爱的。虽然现在兴致缺缺的样子也有着相应的萌点,但以前表情多变蹦蹦跳跳的蕾斯真是棒极了,蕾斯对我拥抱的次数比对父母还要多,就算是爸妈要从我怀里将蕾斯夺走也要大费周……
咳,言归正传。
那时我们对怪物的定义并没有任何了解,我们知道的也终究只有怪物是很高,很大,很强的生物,这种事情。
但在那之后,在那件事之后。
随着知识与见闻的增加,我们知道了,远不止高大才称得上是怪物,怪物的定义不断的在被刷新。
在那其中,我们特别喜欢某个电影导演所总结的话,即使到现在也能背下来。
怪物有着三个要素。
其一『怪物不可口吐人言』
其二『怪物需为不死之身』
其三『怪物应当正体不明』
嗯,很帅。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就是莫名的感觉很帅。
为什么这种没什么营养又没什么意义的言论总是能勾起我们的兴趣。
这就是所谓的中二病作祟吗?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的中二期来的为时过晚。
当然,当时的我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没办法再去玩扮演怪兽的游戏了。
早在那时就已经堕落为相似存在的我们,也只能感叹着这个严格的世界对怪物也是不变的刻薄,一边伸出手,试图触摸着只在梦里存在的积木城市。
城市雷夫兰,郊外
「那姑且说一下计划吧。」
「嗯。」
我将从那个男人手里得来的地图摊开,蕾斯坐在我的双腿之间,开始小小的作战会议。
从地图上标记的军营位置来看,圣教军队伍之间的间隔相当的远,可能一是为了不过于显眼,二是为了拦截边境军的信使。
平原上视野开阔,并且凭我们二人难以快速歼灭,所以我们依然需要等到夜间行动。
只要到了夜间,他们又会分开扎营,摆好栅栏。低下的视野和相对狭小的空间对我们更加有利。
「然后我们要避开前方的队伍,要是残兵逃到其他营地报信就麻烦了。」
所以我们决定利用我们的速度,绕开整个圣教军,从后方的营地开始突袭。
「这次有赌注吗?」
关注点在这?
「蕾斯,上次是你输了吧。」
「嗯,所以我吻了。」
啊,说起来有这么回事来着……
「卡斯输了的话,下次就和蕾斯约会吧,一整天。」
「这是需要赌注的事吗……」
话说,这不是死亡flag吗,我可爱的蕾斯。
「okok,都听你的。那我赢了的话,蕾斯就跟我约会吧,一整天。」
「嗯。」
这低智商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我收起地图也收起念头,拍拍蕾斯的肩膀,让她站起来。
赶路的同时继续着没什么营养的讨论。
驱使着魔力强化的双腿全力疾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发现了圣教军的先头部队,不紧不慢的在平原上前行。
「要凑上去看看吗?」
「不,或许有能够探测他人的魔法也说不定。」
我们对魔法方面的知识完全一片空白,就算是这个距离也可能有被发现的风险,不应贸然接近。
我们加快速度,用平原边缘的林地隐藏身影。
地图上标注的圣教军被分为了六队,那个士兵的队伍不算在其内的话,在之前的村庄已经被我们灭掉了一队,也就是说还有五队。
「按情报来看,指挥官是那个死灵法师,也就是教会的圣骑士并不在这里?」
「变数越少越好,我们对这种超自然的力量知之甚少,也许存在轻易将我们杀死的能力也说不定。」
如果一瞬间将我们分解为原子级别,或者有即死的诅咒存在,没试过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那不也挺好的嘛?」
蕾斯不可思议的歪了歪头。
「……」
也对啊。
到底从什么时候?我怎么开始积极的思考如何活下去了?
虽然有了生存的目标,但我们没有理由去拒绝死亡。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选哪边都能填饱肚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快乐与解脱,不管选哪一边都对我们没有坏处。
什么啊这是?这人生也太完美了吧?不存在badend的游戏,玩起来连心理压力都没有不是吗?
「说得没错,蕾斯。」
揉了揉蕾斯的脑袋,我高兴的笑了出来。
「那要改变计划吗?」
「不,计划就照旧吧,但相应的,就不思考其他的事了,这样才适合我们。」
我们不喜欢思考复杂的事,就算得到了永不疲劳的肉体,看来我们的精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怠惰。
「那,卡斯,见敌必杀。」
「见敌必杀?像地⚪之歌一样?」
「嗯,像地⚪之歌一样。」
安德沃斯边境,圣教军西方部队营地
庄严的圣教军们今天也在整齐的前行。
前不久刚被提拔的队长兴奋的看着自己的部队。
闪着银光的佩剑与铠甲,显眼的圣十字在胸前随着步伐闪烁。
他们遵循着神的教导,进行杀戮。
这能被允许吗,能。
因为这是神的教导。
他们遵从着神的旨意,奸淫掳掠。
这能被原谅吗,当然能。
因为这是神的旨意。
倘若他们称神要赐死于某人,那人就绝对不会活到明天。
倘若他们称神要上缴金银美人,那整个城市都要上供钱财,挑选美女。
神如是说了,那便是事实,谁也改变不得,谁也违抗不得。
只得俯下身来,高声朝拜,赞美他们的主。
虽然还未出现在视野内,但离雷夫兰只有一日的路程。
队长被交付的任务只有一个,在雷夫兰的周围布置指挥官赛因给予的魔法阵。
『亡者行军』是矩形级的大型魔法,就算是赛因本人也无法简单的发动。
但通过事先布置的魔法阵,再让复数的魔法师注入魔力,就能轻易的发动大型魔法。
直到魔力耗尽为止,死者大军会永不停歇的攻向雷夫兰。
而他们只需要在外围坐享其成即可。
「停下!在这扎营!」
天色渐暗,队长发出指示,圣教军也开始布置营地。
支起营帐,围起栅栏,点燃篝火。
士兵们围坐着,饮着抢来的麦酒,讨论着上次的掠夺,讨论着上次的杀戮。
殊不知,血色,在接近。
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明明之前毫无动静,现在却带着清晰可辨的脚步声向他们接近。
两个人形的生物,打破了士兵们的欢笑。
夜间的火光下,他们的面目难以看清,唯有带着森森白骨的头部清晰可见。
如同鹿的头骨,分叉的双角扭曲且锋利,不详的寒意从脚底冲上心头。
「人类?还是魔物?」
营地周围应该布下了驱散魔物的刻印才对,难道是雷夫兰的猎人?但他们又是怎么绕过先头部队来到后方的?
「你们是谁?」
无人应答。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毫无反应。
「你们……」
队长心中的寒意越发膨胀,就在他打算先将二者拿下时,白色的骨面已经来到了眼前。
「!!!敌——!」
他的脖子被干脆的扭断,即将喊出的声音也生生咽下。
即便如此,部分的士兵也注意到了异状,以及引起异状的……
那是什么?
但时间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瘆人的白骨下,露出的是拖曳着血光的双眼。
「照明魔法!魔法师们快点!」
在暗中战斗十分不利,收到指示的魔法师纷纷举起魔杖,淡蓝色的魔法光将营地照亮。
但就是这个行为,彻底暴露了魔法师的位置。
短短数十秒,鹿头的怪物们就杀掉了半数的魔法师。
「该死!魔法师后撤,前卫把它们围起来!别让它们逃走!」
散乱的圣教军开始集结阵型,企图将怪物包围。
但还不等就位的魔法师开始咏唱,眼前的怪物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另一只怪物的手臂上,怪物的脚步向前一踏,就将肩上的同伴直接扔向阵型后方的魔法师。
「糟!」
眼看要稳定的局势,被瞬间逆转。
惨叫与鲜血,共同泼洒在大地之上。
他们无一生还。
与此同时,安德沃斯边境,战场之外
「雷夫兰啊……我们有多久没来这里了?」
「只有三个月而已,克里弗。」
站在高地上眺望的,是漆黑风衣的青年与身着简洁连衣裙的幼小少女。
「嘶——呼——,从视线之外就能嗅到这讨厌的气息,圣教军的渣滓真是无处不在。」
青年男人虽用着厌恶的语气,但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有人在与圣教军交战,我听到了剑们的声音,是圣教军的佩剑。」
面无表情的少女将双手放在耳边,陈述道。
「你的能力还真是方便啊,娜由塔。那战况如何?」
「剑在悲鸣,他们被突破,被折断,圣教军的对手压倒性的强大。」
「哈!那可太棒了!能虐杀那帮渣滓的人越多越好。」
男人发出嗤笑,起身前行。
「你要先去雷夫兰报告吗?」
「不,我就这样直接冲入敌阵,一来一去的功夫圣教军被他们先杀光了怎么办。」
「这是人类所谓的执念?」
「不,娜由塔,完全不对。这种行为被我们人类称为消遣。」
「消遣,指用让人感到愉快的事物消磨时间……难以理解,但是我会记下。」
少女点了点头,水蓝色的长发随之晃动。
「而且我对另一边也很感兴趣,说不定会是帮有趣的人。」
「出发之前,迪斯特里又帮你占卜了吗?」
「啊,那家伙的塔罗牌一向准的不行。」
「内容是?」
「正位的愚者,旅行中会有意外的收获。」
職權是只分七大罪和七美德嗎?
怠惰的超高魔法抗性和異常狀態抵抗是職權能力嗎?
(以下純屬個人想法)
想看那種一臉囂張把職權和恩惠暴露的炮灰(糧食)。
因為是“怠惰”,想看双子被不死鳥之類的魔物吞進肚子里的劇情。
忘了說,這作品真好看!!!
哈哈,我试试看
只能說 真的非常好看
好久沒有這麼期待更新了
荒野的游击队,骨面温迪戈,是你,爱国者
又重新看一遍,才反应过来标题是怪物三大规则
其實甚麼是「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