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有些不妙……」「少爺,我們剛剛打敗了敵人,談何不妙?」
翌日早上,俺馬上從帳幕出來,找俺家的僕從開會。話說他們也是一夜未眠,是殺了一夜的人,但因為人手不夠似乎還是剩了很多。
不是,他們到底是怎樣處理?總不會就這樣拿著武器衝上去跟降兵廝殺吧,這樣也太蠢了……
言歸正傳,不妙的情況有二:
「第一,俺昨晚好像用太過,腰太疼了,今天必須原地休息一天……」「少爺……好吧。」
「第二,西羌有機會東進。」聽見俺的這句話,所有僕從都變得嚴肅了。
「西羌最可能進攻的目標只是有兩個,那就是金城、或者敦煌。」(董卓)
「依右谷蠡王的軍隊進軍方向而言,主攻方向應該是金城……不對!但也有可能虛攻金城,以引開涼州軍的注意力,實際是攻打敦煌。」(郭文)
「正是。然而,敦煌守軍太少,而且沒有大將把守,一旦被大軍包圍,便會非常危險。金城兵力倒是不少,而且「涼州三明」都在,但如果一昧守城,就會非常被動。」(董卓)
「少爺,即使被動也無妨吧,反正漢軍多重甲兵,又是守城,不太可能輸的。」
郭文還是太嫩了,不過也不怪他,跟俺這個前世身經百戰的將軍經驗差太遠了(露出一個豬人笑),無法一眼洞悉其中問題也屬正常。
「如果西羌也不是主攻金城呢?」「!!!」
關鍵在於敵我兩方的機動力不是對等,漢軍重甲和步騎混雜,加之後援的補給線,行軍速度較慢。羌軍卻是清一色輕裝騎兵,攻城時下馬即可以雲梯進攻,進軍速成極快。
因此,羌軍可以同時虛攻兩座城池,實則攻打其他城池,虛攻不求困住城內守軍,但求能拖住整體的部署。即要虛攻有兩三天,即使城內守軍出城反攻,也難以追上那個去實攻的羌軍了。
「而現在西羌軍明顯有動靜,咱們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也就是說現在部署已經太遲了!」「少爺,但是我們還要進駐武威,手上沒有可調動的兵力啊!」
「不!還有兵!」「還有?」
「不是還有剩嗎?那些降兵……」
視力很好的匈奴普通騎兵乙的視角:
「剩餘的降兵聽好了!少爺有話要宣佈!」
自從昨天投降之後,本以為漢軍會放我們一馬,結果他們卻叫我們拿回交出去的刀,然後輪番與他們單挑,勝者活,敗者死。
不是,為什麼對方反而這麼興奮!結果,他們只派十個人,就殺了我們大半,還是那些最精英的兄弟……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不要輪到我!不要輪到我!幸好輪到我的時候,對手被叫走了,我才逃過一劫。不過就算死了,也比另一位兄弟幸運,有一個漢軍把他帶走了。
你問我為什麼死了比較幸運?很簡單,我看見了那個漢軍的眼神,那是男人看著女人的獵人之眼……
我本來以為真的是Safe了,結果對手很快就回來,然後帶回來一個……羌人?
難不成是要當我的對手嗎……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個怪物!
「咳咳……你們都有刀了吧!」「少爺,他們每人都拿著一把了。」
「好!接下來,我們只留下一千人!」
只留下一千人?是要殺我們殺到只剩一千人嗎!
「我們要留下的,是最精銳、最善戰的一千人!」
到底是怎樣選啊!
那個羌人笑了一下,我的冷汗就本能反射地不斷流出來了。
「互相廝殺吧!剩下的一千人就能活下去!」
我還未反應過來,胸口就被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