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但是實際做起來很難,那天的整個下午我不斷地嘗試逼出我體內的能量,最後失敗而歸。
亨利說,由於山洞裡的是獨立的生態系統,所以有著與外界不一樣的準則,譬如說這個山洞裡的生物比外界快上數十倍的生命週期,生物成長速度非常地快,同時它們的屍體也腐化得很快,當然也有比外界慢數倍的生態山洞。
這就是為什麼即使我們捕獵了體型那麼大的水馬蛇,第二天也得再來。
除了帶走足夠我們晚餐的分量,我們也帶了一大塊肉給在山洞外等候的小力,那是亨利養的岩鱗巨蜥。
還有一件事,之所以亨利獨居住在生態山洞的附近,是因為這個山洞是在斷崖上。
沒錯,亨利的家在斷崖上,超級不方便,所以才沒有人會在附近建造城市,甚至特意跑上來捕食。
接下來居住在亨利家的日子裡,下午都會來到這個山洞,捕獵後開始練習【終究術】,還有被亨利強迫學習游泳。
對,就是游泳,亨利說無論如何都得學會游泳,不然我掉進水中就等於死亡。
我認為那次掉進水里只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我以後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而且我覺得就算我學會了游泳也不會有機會用得著,但是亨利還是堅持要我學會游泳,難道是他【預知】到了什麼嗎?
這樣的日子不斷地重複,也許很充實的關係,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月。
我擺出戰鬥姿勢,雙手握刀,斜擺在我的面前,將鬥氣盡可能地往外推,然後集中在最外層,彷彿形成屏障似的,真空的效果使得體內的能量逐漸被滲了出來。
接下來在控制鬥氣,推動散發出來的能量,將它們全部逼到赤陽刀上。
赤陽刀吸收了能量,漸漸變黑,散發出黑色的光芒。
露娜睜開眼睛,再次確認赤陽刀發出亮麗的白色光芒後。
「【終究刀術 刮破】!」
能量變化成若影若現的劍氣,飛向那塊大岩石,劈啪的一聲,被劍氣接觸的地方開始崩裂,最後岩石一分為二,左右分開倒了下來。
「終於成功…了。」
誒?怎麼回事?一股無力感向索拉襲擊,我就這樣失去力量撲倒了在地上。
「嗚!」
鼻子敲到了地面,還親到了泥土。
怎麼回事?真的完全動不了,連手指都沒辦法好好控制。
我跑到我自己的身邊,把索拉扶了起來。
「嗯…看來你的極限就到這裡了。」
「什麼…極限?」
「假如你把體內的魔力用完後,會怎樣?」
「啊…【終究術】是使用體內的能量使出的超強招式,所以和魔力一樣,用完的話就會進入乏力狀態…」
「沒錯,不同的【終究術】有不一樣的下限,雖然說【刮破】是最低級的【終究刀術】,但由於你用的是赤陽刀,沒有輸入能量的上限,即使達到了能使出【刮破】的下限,你還是不知不覺把全部能量都用上了,才會導致你現在這樣。」
「你…您怎麼不早說啊!」
「有些東西要親身體會才會印象深刻,這樣你就清楚知道你的上限值了。」
「嗚…」
「你的能量比我想像的還大一些…力量和瞄準都達標了,能量的控制以及釋放的精度需要再多加練習。」
我望向一分為二的岩石,和散落在地面上的小岩石,沒錯,亨利向我示範時削下的是平滑的切口,真的必須多加練習了。
索拉和亨利坐在湖邊的休息,看著在湖里的露娜游泳。
我們現在身穿的衣服和泳衣,是用亨利的舊衣服和魔獸的皮革改的,以前有跟媽媽學過裁縫,雖然改得有點醜,但是至少還能穿。
游泳也學得差不多了,一開始很難上手,但是一抓到訣竅後,又發現其實游泳很簡單。
「你們學什麼都挺快的啊。」
「是嗎?大家都這樣說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說。
「我聽說...那個人在我這個年齡已經很強很強了,甚至還把刺客打跑了。」
「那個人?你是說絲緹菈嗎?當時你的姐姐保護了你們哦…你最近是不是有遇見絲緹菈?」
「…」
「不想說的話,沒關係。」
「我們在首都的時候,遭到了刺客的襲擊,而那個刺客就是她。」
「什麼?!她竟然變成了帝國的刺客…還襲擊你們?」
「嗯…她想殺了爸爸,我能感覺到她的殺氣!」
「怎麼可能,絲緹菈…竟然…」
「我…沒辦法接受她,那個想殺了我爸爸的人是…」
「你們怎麼逃脫的?我記得你說過,卡爾是病死的…」
「她,突然變得很奇怪,我們就趁著這個時候逃走了。」
「變得奇怪,怎樣奇怪?」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就突然跪了下來,變得很痛苦…」
「是嗎…那你還記得絲緹菈的事嗎?」
我搖搖頭。
「不,一點印像都沒有。」
「是嗎?你們小時候,最黏絲緹菈了,甚至還比卡爾和愛絲更黏。」
「…」
「我還記得,當時卡爾問你們最喜歡誰,你和露娜一起指向了絲緹菈。」
「又怎樣?現在的我對她一點印像都沒有,而且她想殺死爸爸。」
「我啊,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明明就沒在場…您的直覺嗎?」
「一半一半,以現在的絲緹菈想把你們和卡爾幹掉,你們是沒辦法逃脫的。」
「可是我感受到她的認真的!」
「冷靜些,我沒否決你的感受,我是想說關鍵在她突然變奇怪那裡,你試想想,當時是不是有什麼觸發了她?」
「觸發嗎?」
我把手托著下巴,頭稍微往上仰,露娜也停下了動作,認真地回想了當時的狀況。
那一幕漸漸地出現在我腦海裡。
熊熊烈火正在燃燒著周圍的房子,街道的中央有兩個散發著強勁鬥氣的人正在拼刀,刀與刀每一次的碰撞,強勁的風壓隨著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散開,讓我沒辦法接近他們。
爸爸看起來處於下風,但我知道爸爸是不會輸的,因為爸爸是最強的!
果然那個戴著兜帽的刺客往後退與爸爸拉開了距離,爸爸抓緊機會使出了【衝刺】,看來勝負已分了。
然而剛才刺客丟向我那靛藍色的刀,以不自然的路徑經過我的身旁,高速地飛向爸爸。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刀就刺進了爸爸的腹部。
「「爸爸! 」」
我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樣,胃都開始痛了,手腳發冷發麻,猶如跌入無底深淵。
時間就像是變慢了一樣,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爸爸痛苦地往後跳,可是插在腹部的刀自己拔了出來。
鮮血噴了出來,爸爸無力地單膝跪下。
爸爸的鬥氣頓時被削弱了一半,而刺客接過了那把刀後,往爸爸走了過去。
鬥氣被削弱代表的是爸爸無力反擊,這樣下去爸爸肯定會死的。
刺客舉起了刀,準備往爸爸的頭顱揮下。
在我想做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身體已經自己動了起來,張開了雙手擋在了他們之間。
「不可以!索拉!露娜!」
看著刀往我揮下,我不禁地閉起了眼睛,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過了幾秒,什麼事都沒發生,難道是刺客的刀術太強,死亡的疼痛都沒有嗎?
我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刺客瞪大眼睛看著我的頭頂,然後與我四目相對。
她嘴巴開開,好像在說些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正在耳鳴,所以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她雙手按著頭,往後退了幾步跪坐了下來。
這時我注意到,她那破開的兜帽底下,有著夾著黑色劉海,星星圖案的髮夾。
這個髮夾,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爸爸來到了索拉和露娜之間,好像在跟刺客對話,隱隱約約聽見了刺客看著爸爸叫爸爸,這時隔壁的房子爆炸了,一個燃燒著的家具掉到了我們和刺客之間。
「爸爸,快逃吧!」
之後我就拉著爸爸逃離了那裡,留下了那個刺客。
「…」
我從腰包裡掏出了露娜的髮夾,我擔心游泳的時候被沖掉,在游泳前放進去的。
看著索拉手心上的太陽與月亮圖案的髮夾,我有了一絲頭緒。
「怎麼樣?想到了什麼嗎?」
「我…不是很確定…」
「這種東西就交給你自己去思考了,畢竟我不在場。不過我想說的是,希望你能放下偏見,考慮一切的可能性,我知道,當初絲緹菈會留了下來,是為了拯救你們。」
「我…知道了…謝謝您。」
「嗯。」
亨利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站了起來。
「露娜!時間差不多了!」
我以露娜對亨利揮了揮手後,開始往岸上游。
「索拉,當時露娜也在場吧,所以要好好跟她討論那件事,那可是你們姐姐的事。」
「嗯,我知道了。」
感謝~
好看,期待下一话
好好奇露娜的天恩是什么啊
他们的姐姐是不是被控制了?期待之后的发展
又要洗白?
到最後壞人只有大臣其他的都好人只是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