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有動靜!?大哥,這可不是件小事啊!」蓋思齊回應到。
如果西漢的主要敵人是匈奴,那麼東漢的主要敵人便是西羌。西羌並不是單一部落,而是位於西方羌族燒當、黃牛和勒姐等部的統稱,勢力龐大且人口眾多,但大多時候都分散遊走,縱使打敗一個部族也無法根除西羌。
「是啊,線人來報,燒當部吞併了勒姐部,躍身成為西羌第一大部了。」「燒當部……近年來他們的勢力日漸強大,據小弟所知,他們已經連續吞併了不小部落,早已是不少的威脅,如今又……」
「當年,燒當羌東征,與我等涼州兵血戰於遑中,大敗逃亡,現任燒當羌首領北宮伯顏帶領族人逃入祁連山,其弟北宮伯玉率其餘部眾投降我軍。今天吞併其餘部落,看來是要卷土重來了。」談話之間,皇甫規面有難色,可見當初血戰之慘烈。
「大哥,要不要回去長廊,與大家商議一番?」「不!我刻意不在廊上公佈消息,就是怕引起恐慌,此事之應對只可以你我兩人密議,到客房談吧。」「好。」
正當皇甫規帶領蓋思齊到客房時,又有另一名僕人匆忙走來。
「主人!」「何事驚慌?」「有客來訪。」「喔?」皇甫規感到奇怪,所有要來的人早已都來府中了,還能有誰?張奐?段熲?
「來人並未通報姓名,只是自稱是來自河東的河東先生。」「嘖!只是一介閒人,把他趕出去就是了!」「慢!」
「河東……河東……河東先生!」「大哥,怎麼了?」「客房擺茶!」
「大哥?」皇甫規轉向他,說道:「思齊,恐怕此人來頭不小啊!」
在客房中,一名全身穿著黑袍的人走進來,雖然外人無法看出一點點面部輪廓,但卻能看出其身子單簿,絕非練武之人。
「河東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將軍不必虛禮了,快談正事吧。」「你!」蓋思齊想發火,喝斥他的無禮,但皇甫規一手攔住。
「先生有事不妨直說。」「將軍,我想要你的協助,助我登上太尉!」「喔!不知道先生能提供什麼樣的回報呢?」
「前將軍,如何?」皇甫規聽後,嘴角上揚,並說道:「不知先生要我如何協助?」
「眼下是先要取得軍功。我正籌劃對西羌的西征,需一人守金城,一人為先鋒,而一人據守敦煌,防止敵軍趁機偷襲。我初步擬定,張奐守敦煌,段熲守金城,將軍為先鋒,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張奐是敦煌本地人,由他來守敦煌必然最好。但先鋒之選,我看還是段熲較好啊……」此時,河東先生感到稍有不快,但馬上又轉變語氣:「難道將軍不想立功?」
「非也,而是我受到消息,西羌似有東伐之意……」「當真!?」
皇甫規還未說完,河東先生就已經大吃一驚,從坐墊上站起來,但皇甫規示意他重新坐回去,繼續說道:「若敵我雙同時出兵,戰場應該是在近湟中河谷和金城附近,守金城才是重中之重。退一萬步講,西羌騎兵強悍,我年歲已大,正面硬戰未必優勢,反而段熲卻是血氣方剛,若命他守城,反而壞事。」
河東先生苦思良久,靜沉一段時間後,終於想通了「好,就依將軍所言!」
何東先生?
河東先生 是指從河東來的先生,一般是文人才稱為先生,而目前來自河東的只有一人……
謝解答,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