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總是讓人感到煩躁、焦慮。
或許是因為炎熱的天氣才導致如此吧。
不過,我現在所身處的地方卻是相當冰冷的醫院。
我打開病房的房門,強風瞬間迎面向我吹來。
裡頭的氣溫也不如外面的走廊冰冷,反倒帶點暑氣。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對著裡頭的病患說。
他並未理會,只不過是朝我掃了一眼,便呆滯地看著前方,就如同植物一般。
我踏出了腳步進入了病房。
由於窗簾不斷的被外頭的風吹起,為此我關上了窗戶。
就在我關上窗戶的那刻,原先不絕於耳的蟲鳴和鳥叫也在瞬間戛然而止。
我轉開了擺在病床旁的收音機。
病患依舊不動如山,似乎我在他的頭上放杯水都不會弄灑一般。
廣播中講述著今天所發生的新聞。
「今天,新任總統直截了當的要求法官對法警下令槍斃了三名死刑犯,廢死聯盟不斷的在總統府前抗議,只不過總統沒有對此進行回應。下一則新聞,立法院在前幾天三讀通過了安...」
就在聽到一半時,房門外有人不斷的對病房內喊叫,蓋過了收音機的聲音。
「喂!幫我開門啊!」女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拉開了房門,一名女子推著推車,載著似乎很沉重的裝置走了進來。
「這就是接下來實驗的裝置嗎?」我問。
推車中裝載的是一個全新的實驗機械,醫療用的。
上面有塊屏幕,不過看來尚未接電就是了。
女子彎下腰將插頭接上電源。
就在按下開機鍵後螢幕也隨之發亮並顯示出了警告標語。
只是由於顯示地不久,所以我也無法完全了解它的風險。
不過也沒差了,畢竟我只是個卑微的測試員,我也不好說些甚麼。
而在不久後,女子將許多的貼片一一貼到病患身上,而螢幕也開始出現關於身體狀態的資訊。
幾分鐘後,病患的眼睛不再游移,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他睡著之後,女子給了我頭盔並要我戴上。
那個頭盔走現代風,有點類似VR但又更大。
誒,不對。
這不是安全帽嗎? 只是接著電線罷了。
女子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後說。
「這,絕對不是安全帽。」她露出了認真的神情。
我並沒有回應,只是不發一語的跟隨她的指示戴上安全帽。
就在準備完成後,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光線變的陰暗。
感覺貌似靈魂被抽走一般,我的記憶開始消散。
隨著正午的鐘聲響起,我已經不記得我所有的記憶了。
就在此時,我的眼皮變得沉重。
閉上眼時,我對我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