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絲蒂莉一早起床,梳洗後便去更衣,她動作俐落的穿上制服。
軍校的製服是上半身藏青色的燕尾服,腰繫黑色皮帶,下半身雙層及膝裙,外層是午夜藍,裡層是黑色。至於男生製服,就只有下半身換成黑色長褲而已。
塔絲蒂莉的視線余光瞥見了蔚藍色的寶石胸針,她伸手將胸針別在胸前。
她深吸一口氣,走出門。
去面對她選擇的道路。
她打開教室的門,裡頭坐著十五個人,不意外看見了露珂昂與紗雅莉。
她隨便選了個旁邊沒人的位子坐。
等時間一到,教官才姍姍來遲。
教官嚴肅的道:「這節課要練習劍術,全員移至訓練場!」
到了訓練場,每個學生便各拿一個木劍。
教官喊道:「二人一組對練。」很明顯沒有打算要上課的意思。
「喲吼〜」紗雅莉馬上跑到她的身邊,「來對打吧。」
「嗯。」她隨便應了聲,擺好架式。
紗雅莉立即以高速進攻,雖然招式單純,但進攻的位置和時間都抓得剛好。
但,破綻還是太多了。
她擋下紗雅莉襲來的木劍,轉個身,木劍劍尖碰到了紗雅莉的頸子。
勝負分得太過快速,讓紗雅莉不禁發起牢騷,「太過分了啦!怎麼可以欺負我!」
她聞言聳聳肩,「怪我嘍。」
「我不管,再來一次!」
面對紗雅莉的要求,她本是不想答應,但一旁的露珂昂一直用帶著殺意的眼神瞪著她。
她輕嘆聲,「好吧。」
「太蠻橫了!再多觀察點。」
她一邊揮劍,一邊喊道。
「不要只是空揮劍!要傳遞敵人的劍路變化!」
紗雅莉避開她的劍後,朝著她的頸子砍去。她立即壓低身子,讓紗雅莉揮空,然後再將劍尖指向紗雅莉。
「破綻太多了。」她收回木劍,淡然的道。
紗雅莉再次朝她揮劍,她擋下後,腳一蹬,向上跳起並在空中轉一圈,裙擺甩了個弧度,就像是在跳舞般。木劍以刁鑽的角度砍到了紗雅莉的頸子。
紗雅莉皺了皺眉,「妳速度太快了!」
「這能怪我嗎?」她聳聳肩,將木劍收起。
片刻,鐘聲響起。
「下課了,我先走了。」
她徑自轉身離去。
一名少年悄無聲息的跪下,彷彿在迎接聖潔高貴的存在。
聖潔嗎?他無法肯定。
但高貴是肯定的,既高貴又優美。
女孩看見他,揚起淺笑,卻絲毫笑意都沒有。
「如何?」
僅憑女孩暫時的兩個字,他迅速的了解意思。
「一切順利。」
「是嗎?」女孩妖異的雙瞳微瞇,笑靨更深了些,「那真是太好了。」
他覺得心中有些失落,「您不問我早上去哪了嗎?」
女孩從未關心過他,無論他做了什麼事,去了哪裡,女孩都沒有過問。每次見面也只是笑著問問情報、事情進度,連噓寒問暖都沒有。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想要女孩的關注,內心深處的渴望幾乎快溢流出來了。
女孩笑著回道:「你做了什麼我需要問的事嗎?」
「不,」他平靜的回道:「沒有。」
為什麼呢?為什麼不在乎他一些?為什麼每個主君都這樣?
女孩嬌小的身影與昔日的青年重疊,兩人都是將他人當成棋子玩弄於手掌的惡劣主子。
但兩人比較之下,不同的是,女孩沒有任何牽掛,能夠隨時斷尾求生;但青年的心中還有一些牽掛,而那些牽掛將成為青年的弱點。
女孩注意到他的視線,歪著頭,淺笑不語,等他開口。
「若無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他欲言又止,但最後只說了這句。
因為無法傳達到,因為那是已經誓言封鎖的禁忌情緒,因為……
千百個理由讓他無法開口,只能將似毒刃般的感情藏在心中,繼續流逝稱為「愛」的血。
「已經沒救了吧……」
為愛受傷,蓓蕾卻永遠無法綻放。
———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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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慣例,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