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克勞德與貝拉來到客廳,發現惟瑟一家人早已醒來,正吃著早餐。
「吶~大哥哥大姐姐你們昨天晚上在幹什麼?吵的我都不能好好睡覺….」惟瑟瞇起眼睛對他們抱怨,而丹尼爾和愛莉則是在竊笑
貝拉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們,克勞德則不好意思的搔著腦袋。
「孩子的媽,樓上的床單應該要洗一下了」
「為什麼要洗呢?」惟瑟好奇的問
「兒子啊~你以後就知道了」愛莉微笑說道
「咳咳!」克勞德走到惟瑟旁邊蹲下「惟瑟,你想不想學習劍術呢?」接著,他看向了丹尼爾「丹尼爾,你覺得呢?」
「……劍術……我能學嗎?」「兒子你就試試看吧,有人願意教呢!」丹尼爾說道
「嘗試看看」丹尼爾鼓勵惟瑟,為他加油打氣
「那我就試試看吧!」惟瑟接著看向貝拉「……那大姐姐呢?」
「我要回去王都報告戰鬥經過以及一些瑣碎事項……過幾天再回來……嗯……」
「嗯?」愛莉歪頭表示不解
「最近要在這邊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貝拉眼神左右遙移「床單……」
「哈哈哈~~」丹尼爾大聲笑道「你也不容易啊」他看向克勞德露出奸笑
「……」克勞德的心神早已如鳥一般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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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貝拉簡單地收拾行囊。
克勞德送貝拉來到門外。
「老婆,快去快回啊」
「來回估計要五天左右……你可別見異思遷啊?」說完,騎上法杖,「起!」向上漂浮,飛走了。
克勞德目送貝拉直到剩下一粒米大小的程度……
「好了,該辦正事了」克勞德伸伸懶腰,來到屋內,做一些準備。
他從收納袋拿出練習用的木劍,帶領惟瑟來到後院。
克勞德拿出了紙筆,向惟瑟說明劍術以及魔法的基本嘗試。
「我先來說明一下,以我國來說,目前最大宗、最被大家所接受的流派有:騎士劍術,也就是我所使用的劍術,其他還有雷鳴劍術、獸王劍術、蛇夫流劍法……其他默默無聞的我暫且不提。至於那些自創的劍術,大都是自行創立流派,或稱為『我流』」
「那魔法呢?」
「魔法就要看個人的適應性」
「適應性?」
「我就簡化成適性吧,這樣少一個字比較好唸」
「……」惟瑟傻眼了
「咳咳!魔法有水、火、木、土、風、光、闇、雷、天、無這幾種屬性」
「嗯?」
「水就是水球、火就是燃燒,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樣」
「還有呢?」
「木的話就是操控植物,風可以把空氣隔離,但這需要的魔法量極為龐大,還需要精準的控制,土就是能把土壤變的堅硬,雷就是閃電,光就是照耀還有治療」
克勞德頓了一下。
「目前教會堅持要把光魔法中的治療作為『聖』屬性,就是增加一個屬性,你可以這樣理解」
「那闇跟天還有無呢?」
「闇屬性的話......召喚跟操控、迷惑他人,無屬性就是個人魔法,比如我的『身體強化』、御劍術、武器召喚等」
「天呢?」
「……」克勞德遲疑了一下「天屬性的話……我其實不太清楚,但在史書上記載,擁有天屬性的人不多,而且無法擁有其他屬性……而且上頭也沒有記載天屬性能用什麼魔法……」
「這樣哦……那我要怎麼知道自己有什麼魔法的適性?」
「去教會吧……但是……」
「但是?」
「但是我這邊有從教會偷出來的適性紙」克勞德嘿嘿一笑
「所以你是小……」
「誒!」克勞德趕緊捂住惟瑟的嘴
「你這小子可別跟其他人說啊」他左右張望,生怕有人路過這邊
畢竟連小孩都知道,不管是多大抑或是多小的東西,只要拿了教會裡的一分一毫,皆為死罪。
「看看你師父多優秀!」克勞德自豪的說道
「……我要告訴別人」
「咦?哪有弟子這麼對師父的?」克勞德大眼瞪小眼,把適性紙拿了出來「好了」
「接下來怎麼做?」惟瑟第一次看到適性紙,滿臉驚訝
「要一點血」
「血?噫!」惟瑟嚇了一跳,打算轉身逃走
「喂!你幹什麼?」克勞德伸手捉住惟瑟肩膀,從包裡拿出了一根針「好了!就插一下……嗯?是扎才對」
「咳咳!就一下,真的」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大家」
「……」克勞德的臉上浮現青筋「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讓我扎一下?」
「……」惟瑟默默的將手舉到克勞德面前
「早點這樣不就解決了嗎?真是……」克勞德碎碎唸
「啊!」惟瑟看到血流出來,驚呼出聲
在血接觸到紙張的同時,暈開了,寫著「天」和「無」的圈圈突然亮了起來
「……」「……」兩人互看
「師父啊……」惟瑟首先打破沉默
「啥?」
「……這是正常的嗎?」
「……」克勞德又慢慢拿出了另一張適性紙
「再扎一次」
「誒!?」
血再次暈開….
「天」和「無」的圈圈再度亮了起來
克勞德不死心,又再拿出了一張
「噫!你到底還有幾張啊?」惟瑟吐嘈
「你別管,我偷了一整個櫃子裡面所有的東西,能用的、不能用的,我都拿走了!再試最後一次,我不信!」
克勞德再用針扎了惟瑟一下,但,又是一樣的結果。
「啊啊啊!!!」克勞德在地上打滾,看來他不敢面對現實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克勞德一臉正經
「……那我要怎麼辦?」
「涼拌炒雞蛋」克勞德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反正你還是可以學劍術,至於魔法的事情……過幾天等貝拉回來你在問她」克勞德兩手一攤、滿臉無辜
「那師父你是什麼屬性?」
「我是雷屬性跟無屬性,一個人擁有兩個屬性就算稀有了,擁有三個以上就被稱為怪物了……」
「難道我很稀有?」惟瑟雀躍地問道
「你……你的情況我不了解」克勞德轉移話題「喏,這是練習用的木劍,拿好」
克勞德將木劍遞給惟瑟
「嗯……挺重的,這樣就可以學了嗎?」惟瑟好奇的問道
「我以前也是這樣練習的」克勞德說道「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多久以前?」
「……」克勞德本想回答,但看到丹尼爾探出窗外,正往這邊張望……
「你試著朝我攻擊」克勞德催促道
「真的?」惟瑟發出響亮的聲音,向克勞德衝去,他的腳步雜亂無章,嘛,畢竟沒有受過訓練
「太慢了!」克勞德將身子向右微微地向後傾,閃過惟瑟
惟瑟的攻擊與他身軀錯開,惟瑟在一瞬間瞥見沒有碰到克勞德,連忙將劍往克勞德的方向甩出去。
「嗯?」克勞德眼明手快,舉起手將劍架起,將把飛過來的劍擋住,木劍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這誰教你的?」克勞德邊問邊將地上的劍撿起,交還給惟瑟。
「沒有啊」惟瑟答道
「那你怎麼會把劍丟出去?」克勞德皺了皺眉頭,直視著惟瑟說道
「直覺?」惟瑟反問道,其實他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反應……
「記住!惟瑟,武器千萬不要離手,知道嗎?除非……」克勞德語帶神秘的說
「除非?」惟瑟挑眉
「除非你有第二把劍」克勞德幽默的說道
「……」「……」
一陣涼風吹過,兩人無言的對視著,但克勞德嘴角卻不斷抽搐……
見到惟瑟毫無反應,他默默的舉起木劍,插在柔軟的地上。
「……去給我跑村子外圍五圈!」克勞德有點生氣了,弟子竟然不捧場,怎麼有這種弟子呢!
「五圈!?」
「沒錯!給我跑!」
「我不要!太長了,要跑很久!」
「誰叫你不笑,不給師父一點面子!」
「那我笑了你就會減少圈數嗎?」
「當然不會!給我動起來!」
看來克勞德已經化身為魔鬼師父了。
π
惟瑟經歷了連續四天生不如死的訓練,終於等到了貝拉回來的日子,正當他以為能遠離如此烏煙瘴氣的訓練時,希望卻落空了,因為……
貝拉是前一天半夜回來的。
「咦?老婆?妳怎麼這麼早回來?」
「早點回來見你啊」貝拉臉紅通通的
「喔!喔!」克勞德不知該作何回應,只好上前抱著她
「怎……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你該不會偷吃了吧?」貝拉瞇起眼睛
「怎麼可能啊!」克勞德擺手否認「對了,惟瑟那小子出了點狀況」
「發生什麼事?」
「他的魔法適性是天跟無」
「啊?」貝拉頭開始痛了「真的假的,他是奇葩還是怪胎啊?畢竟在哪本書上,都沒有記載這種詭異的情況,這太奇怪了,這樣我也束手無策啊….」
「無屬性的部分就只能靠他自己……話說,他還有『天』屬性啊?」
天屬性由於人數稀少,所以也沒有特別在史書或是一般書籍上記載,所以現在就是一個很尷尬的狀況。
「嗯」克勞德克勞德點點頭
「……真是稀有動物」貝拉瞇起瞇起眼睛
「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教他劍術吧!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對了!」
「如果明天那小子跟妳求情,妳別理他」
「你做了什麼好事啊?」
「跑村子外圍五圈……」克勞德不好意思的說道
「唉……好好……算了!我累了想睡覺了!」貝拉將帽子拿下來,丟給克勞德。
「是的!老婆!」克勞德接住帽子,跟在貝拉身後進房間了。
第五天早上
「貝拉姐姐!克勞德他欺負我!」惟瑟抱著貝拉,哭喪著臉說道
「怎麼了?」貝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每天都逼我跑步!很累!」惟瑟抱怨道
「咳咳!惟瑟啊,克勞德這樣是為你好,你就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吧,這樣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的!走吧,一起出去!」貝拉走到他身後,邊說些鼓勵他的話,一邊輕推著惟瑟。
「喂!惟瑟!開始今天的訓練啦!」克勞德在門外喊道。
「怎麼這樣……」惟瑟已經放棄思考了
加油吧!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