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領,你要找的人都來了。 」
「 讓他們進來。 」
十一個打扮不一的男女魚貫而入,有平民、商人甚至是稅務官。 他們都是曾經住在摩拉多聖國以外的其他國家首都附近的「 天眼」成員,於這幾年來到總部所在的國家生活。這次為了核實伊萊帶來的情報而特意把他們叫來。
「 很感謝各位於百忙之中抽空前來, 其實我們最近得到有關殘殺我們的同胞的仇敵——『調整者』的情報。 他們分散在不同國家暗中行動,有的甚至在當國家的高位官員。這是那些疑似『調整者』的人的名字,你們對這些人有什麼看法?」
說罷便把寫有「調整者」身份信息的紙傳給他們。
他們傳著看這些資料,有的對這些名字一頭霧水,有的在看見某個名字時臉色劇變。
「護國騎士瑪烈達!他竟然也是『調整者』!」
「艾菲,你知道她嗎?」
「當然知道!就是她指揮瑪門的騎士團封鎖王都,在我面前把碧嘉逮捕。」
艾菲曾經在瑪門王都定居,在發生了那件事以後便搬到摩拉多聖國。
「知道她的來歷嗎?」
「就是從小展現出極高的劍術天賦,被王國騎士團招攬培養。然後15歲時據聞擊敗了11個騎士大隊的隊長而成為騎士團團長的第一把交椅,現在理所當然是騎士團團長兼任國王的近衞騎士。更多的我便不知道了。」
跟摩多差不多的來歷。看來「調整者」年幼時會故意在某些國家顯露才能,讓國家的高層相中,從而得到進入中樞機構的機會,接下來利用他們得天獨厚的能力不斷創造奇蹟,進而成為真正的國家高層。
接下來數人的經歷和說法基本跟艾菲差不多,這下可以確定資料正確無誤了!
至於要消滅的第一個「調整者」是哪個他已經心裏有數。
於是他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視線引向自己。
「各位,我們終於掌握到我等的仇敵的一切。現在就是結束我們長久以來一直承受的苦難的最好時機!點起反擊的狼煙吧!我們第一個目標就是在帝利奧奇境內
,斯威特孤兒院院長—湯姆,最弱的『調整者』。」
「……湯姆如果知道自己是因為這種原因而被利用,他絕對會哭的哦。」
阿歷山大傻眼地吐嘈。
「誰叫他那麼弱啊,我只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因素。」
「可是你居然能夠通過伊萊精準地操控事態的發展,真不愧是『超覺醒者』,看來我也要努力。」
摩多嘴角抽了一下:「即使你回復『超覺醒者』的能力,這種事你也做不到。」
「你憑什麼說我做不到。」
「早在3000年前,我便已經先後擔任着數個國家的軍隊元師、總參謀、大將……,而你在那時在做什麼呢?」
阿歷山大感到屈辱而低下頭。摩多說的沒有錯,他根本沒有做這種事的才能,這10000年間在「調整者」裏只是一個打雜般的存在。
「但是在這棋局中,你這謀略天才卻被我這笨蛋壓制,感想如何?」
棋局陷入了僵局,摩多剩下兩只士兵,而阿歷山大則還有一只騎士。單論棋子強度,阿歷山大的勝算很大。
既然在現實中贏不了對方,至少要在遊戲中扳回一城。
摩多沒有回應,只是不動聲色地把國王身前的士兵向前移動一格。阿歷山大立刻用騎士吃掉那只士兵。
「哈哈,你完了。再有兩步你的國王便會被我鎖定。哎,贏的感覺真好。」
阿歷山大得意洋洋地顯擺。
「沒那回事,你永遠也贏不了我。」
「你在說什麼呢?別逃避了,我….…」
阿歷山大戛然而止,只見摩多把不知什麼時候到達底線的士兵拿走,然後用皇后取替,正好跟自己的國王在同一行上。
「將軍。」
摩多面無表情地宣告。
阿歷山大臉色慘白地盯着棋盤。
很顯然他被算計了。在前面的局勢中, 摩多毫不吝嗇地犧牲自己的棋子, 換取雙方貴族等級棋子的大量傷亡。後期則把戰區轉移至自己的國王附近, 在吸引他的注意力的同時,讓一只士兵靜悄悄地移動至底線, 為的就是這一刻。
在皇后出現的時候開始, 他已經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 這種戰術只有沒血沒淚,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才能一臉不在乎的使用。
「 真沒勁, 反正我一次也沒能贏。 」
阿歷山大自暴自棄地躺在地下。
「 那你倒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論『細胞記憶化』的用法, 你也只是稍微遜色於傑特一點。 」
摩多收拾好桌上的棋子, 然後到自己的書桌那邊拿出紙和筆寫起信來。
「 你要寫信給誰?」
「傑特啊。這麼重要的事如果不好好解釋可能會導致計劃流產。你要替我跑一趟斯威特孤兒院。 」
阿歷山大吃了一驚, 拼命拒絕。「 為什麼是我,這種風險那麼大的計劃如果讓傑特知道我也有份幫忙執行, 我會被殺的。 」
摩多沉聲威嚇道:「 如果因為你不肯送信的過錯導致計劃失敗, 我保證你會受到這世界最殘酷的酷刑也比不上的懲罰。 別以為這是我在虛張聲勢,傑特可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的哦。」
阿歷山大打了一個冷顫,趕緊點頭道:「我明白了!明天我便出發。後天一定到達。」
順帶一提,傑特所在的帝利奧其距離蘇密克魯整整十七天的路程。如果「覺醒者」斷絕所有肌肉對大腦發出的疲勞信號,不眠不休地趕路,一天便能到達。可是接下來的一星期便要躺在床上。阿歷山大不惜讓身體受到巨大的損傷也不想受到𠎀特的懲罰,可想而知,傑特的手段是多麼恐怖。
不过讲真能放着升变不管的只有不懂升变规则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