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存在著被稱作寶可夢的不可思議的生物,人們和寶可夢之間一同生存在這個世界。但是,人們對寶可夢不是很了解,對寶可夢來說也是一樣的。
●人與寶可夢的每一次接觸,就有出現一則新的故事。其中有美妙且神祕的故事,也有平凡又平淡的故事,又或者是…殺戮與鮮血的故事。可是,我們同樣是居住在這顆星球的夥伴。
●現在是,未來也是。那麼,在這裡的『你』是…?
(我的名字是…Ruby(路比)。)
●是Ruby嗎?期待著你與寶可夢之間所發生的故事。
■ ■ ■ ■ ■
微風徐徐吹來,待在樹下睡午覺的Ruby發覺自己似乎是睡醒了,只是正在發呆中。睡醒後,總是陷入意識呆滯的狀況,不禁讓他感慨已經適應芳緣,適應未白鎮,適應慢生活。
直接坐在樹下、在沒有屋頂的地方入睡、即使醒來仍然繼續發呆,這些行為是Ruby以前無法想像的。
在滿金市的那段日子,整天得忙碌地過活。
即便那是Ruby他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但是,不得不說那種生活方式令他疲憊、壓抑。
長久下來,出事只能說是理所當然。
雖然說是出事,倒是和身體方面沒問題。
為了有效運用更多的時間,有注重健康管理──這種話當然是胡扯的。
事實上,是控管在極限狀態的一步之差。
有問題的是精神狀況。當時Ruby做出不像他會幹的事情,在學校引發暴力事件,鬧出一場大風波。
幸虧對方的風評本來就不佳,而且Ruby對外有保持良好的形象,明明沒有統一口徑,周遭的人一致說出:
「他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Ruby被醫生診斷壓力過大造成一時情緒失控,以及對方被斷定是惡意挑釁並遭到校方施壓。畢竟沒有哪間學校會為了一個不良學生把對內和對外都有良好成績的資優生進行處分。
於是,暴力事件沒有被當成案件。
不過鬧出一場風波總會遭人注目,更別說對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本來是預定全家一起搬到未白鎮,Ruby以療養的名義提前搬來,暫時居住在以前去過的小田卷家。
直到今日,變得像是從出生起就住在未白鎮一樣。
「對喔,好像是今天吧。」
只顧著發呆,Ruby差點忘記今天是搬家過來的日子。
Ruby打算回去幫忙搬家,起身的時候突然感到左肩很沉重。
轉頭過去,原因一目了然──有一名少女枕著Ruby的肩膀打盹。
●她的名字是…?
(……Sapphire。對,是莎菲雅,我怎麼忘記了?)
剛剛有一瞬間,Ruby腦中冒出「誰啊?」的想法。
(我是怎麼了?睡昏頭了嗎?)
總之,莎菲雅(Sapphire)枕著他的肩膀打盹,勾著手不放。
明明一開始還說「和男生一起睡覺會被爸爸罵的啦」,現在Ruby每次睡醒的時候都會躺在身旁。
睡在旁邊Ruby沒有意見,只是希望莎菲雅不要嘴巴開開的睡覺。口水都滴到他的衣服上了。
至於女孩子這樣很沒形象這一點,Ruby不打算對提這種刻板印象。大概是莎菲雅不這麼做,就不像莎菲雅。
儘管明白不可能,依然祈望她能一直做她自己就好了。
「…Ruby…我的蛋糕……」
聽見莎菲雅的夢話,Ruby不禁笑出來了。
總覺得很多事情,變得無所謂了。
Ruby對這樣的時光感到愜意。
和莎菲雅一起,靜靜待著,這樣就很滿足了。
這就是全部。
這就是一切。
看向莎菲雅(奔放?)的睡臉,對於叫醒有些不捨,可是不能一直睡下去。睡到日夜顛倒是對身體有害的。
以惡鬼般的心態,Ruby輕輕拍醒莎菲雅。
「莎菲雅,醒醒。」
「嗯~~」
睡眼惺忪的莎菲雅緩慢睜開眼睛,不顧形象的大打哈欠──然後頭倒回肩膀繼續睡。
「別睡了。」
「很睏啦……」
因為被搖晃,靠著的身體滑落到Ruby的腿上。莎菲雅為了尋找躺起來舒適的位置稍微蠕動,之後開始撒嬌。
「再讓人家躺一下嘛~~」
被水汪汪(打哈欠的眼淚)的雙眼凝視著,Ruby只好投降,讓莎菲雅繼續睡下去。
凝視莎菲雅的睡臉,Ruby輕輕撥弄她的劉海,逗弄她的臉頰。大概是感覺有些癢,有點不高興的反應。
(能與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和莎菲雅重逢的那天歷歷在目,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一樣。
剛搬過來時,Ruby想要熟悉一下環境獨自在附近走走。
雖然沒有記憶了,還是有一些熟悉感。順著殘留的感覺遊蕩,來到這顆有點印象的巨樹。
「嗯?」
聽到聲音,抬頭往上看發現有人掉下來了。
明明能避開的,Ruby卻覺得不能避開,選擇接住對方。
為了減輕接住高處的重物而減少損害,接住後向後倒去。結果變成被莎菲雅推倒的姿勢。
「是Ruby嗎!?我好想你!」
被突如其來的擁抱住,這是Ruby的回憶中似曾相似──曾經有過的,某人時常抱住他,一臉笑嘻嘻的。
可是,Ruby想不起自己以前的回應,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總之,這就是與莎菲雅的重逢所發生的事情。是挺有衝擊力的邂逅,估計是不可能忘記了。
後來才知道莎菲雅是因為看到Ruby太過驚訝而腳滑摔下來。
附帶一提,似乎是把「好久不見」說錯,但在Ruby眼中怎麼看都像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的樣子。
在那之後的每一天,一直有莎菲雅的陪伴。
莎菲雅就這樣睡到太陽即將下山之前的這段時間,Ruby思考著時間和以往相比為何能過得這麼快?
幾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為什麼以往的時間總是像等待下課般的遲緩,永遠用不完。
如今回想,每天在滿金市度過的繁忙生活,雖然生活和物質相當充足,自由和休閒什麼的一點邊也摸不著。
像被惡質訓練家奴役的寶可夢一樣,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證據是現在每天有半天左右的時間幾乎是發呆度過,不適感卻絲毫不減,還很舒適。
Ruby記得從寶可夢的心理學課程有提到有某些症狀,就可能是心靈疲勞。人的情況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回去吧。」
「嗯。」
莎菲雅想要起身之前,搖醒她腿上的伊布。
起初因為怕生,Ruby的伊布──伊伊(E.E)不敢和莎菲雅進行接觸,一直躲在他的腳邊。
現在,親密到大腿是牠最喜歡的睡覺地點。
「小福蛋。」
Ruby喚了一聲,靠在樹根的小福蛋睜開眼睛。隨後,很自然地把伊伊當成座騎騎在上面。
看著那樣的景象,莎菲雅撒嬌說道:
「人家要背背~~」
「诶……」
本來想拒絕,可惜敵不過她,Ruby認命背著莎菲雅返回未白鎮。
儘管莎菲雅體重不重,考慮城鎮的距離,是相當辛苦的勞動。但看見她欣喜的表情,Ruby便會產生「算了,也好」的想法。
(嗯…?)
回去的路上,Ruby直覺性感覺到有人被野生寶可夢追逐。
明明沒有目睹到那個場面,寶可夢的追逐方式卻彷彿在眼前,可以藉此推斷是什麼樣的情況。
(一…不,兩隻嗎?)
不過隨便怎麼樣都好,Ruby不在乎。
沒帶寶可夢離開城鎮是本人的責任。畢竟每年受到野生寶可夢攻擊的人不計其數。
儘管科技發展讓這類事件逐年減少,也有開闢比較安全的行徑路線,但不代表百分之百的安全。
在Ruby眼中,只不過是下意識區分人類和寶可夢各自該行徑的區域。反而讓有攻擊性的野生寶可夢更容易找到獵物。
然而,有很多愚蠢的傢伙抱著自己不會成為受害者的心態,擅自離開城鎮。結果就是遭殃。
受皮肉傷學到教訓算好運的,少數人直接喪命。
所以說,Ruby真的很想讓莎菲雅多小心一點。因為她就是不帶寶可夢離開小鎮到處亂逛的人。
本來想繞道回去,沉醉Ruby背上的莎菲雅卻猛然抬頭,臉上的天真和稚氣消失不見,表情變得很認真。
「Ruby,你有聽到嗎?」
「沒聽到。你聽見什麼?」
「好像是爸爸在喊救命?」
(小田卷博士有寶可夢吧?)
■ ■ ■ ■ ■
「救命啊!!」
小田卷博士攀附在樹上,有兩隻大狼犬正在樹下吠叫。
「還真的是呢。」
「我就說是爸爸吧。」
兩人躲在下風處的草叢中,目睹小田卷博士求救的場面。
裝有寶可夢的背包被掛在旁邊的樹枝上,難怪會落到這個下場。
「要怎麼辦?」
「可以的話,最好是寶可夢對戰趕走大狼犬……」
可惜伊伊對這種小打鬧沒興趣,看了一眼狀況就神態自若地往未白鎮走去,看來是不能指望了。
至於小福蛋──呵呵,別提了。
●小田卷博士遇到麻煩了,去救援他吧!
(真麻煩……)
「Ruby,我去擾亂他們,你去拿爸爸的……咦?Ruby?」
躲在草叢中的莎菲雅發覺旁邊沒人,而Ruby信步走向大狼犬。
注意到Ruby的靠近,兩隻大狼犬立馬轉移目標。
○野生的土狼犬出現了,該怎麼行動?
「哼。」
從背包掏出東西扔過去,弄出一片煙霧遮蔽住視線。
>Ruby使用〔煙霧球〕
即使眼睛看不見,大狼犬依然能用鼻子鎖定目標。就這麼用鼻子聞的時候卻聞到一股很嗆鼻的味道,讓兩隻大狼犬幾乎無法行動。
>Ruby使用〔除蟲噴霧〕
待煙霧快散去的時機點,牠們看到一個黑影移動了,兩隻大狼犬想也不想的追上去。
>Ruby使用〔皮皮玩偶〕
○野生的土狼犬被誘導(逃走)了
事情就這樣輕鬆解決了。
「喂,Ruby,你這樣很危──好臭!!」
對於Ruby的行動莎菲雅想抱怨幾句,一聞到除蟲噴霧的味道立刻捏著鼻子退避三舍。
為了讓大狼犬鼻子失靈,剛剛藏身在煙霧中的Ruby向自己噴上干擾。看來對鼻子很靈的沙菲雅也是相當刺激。
味道馬上就會散去,只能讓莎菲雅忍耐一下。
「小田卷博士,已經沒事了。」
「謝謝你阿,Ruby。」
「那我們回去吧。」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不光是Ruby家搬來。
畢竟,今天是莎菲雅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