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嗯哼〜〜♡」
海克利斯學院是採方陣式排列的建築方式構成,將四座初、高級班的男女宿舍以不同的L形環繞四周。正中央巨大的方形式建築便是學院的中樞所在,而八層樓的建築設計中央又挖空設計了一座正八角形的圓柱體直衝而上,東西兩側還擺放著巨大的齒輪鐘,宛如一座圓形的鐘塔。
學院裡的人都習慣稱呼它為「鐘樓」。
鐘樓高層外部有兩座突出的環狀設計,其中一座就是學生會的辦公室。
「啊嗯〜好舒服喔〜再來再來〜」
在開幕儀式的致詞結束之後,緊接著便是例行性的分班、以及班會活動。以現在這個時間點來看,應該不會有任何人想爬上數十公尺的樓梯來到鐘樓上層。況且鐘樓一向只有教職員和學生會成員才能准許上樓。
「嗯嗯〜就是這裡〜用力〜再用力點〜啊!那裡還不行……」
此時此刻要是真有人來訪而看見這一幕,恐怕會吃驚到啞口無言。
「嗯哼〜沒錯,就是這裡〜弟弟啊,你還真是熟練……」
「欸,我說琪姊……」
目前在學生會辦公室內只有一男一女兩人獨處在內,而且男方還不是學生會的成員,他只是被學生會長的權力給硬叫進來的。
「幹嘛〜?」
女方則是赤裸上身的模樣,以一副滿足又愉悅的表情慵懶地問著。
「我知道妳最近工作很辛苦,而且妳要找我幫妳按摩我也沒意見,但現在好歹也算是上課中耶?」
「有什麼關係嘛,今天是開學日,就這個時間點最好嘛。」
「就算妳這麼說……」
「啊哈〜好爽啊〜要去了〜〜♡」
「別發出那種奇怪的叫聲啦!」
要是被其他人誤會的話那該怎麼辦?傑法無奈地看向被隨手丟在一旁的女用制服上衣,心裡還是不免有些緊張冒汗。
就連頭上黑色的髮絲,也因為汗水而黏在頭上。
(這要是給凱文瞧見,鐵定會當場昏倒吧。)
傑法不免得有些膽戰心驚。
「怎麼啦?難道看著姊姊的裸體而興奮起來了嗎?」
「才沒這回事。」
要是真的興奮起來的話,恐怕傑法將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什麼啊……原來姊姊我已經年老珠黃到無法滿足你了嗎?」
「不……不是這樣啦!再說琪姊妳現在還不是年輕貌美的階段嗎!」
「呵呵,想不到你的嘴還挺甜的嘛,這個姊控〜」
…………
傑法又再一次被琪拉雅給耍得團團轉了。
他雖然想當場回嘴,無奈琪拉雅現在上半身只有一件紫羅蘭色蕾絲的內衣。帶點粉紅色的頸子,在白玉無瑕的肌膚帶領下,一路延伸到玲瓏有緻的絕美身材,有時還能看見被壓迫而向外擠出的兩團天然填充物。
看得傑法完全不知該把眼睛往哪兒擺才好。
要是再看個仔細,也不難發現琪拉雅現在所穿的內衣跟本就是超前衛設計的性感內衣。
(堂堂一介學生會長,穿這種內衣沒問題嗎?)
傑法紅著臉在心底嘀咕。琪拉雅對貼身衣物十分講究,她不喜歡那種會帶來束縛的內衣。對她而言,能套在身上的布料還是越少越好。
更誇張的是,與剛邁入青春期一見到異性裸體就會害羞到大驚小怪的瑪娜不同,琪拉雅根本就是毫不避諱地在異性面前袒胸露背。
還是說她壓根兒就沒把自己的弟弟當作一位男性?這點也讓傑法完全摸不著頭緒。
「嗯〜哼〜」
……就像現在這樣一面輕鬆地解開後頭的束帶,並享受著按摩的樂趣──等等!
「慢、慢著!琪姊妳這是在幹嘛!」
「解開胸罩的帶子。」
「不用解釋那個,拜託妳不要連內衣也脫了行不行!」
「不要,隔著內衣做指壓會很不舒服的。總之後面就拜託你囉〜呼……」
「喂!」
不理會弟弟滿臉通紅的反應,講沒兩句琪拉雅還真的直接趴在桌上,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看來從昨晚就趕回學院處理事務,讓學生會長真的累積了不少疲勞。一想到這裡,傑法也只能任由姊姊大人稍微耍一下任性好了。
自從父母過世之後,身兼母職的琪拉雅經常為了弟妹而不辭辛勞;而當上學生會長之後更是忙碌到聚少離多的程度。
所以像現在這樣幫姊姊按摩減緩身心疲勞的義務,便直接落到做弟弟的身上。
看似有些瘦弱的身軀扛起超乎常人的重任,傑法實在很擔心琪拉雅的未來。
(姊姊……)
望著琪拉雅纖細的後背,讓傑法心理感慨萬千。按壓在背脊上的力道也緩慢增加,掌中不斷接觸女性的體溫。
這時琪拉雅的身體突然緊繃僵硬,還夾帶著噩夢般的夢囈!
「……爸爸……媽媽……不行……快逃──!」
「琪姊!」
察覺異變的傑法慌忙使勁想把姊姊叫醒,但琪拉雅依舊無法從惡夢中逃脫。
呼……
在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後,琪拉雅這才停止呻吟而進入沉睡。
傑法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琪姊她……又做惡夢了嗎?」
看著琪拉雅又恢復平靜的睡臉,傑法只好再繼續幫她按摩。
但他的心中,也有著難以忘懷的悲慘回憶──
傑法原本並不是雷古魯斯家的人,與琪拉雅、瑪娜姊妹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在兩歲時被雷古魯斯家收為養子之前的記憶也是完全空白一片。
當時的傑法並不知情,可是他卻曾有過懷疑自己的身世。
其原因就出在自己異於家人的黑髮與黑瞳。
也因為這一點,傑法經常都被同齡的孩子所嘲弄。
──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又是什麼人?
這些問題也曾讓的年幼傑法產生自卑而逐漸孤僻。
他也曾經問過父母,卻只有得到這個答案:
「這個問題也許以後就會有答案。但無論如何,你是我們的兒子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父母當時籠統的回答讓傑法實在有點難以接受,但他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而已。
對傑法而言,這些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只會讓他更加孤僻,而與家人漸行漸遠。
大概是不願見到傑法終日都像人偶般失去感情。有一日,琪拉雅便趁隙對傑法惡作劇──她將一大桶裝了蜂蜜的水倒在他身上。
只是傑法依舊不為所動。
「喂,你為什麼都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你都一直是同樣的表情。既然不會笑,我就讓你生氣,要不然哭也行。」
有夠幼稚的想法。當時的傑法只有這個念頭而已。
或許是倒在傑法身上的蜂蜜水很對味?剛好有一隻路過的小狗耐不住香甜的味道,而撲向傑法開始猛舔。
「這、這什麼啊!哇哈哈哈──」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就像潰堤般急流湧出,受不了發癢的傑法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什麼嘛,原來你也是會笑的喔?」
「才、才不是……哇哈哈──別、別舔那裡!」
目睹這場景的琪拉雅也跟著大笑。
那一天,正好是傑法進入雷古魯斯家剛滿一年的事了。
──同時也是傑法一生難以忘懷的回憶。
不久之後隨著新妹妹的誕生,當上哥哥的喜悅讓他也逐漸淡去了心中的芥蒂。
直到十二年前奪走雙親性命的那起事件,才讓傑法心中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聖曆一一一三年,駐守在拉克曼市的騎士麥克‧雷古魯斯與妻子蕾貝卡,在自家裡遭不明人士殺害,僅遺留三名遺孤。凶手身分至今不明。
後來負責此事的埃維亞王國雖然派人前往調查,但始終卻找不出任何線索。
最後搜查僅僅三個月,便草草宣布結案。
當時年幼的琪拉雅抱著襁褓中瑪娜大哭的模樣,至今仍是傑法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如果沒有那起事件的話……)
十二年前殘酷的事件,不僅讓傑法無意間得知自己並非雷古魯斯家族的血親,同時也讓琪拉雅留下一生無法遺忘的夢魘。
像剛才的惡夢她就不知已經做上多少回。
即使如此,琪拉雅還是接受了事實。不僅堅強地負起照顧弟妹的責任,並且竭盡畢生之力,設法找出殺害父母的兇手並將他繩之以法。
看著姊姊任勞任怨地挑起雷古魯斯家的重擔,從那一刻起,傑法便下定決心決不讓姊妹倆再度面臨不幸。
為了能夠幫助姊姊,傑法才會決定進入海克利斯學院打算取得武從。
只要成為騎士,就可以設法調查出當年雙親遭到殺害的真相。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從以前就一直沒有動物緣的傑法一直都被島上所有動物給排斥,更別說會有願意跟他簽下契約的武從了。
而且隨著人類年紀的增長,武從會簽下契約的意願也會隨之降低。
一旦達到成年,幾乎可以確定與武從無緣了。
其實武從的智商與靈性都比一般的動物都還要來的高,會願意與人類締結契約的武從也不在少數。也只能說傑法應該算是天生異類了。
況且海克利斯學院並沒有規定沒有武從的學生就得退學(因為從以前就不曾有過此例),但並不代表畢業之後就有加入騎士團的保證。畢竟歷年來也有不少實力較差的畢業生,最後都只能落得回家種田的下場。再加上自己再蹉跎一年多,就注定與武從畫上平行線而無法交集。
這些才是傑法目前最擔心的事項。
「武從啊……如果可以我也想──」
傑法不禁神遊到自言自語。
「吶,傑法,我是不是該感慨你的膽子已經有如此驚人的成長呢?連你姊姊的豆腐也敢照吃?」
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琪拉雅出聲提醒,頓時吧傑法給拉回現實。
「……咦?」
慢了半拍才回過神的傑法,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經移到琪拉雅飽滿的翹臀上。
整隻手掌在極具肉感的屁股中可以說完全緊貼不放,即使隔著裙子也還能感覺出不同其他部位的柔軟彈性。
「不!這、這是……!」
嚇得急忙縮手的傑法又慢了半拍。
當然,已經太遲了──
「是什〜麼〜啊?難道說我可愛的弟弟,已經到了那種開始對女體產生性趣與妄想的年齡?」
琪拉雅的雙眼似乎瞇成了一線。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美麗的笑意,但卻比生氣還要的恐怖。
傑法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
小時候傑法每次與瑪娜吵架時,只要一見到前來勸架的姊姊一擺出這種表情,兩人的下場多半都只能以悽慘來形容。
現在琪拉雅笑瞇瞇的表情,又讓傑法再度喚回過去的黑歷史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剛剛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啊〜〜嗯?」
「呃……」
冷汗不斷從傑法頭上冒出。
以往幫琪拉雅按摩時,傑法總是會留意自己別碰觸到那些禁忌部位,如今自己在無意識下打破禁忌,反倒讓他一時慌到反應不過來。而且剛起身的琪拉雅,身上除了一件用半鬆開的蕾絲內衣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布料在上頭。
其性感到足以媲美女模的光景,傑法這下更難把話說出口。
咚!
「好痛!」
就在尷尬的瞬間,傑法的後腦無預警地遭到敲擊。一隻純白色的鴿子舞動著翅膀緩緩降落在琪拉雅的左肩頭上。
「哎呀,西露菲妳回來啦。」
咕咕、咕咕──
「乖〜乖〜」
琪拉雅用者右手輕撫鴿子的頭,鴿子還很撒嬌似地晃動著小腦袋。不過當牠的視線轉移到傑法身上時,柔和的目光瞬間佈滿殺氣。看的出來牠也是討厭傑法的動物之一。
看出端倪的琪拉雅則是輕聲在鴿子耳邊從中調解。
「不可以喔,說過多少次傑法是我的弟弟,就算再怎樣廢柴終究還是我弟弟嘛。」
「最後那一句是多餘的吧。」
咕咕──
「就算再怎樣廢柴終究還是我弟弟嘛。」
「竟然還給我再說一次!」
我要哭了喔──傑法摸著後腦在心裡提出十分軟弱的抗議。剛才敲打他腦袋的兇手,無疑就是這隻鴿子。
別看外表只是一隻惹人憐愛的小鴿子,但牠可是本學院首席的最強搭檔「西露菲多」。琪拉雅自十年前與鴿子西露菲多訂下契約之後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島上就再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雖然琪拉雅出面勸導,不過西露菲多似乎對傑法仍舊還有敵意的樣子。
礙於對方是姊姊的武從──而且還是實力超強的武從,傑法也不敢隨便去招惹西露菲多,只好把苦水盡往肚裡吞。
「西露菲,有什麼發現嗎?」
習慣以「西露菲」來稱呼自己武從的琪拉雅,仔細聆聽鴿子的鳴叫。
凡是與武從簽訂契約的武者,似乎都可以和自己的武從互通心聲。當然像傑法這樣的外人根本就完全聽不懂。
「嗯嗯……原來如此……」
多虧西露菲多的出現,琪拉雅似乎也忘了剛才傑法非禮的舉動,這也讓傑法鬆了一口氣。
「吶,傑法。」
「什麼事?」
「西露菲說你好大的膽,竟敢對全校第一偶像兼智勇雙全才貌兼備的大美女學生會長做這種非禮的舉動,所以要好好的懲罰你一下喔。」
「那一長串厚臉皮的形容詞是妳自掰的才對吧!」
「沒辦法,人家只好無奈地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囉〜♪」
「妳根本就是樂在其中嘛!」
撤回剛才的想法,琪拉雅記仇的程度果然不是三兩下就能說忘就忘的。
咻──
這時原本還是鴿子型態的西露菲多在身體發出光芒之後,變成了一只銀色長鞭。這是身為武從的特殊能力之一──武器型態化。
每一隻武從都有各自不同的武器型態。以西露菲多為例,牠的型態就是長鞭。
而手握長鞭的琪拉雅只要稍微一揮動,四周都會閃爍出銀色星光點綴出她驚人的美貌與實力,敵人只要看見這一幕都只能選擇敗北與投降。
──最強的學生會長〈星塵颲姬〉也是因此而得名。
傑法自知自己注定要倒大楣了……因為在學院裡經常有人流傳這麼一句話:「琪拉雅手上只要有西露菲多(鞭),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好,姊姊給妳一個機會,想被鞭打哪裡,姊姊就給你爽一下〜♡」
「全身上下都不想啦!」
琪拉雅露出嬌媚的冷笑,傑法的表情則逐漸發青。
如果說瑪娜的個性就像是小惡魔,那現在的琪拉雅簡直就好比女魔王般恐怖。
隨著鞭子在地面「啪達!啪達!」的銀光起舞,傑法感覺自己好像快哭出來了──
噗哧──
或許是查覺到傑法表情上的變化,沒多久琪拉雅抱著依舊赤裸的腹部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開玩笑的啦,姊姊怎麼可能會狠心的抽打你呢。」
「琪姊……」
聽到這句宛如救贖的發言,傑法整個人沒差點放鬆到全身虛脫。只是琪拉雅可不是那種慰藉人心的溫柔天使。
「不過你對我性騷擾也是事實。這樣好了,你下跪道歉的話我就原諒你。」
「在……在這裡嗎?」
「對啊,有意見嗎?」
(當然有。)
傑法忍不住想要抗議。
玩上癮的琪拉雅似乎已經忘了自己上半身只穿一件隨時都會垮掉的內衣,再加上她又是穿著裙子一腳踏在桌上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傑法。要是現在跪下來的話搞不好……總之就是在視線方面會變成性騷擾方面的角度。
況且男人膝下有黃金,就算對方是姊姊,傑法也不願輕易下跪──
「還是說,你比較喜歡挨鞭子?」
「──對不起!」
一聽到這句話,傑法便二話不說,直接用五體投地的姿勢下跪道歉。
跟挨鞭子比較起來,下跪道歉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本想打算維護男性自尊的傑法這一刻已經全數拋向後頭了。
就在這時──
「會長,這是今日下午的工作──」
彷彿就像是挑好時機似的,伴隨著開門聲進來的,剛好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安娜‧斯普諾特。
「會、會長……!」
握著鞭子的半裸會長、與下跪道歉的男學生……如此詭異的畫面,完全映入在副會長的視線之中。更別說琪拉雅衣衫不整的模樣,實在很難讓人不往糟糕的方面去思考。
「啊,安娜學姐,妳好。」
但琪拉雅還真不愧是學生會長,如此尷尬的場面依舊神色自若的打招呼。
不過對方可就無法這麼從容了……
安娜‧斯普諾特。雖然成績優異但卻因為個人健康因素而額外留級一年,在學生會的資歷也和琪拉雅相同。雖是同樣是高級班三年級但卻比琪拉雅大一歲的學姐,已經嚇到沒差點跌破臉上的眼鏡。
她並不是不知道這兩人是姊弟,但如果發展到禁忌關係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會會會長!妳……妳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只是在調教自己的弟弟啊。」
「調、調教!」
「琪姊,別用那種會讓人誤解的話啦!」
「那麼對我揉屁股又襲胸的弟弟又是哪位?」
「拜託也別說那種下流的話啦!再說我又沒摸妳胸部!」
「那麼你想摸嗎?」
「當然……不想。」
「哦?剛才是不是有那個念頭啊?」
「才、才沒這回事!」
其實傑法差點還真的會說出想揉胸的發言,所幸急踩煞車。
可是腦筋死板的學姐可不是這麼想。只見她突然大喊一句「會長!」外加用上十二成功力的掌擊桌面,這才讓姊弟倆安分下來。
「就就就算是姊弟……做這這、這種事情是不可以的!」
「哦?可是不是有句諺語說:『就算是姊弟,只要有愛就沒問題了』對吧?」
「對個頭啦!最好是有這句爛諺語啦!學姐,冷靜一下,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的……」
「別過來!你這隻亂倫淫蟲!」
「就說我沒有對琪姊做什麼下流的事情啦!」
「還有……我、我可沒有說我喜歡年紀小的喔。」
「完全聽不懂妳在說什麼啦!」
外表成熟卻意外純情的副會長大人,已經完全陷入精神錯亂的狀態了……
被安娜一口咬定是不知羞恥的變態,傑法也用完全不知該怎麼辦的表情,轉頭望向琪拉雅。
「唉……弟弟你先回教室吧。」
把傑法打發離開之後,琪拉雅便重新將衣服穿上,並且花上近半個鐘頭的時間才讓安娜平靜下來。兩人這才將話題轉回公務上。
※
「……這些是這兩天的調查報告嗎?」
「是的,而且也有數名警衛及教師,目擊到有人影在庫羅斯森林徘徊。」
安娜推了推眼鏡認真回答。
庫羅斯森林是島上唯一一座森林,不僅佔地廣大到連學院的西側及北側都可以看見森林的影子,同時也是野生武從的生長環境。
「是嗎……」
琪拉雅將一疊資料拋向桌上。
現在的她已經收起了剛才的鬧劇,變成了嚴肅認真的學生會長;安娜一臉正經的就佇立在她的對面,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被她拋向腦後了。
海克利斯學院的學生會長不單只是學院內的頭銜而已,同時也是肩負起整座庫羅斯島上重要的防衛任務。
所以琪拉雅在看完報告之後,凝重的神色也讓她無心說笑。
「剛才西露菲也向我確認過,今天上午有一批島外來的旅客向森林移動,看來應該不是普通的觀光客。再說庫羅斯森林也沒有值得讓人觀光景點才對。」
肩膀上的西露菲多也像是應和主人的話跟著點頭。
「這倒是真的。森林裡除了一間被廢棄的廟宇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才對。為什麼最近都會有人想到森林裡去呢?會是武從獵人嗎?」
庫羅斯森林是全大陸生產野生武從最多的地方,每年總是會吸引一些想賣武從維生的獵人、或是想和武從簽約的外地人前往。
就連學院裡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和庫羅斯森林裡的武從簽下契約。
「如果他們是要獵捕武從的話那倒還好……」
由於森林是開放式的,也沒有法律禁止獵捕武從(但是禁止販賣)。加上森林裡的武從都具有自我保護的危機意識,親和力雖高但卻十分敏感。除了願意簽約的對象之外都會抱有相當程度的警戒,捕獲率低到就算放著不管也不會有問題。
可是琪拉雅卻有預感事情並非如此單純。
「安娜學姐。」
「是。」
即使是同級而且比自己還要低階的職位,琪拉雅還是習慣以學姐尊稱。
「麻煩請妳向全學院發布禁令,要所有人今日之內禁止進入森林,違者按院規處置!」
「是的。那會長要先向學院長請示嗎?」
通常向全校發布信息只要不是重大事件,學生會都可以自主決定。但這一次似乎非同小可。
可是琪拉雅卻淡淡地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直接發布就好。另外我要去一趟鎮上,必須得調查清楚那些神秘觀光客的身分才行。」
琪拉雅深信,如果就這樣置之不理一定會出事。
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讓學生捲入這起事件才行。
爆料一下,其實琪拉雅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女性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