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早安。」
本來想要起身的,但是身體又在抽痛。原先打算忍著疼痛硬爬起來的,夏夕卻被大姊姊按回床上。
「還會痛嗎?」
「有點。」
你一句我一句,兩人輕描淡寫地閒聊著,遲遲不提要點。很快地,陷入沒有話題可以講的沉默。
兩人都是有話想說卻都不太好意思講。
然而,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大姊姊。
「──對不起。」
「…嗯?為什麼…」
不明白為何要道歉,應該是夏夕要向道歉才對。大姊姊開始解釋為什麼道歉以及為什麼遲遲沒來探望的原因。
探索地下城本來就會有危險,所以才要夏夕每次回來都要打招呼。
明明夏夕受到很傷了,還是有回來好好打招呼。可是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對著拖著傷勢的他發脾氣。
前兩天探望是希望夏夕醒來了,但昏迷兩天仍然沒有醒。漸漸的擔心傷勢的嚴重性。
結果拉不下臉,不敢來探望。
「真的很對不起。」
「那個……其實我不在意的。」
比起道歉,夏夕希望大姊姊不要在彎下腰──因為穿著有些清涼,事業線都看光了,讓他不知道要看哪裡。
「你能原諒我嗎?」
「談不上原諒,我本來就沒生氣。」
「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
宛如放下負擔般的神情,大姊姊鬆了一口氣。
既然事情和解了,和大姊姊的氣氛也終於變回平時那樣。
不過,和解歸和解,大姊姊還是有點內疚。於是她提議,如果有她能幫上忙的地方,她會盡可能的幫助。
就算大姊姊這麼說,夏夕能想到的只有幫忙跑一趟旅館。
住宿的日期已經過了,既沒有延長,也沒有退房,不曉得旅館有沒有把行李扔掉。
備用裝備扔掉就算了,反正也是撿來的。說到底只是備用的,夏夕身上穿的也沒壞,他就不會在乎。
但是,和大姊姊約會一起買的衣服不希望被丟掉。
「行李嗎?我已經幫你收起來了。」
似乎是在昏迷前,夏夕主動把卡片交給大姊姊。這樣她就算代理人,能拿走行李。
難得大姊姊探望,要求他講述一下自己的戰鬥經歷──類似於由自己創下的英雄談。
一邊談論著,一邊回想自己的生存方式。雖然一路上很辛苦,可是夏夕並不感到後悔。
未來,大概也會面對很多的困境,即使如此也要繼續生存下去。
「脫吧。」
──為什麼事情會這樣?
原因是換洗衣物,因為沒辦法動彈的關係,夏夕已經數天沒洗過澡,身上的病患服也沒換過。
說到這裡,大姊姊就提議幫他擦身體。
想當初,夏夕是隨時能將大姊姊甩開;現在,孱弱到無法抵抗。
病患服被扒掉,大姊姊拿著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
這只是看護行為──夏夕不停地在心裡默念著,對大姊姊的舉動盡可能不要產生邪念。
全身被大姊姊看光、用毛巾擦拭著──
「「阿。」」
──不會有反應才怪。
男性正常會有的生理產生反應,看到的大姊姊只是從容地笑著。
擦拭結束後,不顧忌地幫夏夕換上乾淨的衣服。
「你是男孩子嘛,有那種現象很正常啦~」大姊姊想要緩和氣氛地說道,還稱讚了。但這些話夏夕沒聽見。
明明不久前想要繼續生存的,現在他卻很想死。
“情”描淡寫 這是故意打這個字的嗎?
不是,是錯字。
已修正,感謝提醒。
雖然也有一種故意弄錯字讓文意通順的手法,可是我不太會(我自己會弄混,以後檢查還可能以為打錯字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