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我投降!求您..."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身旁的士兵一槍打死。
"新來的,拿了錢不認真工作可不行,至少也要把工錢的份最到。"一樣也是傭兵的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說著。
"抱歉...只是總覺得有點..."
"戰場就是這樣,只有殺跟被殺,更何況這是上頭的決定,輪不到我們插嘴。"
"也是..."我拿這步槍,繼續清理這座城市內的叛軍。
昨晚的魔法師部隊只花了幾個小時就攻破這座城市,他們接著就繼續向北移動,而我們傭兵部隊被分配到的是善後的工作。
殲滅所有敵方勢力、搜繳火器與火藥、維持治安,抵抗者全部處決。
"投降的敵人一樣是敵人,要把敵人全數殲滅。"負責率領傭兵部隊的指揮官,陶洛,曾經說過。
之前也從團長那裡聽說,就算不依靠侯爵的裁量特權,犯了叛亂罪的他們一樣會被送到中央判死刑。
而我們的雇主,荷弭忒‧忒彌斯侯爵‧泰斯‧菲尼克斯,不只是在鎮壓叛亂,同時也是在清理將來可能會歸到自己名下的土地。
"唉..."我嘆了口氣。
拉動槍栓退出子彈,然後再次裝填子彈,上膛,瞄準...將那個穿著帝國軍服想趁亂逃跑的人擊倒在地。
前幾天還會算自己解決幾個人了,但是超過20之後就已經懶得數了。
"動腦子稍微想想,你也會明白,你會放任一群不屬於自己、曾經還叛變過的武裝集團,繼續留在你的土地上嗎?絕對不可能,甚麼時候會被從背後捅一刀都不知道。"
"如果你站在領民的角度來想,叛亂完全打亂了他們的生活,清除所有的叛亂分子,他們才能盡早回到正常的生活。"
"你是傭兵吧,能殺人就是別人花大錢請你的原因,如果只是拿著槍四處亂晃,隨便叫個人來都能做。
與戰鬥時在生死之間徘徊的壓力相比,當個清理戰場的劊子手給人的壓力也沒少到哪。
我們兵分三路,從外側向城鎮中央推進,知道投降也沒用的他們,理所當然地展開了激烈的反擊。
城鎮戰,步槍的優勢只剩下射程,而對方的優勢則是對地形的熟悉,剛剛就在城市裡的他們自然也佔據了那些易守難攻的位置,向我們不斷開火,就算躲在房屋後方,房屋也可能被對方用砲擊炸垮。
"第二、三、四梯隊,輪流開火,堅守防線!第一、第五梯隊,從側翼包夾!"我所屬的隊伍人數最少...從南面進入,火力較強的步槍兵團、人數較多的泰斯領軍則從東西兩面夾擊。
在這樣艱困的情勢,我們還是要不斷還擊,盡可能把敵人耗在這裡,在這裡放跑他們,只會給他們在其他地方向我們發起襲擊的機會。
"向左臥倒!"屬於第一梯隊的我們正要開始移動,在前線交火的人就向著我們大聲喊著。
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右側的房子就被巨大的爆炸擊毀,雖有人都被震倒在地上。
"喂!你沒..."馬上爬起來正說著話的人,馬上被對面的敵人用火槍射殺。
"不要起身,躺好,牆壁殘骸的高度只能勉強擋住我們。"隊友說著。
"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幾人或躺或趴的伏在地上,深怕被看見連轉身都不敢,周圍的人們還在不斷交火著,槍聲此起彼落。
"繼續往前爬,前方才有比較好的掩體。"他說著,開始向前匍匐前進,我們也跟在他的身後,不斷向前爬著。
前方的巷道裡,我軍不斷從轉角探頭出來瞄準,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些人負責裝填,一些人負責開火,盡可能加快攻擊的速度。
對方正要逃出這座城市,現在應該是急著將彈藥跟火炮上車,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卻完全被榴彈砲拖住腳步了。
我軍只有槍榴彈可以使用,但那也只有步槍兵團才有裝被,而且他們也正在另一側與敵人交火,不可能趕過來...
"上工了!..."終於脫離那棟房子的後方,我們才剛站起來裝填子彈,眼前的友軍就被榴彈砲炸的血肉糢糊。
"...向後撤吧。"
我們將身後民房的後門破壞,開始向後移動...
"快蹲下!"聽到殿後的人急切的說著,我們趕緊臥倒在這間房子的廚房裡。
敵方的馬車則是在大街上呼嘯而過,看來是趕不及了...
"該死的叛亂軍!"一人用槍托將窗戶擊碎,探出槍口開火。
"射馬!"我們也跟著照做,開始對逃往城鎮南方的敵人展開狙擊...
將步槍架在窗台上,我們不斷對著敵方騎的馬匹開火,他們拚了命的想強行穿過南方的火線...他們應該是忌憚昨晚的魔法師部隊,所以才想賭一把向南逃吧。
北邊沒有人看守,往北逃是輕而易舉...但就算到了更北方的城市,那邊也有我方的魔法師部隊等著。.
從我方人數最少的南面突破,自然是逃出生天的最好選擇了,只要用榴彈砲盡可能減少我們的人數,接著駕馬強行突破就好。
如果要我選擇,比起拿著火槍,跟魔法師打一場完全沒勝算的仗,不如跟拿著步槍的對手賭一把。
"唉..."遠處落馬後倒在地上的敵人看著我們,吃力的拿起火槍想要在死前掩護隊友。
"沒用沒用。"不過被我旁邊的人一槍射穿了胸口,馬上又躺了回去,只是這次他大概再也起不了身了。
大多的敵人都被來自身後房屋內的我們的狙擊,殺了個措手不及,只有少數幾個逃掉了,遠處的開火聲也減少了很多。
確認安全過後,我們才從房屋裡走出來,剛剛被我們攔截的出逃隊伍,有些人還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撿起火槍。
"在軍部裡吃香喝辣的芬里爾派,今天也淪落到這種在地上爬的地步了。"一個人踩住了那個在地上掙扎的敵人的頭,然後用力踹了一腳,在不斷的踹他的頭,直到他滿臉的鮮血冒不出血泡後才停手。
這裡的大多人都當過兵,在軍部裡,芬里爾派的的人待遇是完全不同的。
吃飯優先、洗澡優先、睡的寢室比較新、勞務工作很少排到,如果工作上偷懶,長官們大多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
而這樣的還算比較好的,帶女人回軍營、抽菸、喝酒,頂多被人發現後罵個一兩句就沒事了。
軍部的底層,基本上只要能跟芬里爾家沾上點關係,就可以多少有點特權。
"我們才..."
"我有跟你說話嗎!罪犯!"撿起了地上的火槍,他朝著倒在地上的帝國軍就是一下接著一下的打,打到槍托的木頭都裂開,槍管跟木頭部分都分離了才停手。
"之前過的那麼爽快,不做事還可以領一樣的錢,你就當是在還債吧。"我們的隊長也沒有制止的意思,在軍部的底層,芬里爾就是這樣充滿垃圾的團體。
回想著昨天接到全部殲滅的命令時,許多傭兵都開心的笑了...
"全殺光嗎?"
"殲滅還有別的意思嗎?"
"俘虜之類的?"
"侯爵的原話是"老實說我不需要庸材跟蠢材,貪得無厭跟叛變的不只不需要,更也不想看到這種人活著出現在我的土地上"所以不用留活口。"
"有甚麼限制嗎?不然我還真想把那些特權混蛋,一個一個都用棒子活活打死。"
"要求是"在我回來的時候,一個活著的叛亂軍都不想看到,不要跟我說要用軍糧養他們之類的,你要的話就領一個回去自己養",最上層的原話是這樣。"
"哈哈哈!那還真是太好了...!"很多人都開心的笑著,而那些人現在笑的更開心。
我是懶的做這種事情的,不過,芬里爾是造成軍部腐朽的主因、芬里爾派的人在軍部裡大多都很囂張跋扈...這些完全是事實,在他們死前打斷所有牙齒,抓著頭撞地板、踹頭踹到死為止,想這麼做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侯爵她只在乎結果,她拿到乾淨的領地,我們拿到該有的那份錢,然後效忠她。
條件也很簡單,在她回到這裡前,把所有的叛亂軍全都變成屍體。
我們清理完這裡後,回到了早先他們佔領的教堂,繼續向前的路上我們的部隊一個人都還沒去過,但整條街上全都是屍塊跟血跡。
更裡面的廣場,說是刑場也不為過,不只是一般士兵、穿著軍服拿著魔法兵武器的人、穿著華麗服裝的人,他們的屍體堆積如人,死法也都一樣。
"是什麼攻擊,可以把人的胸口開一個洞,還可以從內到外全部燒焦..."我問著。
"萊雅王國的天馬城那戰,萊雅王國軍的屍體,許多都是被灼熱的武器貫穿,聽說同時還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血液大多都被燒乾了。"
"侯爵大人的魔法嗎?"我繼續追問。
"是阿,強到不講理的程度對吧,你看那邊..."
前輩指向了路底,那邊有一大堆的廢石瓦礫,不難看出是之前的領主城堡,周圍也跟這裡一樣血流成河,有無數戰死者的屍體。
"那個魔法在天馬城也有,據說一擊就殺光了數百個在城門口的敵人,強大的破壞力還把沿線上的木造房屋破壞殆盡,就算是石造的,外牆也被扒了下來。"
強到這種程度,難怪一夜就能攻陷一座城市,皇室不敢直接出手,只敢偷偷資助叛變的領主,讓他們有錢雇傭我們也說得通了。
現在侯爵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了,希望她如果要對皇室出手的話,可以直接帶魔法師進城把他們都殺光就好,不要再繼續打仗了。
領主間偶而有點小衝突,可以賺點錢是不錯,但要是變成大規模的戰爭,有再多錢可能都不夠用。
皇室这次做了一次蠢事,本来他们还在合作名单内的。看到芬里尔家族因为极个别人耍小心思拖累整个芬里尔家族的下场还没回过神来,居然敢利用荷弭特借刀杀人。背后捅刀,甚至触犯了荷弭特的利益。
突然想到,如果在弩上用阿庫別瑞引擎的原理是不是就完成了超光速炮擊(附帶打向過去的攻擊)
在合作的同時壓制一下對方 或是趁機平衡一下自己以外的勢力
不只是站在皇室的立場上 這種手法是很常見的做法
一邊合作 一邊扶植對方的競爭廠商 甚至讓其他廠商去告自己的合作對象侵權 在現在也很常見
看了这一话我知道为什么是R18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