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留下名聲、於他人的記憶中留下痕跡,可能對某些人甚至是大部分
人而言,就是人生的終極目標。但他們卻未曾思考過:那些物事留在自己都無法
確定存在的虛無之中,是毫無意義的。
「活得有意義,死得有尊嚴」這句話的意義不應只是留下什麼,而是在過程
之中經歷了、享受了什麼。為此我願意以平凡無奇的七十年換取一年歡樂而有趣
的人生。
假設今天有選擇的權利,你會選擇長久、平淡無奈的餘生,抑或是精彩卻曇
花一現的生命呢?
「煌之學園」,在日本本國甚或世界都有著極高的聲譽及評價, PR99 的第
一志願錄取率,可不是簡單就能達到,身為貴族學校,學雜費用自然不是一般人
所能負擔,但也因其優秀的升學「戰績」,入學人數往往為數可觀,王室、政治
官員…均趨之若鶩,爭相將寶貝兒子、女兒送進這道窄門。
我的父親,同時是這間學校的理事—— 斜澤 輝,曾在記者訪談中表示:「全
集中的管理下,學生偏差行為幾近於零,公開化的排名也有助提升競爭力,透過
學園建立的獎勵機制,也能使的學生擁有努力的目標與動力…」他雙腳交疊、雙
手交握,對著攝影鏡頭長篇大論著他辦學理念。
但作為他雙胞胎女兒中的妹妹,我與姊姊的能力卻是天壤之別。老一輩說:
「晚出生的孩子總是比較優越聰明。」這句話在我身上是毀滅了公式的,父親所
謂公開化的排名,也不過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欺凌、霸凌落在榜單尾
端的我罷了。不只零用錢寥寥無幾,能自由活動的時間也少得可憐。作為最後一
名的我和第一名的姐姐,基本上是生活在同一時空裡的兩個世界。
名列前茅,不,是永遠佔據首位的姊姊不只過著如海鷗般自由的生活,且人
脈也是首屈一指的,那樣熠熠生輝的光芒,彷彿有神祕的力量,圈住了所有人的
喜愛,除了我。
因此我認為人的一生是早註定好的,IQ 或 EQ 的數值,便成為了未來是否成
功的密碼,當然數字高的才有開啟的資格。我不是什麼天才,也不是能呼風喚雨
的神,我不過只是個想逃離世界的少女罷了。
老天把天才與凡人間的差別顯現在我們倆之間,那是智商 114 和 184,整整
差了 70 階的玩笑。
我五歲時便體會到了,努力勤奮不過是給失敗找藉口,抑或是自謙才會客套
說出的話語,有些時候即使努力了也得不到成果,這才是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唯
一信奉著的真理。我用日常的步伐走過許多日常的路口,斜眼瞥見那些出現在攤
車的報章雜誌,封面上看似成功的人們,意外地都是出自於偶然又或是利用原先
舊有的天賦吧?我卑劣自私卻又真實地揣想。
我是斜澤 芒,不同於光芒般的名字,我的人生反倒如同姐姐——斜澤 月外
圍那圈黯淡模糊的月暈,雖有一模一樣的外表,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差得多了。我
沒有長年累積下來的自信,也沒有能關心照顧他人的憐憫之心,我擁有的大概就
是些對付人群,麻木不仁的笑容或是偶爾被發現,皺起的眉毛吧?
「斜澤同學,送你個禮物吧!」擅長欺負人的同學嘴裡叼了跟牙籤,從牙縫
裡蹦出這樣一句。
看著眼前的狗用飯盆及哄堂大笑的同學,我眼睛瞬間上瞟後,還是選擇無視。
但只是如此是無法阻止他的,我明白他的快樂就是來自我的情緒。
「趕快收下阿!這可是專為你所準備的欸!」欺負人的同學一把抓住我的頭
髮,強硬著逼我收下,當他揪住我的馬尾,我彷彿成了他的寵物,如果搖尾乞憐
是他想看見的,我偏不。但我知道,要破解這樣的窘境,必須要一股更強的能量,
而那股能量不是來自我身上。
我的姐姐從學生會回來了,在斜澤 月出現在走廊的同時,門邊把風的同學
便立即通知欺負我的同學。「嘖,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他似乎意猶未盡,卻
不得不鬆開在我頭髮上的手,我的頭像被拋擲丟棄的物件,因此晃動了幾下。
我就這樣開始了再次躲在姊姊遮雨棚之下的一天。
我的姊姊要拿個腳色比喻的話,那一定是超人吧?不但智商超乎水準,個性
更是好得不得了,是個極具正義感的全能之人!就連對待我這種在學校社會底層,
溝鼠般被嫌惡的傢伙,也是極具耐心地溝通尊重。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是家人的關
係,但至少現在我願意去相信,這是她月亮般溫潤的本性。
「噹—噹—噹—」聽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鐘聲,我默默地走向地下室的輔
導機構,這裡盡是些無法達到父母要求的次等人類, 空氣中充斥著暴力、絕望,
有點類似教育監獄的感覺吧?而我較為不同的是,我沒有休息時間,二十四小時
中我僅有五個小時能夠休息睡眠。
在這裡試圖自殺、逃跑層出不窮,我也是其中之一,五次割腕、兩次自縊、
三次吃安眠藥…但由於醫療的發達,無論做什麼都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被無形的
束繩綑綁,在你試圖往前跑向黑洞時,又被彈力拉了回來。
「我真的很痛恨治療。身體的、心靈的都是。」在回顧完自己的人生後,這
是我唯一註解。摸著早已不再疼痛的傷口默默地繼續進行著所謂的輔導,就這樣,
我的短短十七年的人生就一直輪迴在讀書、自殺、霸凌、歧視下,日復一日,沒
有止境。
直到12月24號,那是我唯一能放假的日子前一天,我沒有確切的生活目標,
要說的話可能也是進行第十一次無用的自殺吧。但計畫之中發生了變化,我被父
親叫進書房了。那間房間排滿原文書,有淡淡菸草香味,擺著好看的墨水台,案
上的鋼筆字才寫到一半,那是父親即將簽署的文件。
這一晚雖說是談話,但對於已有五年或更久甚至可能從未被父母注視過的我,
也算是一份榮耀的禮物了,在我走進談話室後明顯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背脊
有點發涼,但我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可能不是這麼愉快的過程。我早在好
幾年前就模擬著父母會對我說出的言語,例如:「妳不再被需要」或是「要斷絕
關係」……等。
接著父親說出的話令我震驚不已,雖與我設想中有些類似,但卻在某些地方
截然不同。
「妳可以利用的價值已經消失了。」父親轉身闔起一本書,雲淡風輕地說出
令我不可置信的話。我可以利用的價值?那是甚麼意思? 我本已做好斷絕關係
的打算,但這句話卻硬生生將我的話逼了回去,我的步調也因此亂了節奏。
「所以我曾經被需要過嗎?」我不免內心開心地想著,卻又充滿疑惑。
「趴!」父親把一疊裝釘完美的文件丟到桌上,走道窗戶邊。「看吧!這是
妳與月的身體差距。」
-最後診斷:斜澤 芒剩餘壽命 71 年 / 斜澤 月剩餘壽命 80 年
-器官匹配度: 0 (斜澤 芒的器官相較於斜澤 月來說小了太多)
-結論: 斜澤 芒無法成為斜澤 月的生命備件。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只是個備品?我用僅有的思考能力得出這個結論,身體開
始無法控制地顫抖,我壓抑住了長久以來的不滿與憤怒,開始在心中自嘲:「如
果是與我斷絕關係的話那還輕鬆多了。」
「看來實驗失敗了。呵呵,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敗啊!真受打擊。」父
親難掩自己的失落。
「實驗?什麼實驗?」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用不滿的語氣質問他。
「妳看到這份報告還無法理解嗎?我記得我當初設定的智商是約莫是 120
左右的,怎麼連這種情況都無法理解?唉!真是個完美的失敗品。」
「聽好了。我不想陳述兩次我的失敗,所以我只說一次。」父親微微調整了
姿勢,緩慢地講出讓我毛骨悚然的真相。
「斜澤 月是早已被我和你的母親所設定好的人類。妳只不過是她器官的一
個備用品,連智商都是經過精細設定的,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結果卻讓我大
失所望。」
「所以我現在遭遇的種種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捏緊雙手,從齒縫中擠出
問句。
「是啊! 除了霸凌你的同學我們無法控制外,其他都在我的設想範圍內,
但說實在,妳被霸凌這件事我也早有預感。」父親以一派輕鬆的神情講出了否定
我直至目前的所有人生的話語。
「真...的...嗎?」我驚訝與憤怒之餘,只能吐出這一行虛弱的問句。
「就是這樣。所以自此之後,無論妳要自殺或者離開學校都是你的選擇,我
不會再干涉,當然,妳也可以端著厚顏繼續寄生在我們家,我會讓妳待到畢業。
但前提是,妳得能撐得住往後的種種。」說完,父親用他一貫道貌岸然的臉龐看
著我,乾笑了幾聲,而之後的事情,我有些記不住了。印象中當下,我衝過去掄
了父親胸膛幾拳,之後被拉開,醫師往我的靜脈注射了鎮定劑。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後了,家中的聖誕氣氛異常地冰冷…,那是我唯一自
由的一天。不同於前幾年鬆口氣的感覺,即使歡樂的氣氛瀰漫整座校園,但我感
受到的只有「絕望」。繽紛多彩的擺件或裝飾,在我眼中所投影出來的,竟變為
單調不已的黑與白。我無法真切地判斷在心中的情緒是哀傷還是憤怒,不過也無
所謂了。
不具意義的生命早該逝去,不是滯留在痛苦中爬不起身,這句話消極之中
也帶有積極成分對吧?在「我不被需要」的泥沼中,我很努力想要讓這片食人的
沼澤消失的,該做點甚麼的。
這道牆的邊緣,會不會就有另一個時空等著接住我?就在我準備邁出腳步走
向謝幕的舞台之際,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芒,妳要去哪裡?」聲音
的發源不是別人,而是我生而為人最初的意義:我的姊姊,月。
我硬是擠出了最後一滴笑容,敷衍掉她的提問,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芒,
妳要早點回來喔!」她向我揮手,這樣的叮囑溫柔地像春天的蒲公英,我差點又
想答應她。但我並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單方向她進行我們倆人生的告別。
我不過是她的備品罷了。
不知不覺,我出了校門後已經走了四個小時,沿途遇到的風景讓我想起存
在於虛無人生中的許多往事:像是雜貨店的枝子婆婆曾經請我吃橘子口味、甜甜
的糖果,與我穿著相同校服、綁著麻花辮的學妹,瞬間我想起了第一次被帶往廢
棄兔子籠的事,在這裡,我能記起所有我曾見過的人臉。記憶力曾是我最引以為
傲的,也應該是我唯一的特長吧?不過一位將死之人有此能力又有何意義呢?
* **
玫煌車站,不同於現代而安全的城市,它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外觀,地方官員
原本早在多年前就提案拆除,但由於為數可觀的鐵道迷群起反對,拆除不得不暫
時停止。正因如此,它保留了許多在現代已難以看到的傳統建築技法與設計,自
然地也就沒有新式安全護欄可以防止我自由來去。這個車站規模非常迷你,列車
過站不停,也並不會減速,因此對我來說是最適合自殺的地點。
早在幾年前我就嘗試過了,不過由於對這世界仍有所期待與眷戀,所以我收
回了腳步,沒能做到。「但這次應該就可以了吧?」我在心中給了自己肯定的答
案。
進入月台,果不其然的半個人影也沒有,我把書包放置在腳邊,身體微微前
傾,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用餘光瞥見列車的車前燈,耳邊鐵軌與列車交接的金屬聲
音越來越模糊,彷彿罩著一層銅片般耳鳴。我在心中倒數:「5、4、3、2、1、歸
零。」我發現我的右腳使不上力,努力抬了幾次,右腳像是釘在地面上的站牌。
我的身體正用最大的能量阻擋著我的離開。
「難道又要失敗了嗎?」這已經是我試圖離去的第十五次經驗。意外的是這
種偏僻的小站既然是許多火車的必經之站,機會還是有的。「下一次,一定要死。」
我脫掉我的鞋子,將它整齊地擺在書包旁,也把沉重的力量減去一些。
再試一次吧。
「5、4、3......」就在我拔起的右腳的瞬間,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抓住了我:
「妳,要自殺嗎?」他冷漠的眼神和我有點像。同時,列車在我面前呼嘯而過,
「放開我!憑甚麼阻止我死?」我像是被老鷹攫住的幼鳥,用力揮動雙手,大聲
的喊叫出聲,愈想用力掙脫,他的指尖無形中也掐得更緊。
「我不是阻止妳,妳再等三十分鐘好嗎?我非得感上下班列車不可,時間寶
貴,要是妳現在死了我一定會被警方傳訊問話。」出乎意料地,我本以為他是想
救我,但實際上他卻無視我的尋死念頭,自顧自地講出這番言論,更出乎意料地,
我的怒氣與絕望竟瞬間消失無蹤。
他強硬的拉我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看了看他輕鬆慵懶地放在椅子上的雜誌
《2020 日本百大影響力青年》,封面上熟悉俊俏的臉孔,我突然驚覺,封面照片
不是別人,正是我眼前的他!我的視線在書本與他的側臉間來回遊走,與他的視
線重疊到後我發現,這個人有著跟我一樣對人生絕望的眼神一閃而過,不怎麼明
顯,但我確定有。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應該是同類才對吧?」我悠悠地開口。
「嘖,看來我隱藏得不夠好?是,我確實『曾經』想尋短沒錯,但我得到了
『轉機』。」他毫不避諱地向我訴說。
「什麼『轉機』?」我立即投以質疑的問句及眼神。
他的嘴邊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繼續回答我:「其實,也不應該稱為轉
機,正確來說,是『等價交換』才對。」
我得到了交易的機會,但我現在也只剩十天壽命,這正是為何我會阻止你自
殺的原因。」接著他用黑色墨水筆在我有些髒污的書包上留下了一串住址,並試
圖以手勢警告我別將這件事張揚出去。爾後列車進站了,我還在思忖著這一連串
微妙的際遇,他緩步上車,坐妥後看了我一眼,列車隨即鳴鈴出發。
撫著那一長串住址,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來到了建築物前,那是一棟老舊廢
棄的大樓。「即使失敗了,我也可以回到車站。」我雙手握拳,對自己喊話後便
邁開腳步。不同於破陋的外表,大樓內部竟如新成屋一般的潔白、整齊,空無一
人的走廊彷彿電影的恐怖場景,好像走到盡頭就會出現對著妳笑的白衣女子,這
樣的氛圍令我有些許的難受與害怕。
「保持冷靜。」我暗暗對自己說。
走過了個轉角後,我便看到飯店式、相當新穎且制式化的櫃台,裏頭有位
五官優美但卻面無表情的女子。她見我走近,擺出禮貌的應對表情說:「請問妳
是來交換些什麼的?家人的壽命、轉機、又或是智慧?但是想先提醒客人您,本
會社所收取的費用,可是『壽命』喔!」
「壽命?什麼意思?」當我提出問句的同時也更靠近了櫃檯,並坐在那名女
子的對面。「請問…這裡真的可以賣掉壽命、換取想要的東西嗎?」
「是的,沒錯,您已經是第二十三位提出疑問的客人了。在您走進這間大樓
的同時,會社精密的儀器與設備已經開始替您估價了。」
「人的一生早已注定好,即便您多麼的努力也是無法改變最終的結果,只是
過程是否使您享受罷了!來過這裡的人都抱持著懷疑與絕望,但這兩者本身就是
互相矛盾的兩個想法。會懷疑,就代表您想嘗試,有交換的動力,對吧?」
我很驚訝她看似年輕,卻將人性洞悉得如此透徹,沒錯,此刻我確實也產生
了想交換的動力。
女子敲了幾下鍵盤,轉頭對我說:「客人您看到報告請不要太驚訝,畢竟一
間收購壽命的會社本身就不是以正常的營運模式操作。」女子果斷地點了一下滑
鼠後將她的螢幕轉向我。螢幕顯示著:
-斜澤 芒 女 17 歲
-剩餘壽命 71 年
-未來暫時無法透露
-自殺次數 10 次
-人生精采度 5%
-幸福度 1%
-無重大人生目標
-綜合評分 15/100 你贏過了全球 5%的人
-推薦交換:智商 壽命減七十年等於增加 80IQ,交換後剩餘一年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女子的螢幕上寫的資料
所有資料一一屬實,沒有半點造假。
就在我因害怕而打算離開的時候,女子叫住了我。
「請問你是想離開嗎?」
我將心中的害怕隱藏起來並轉過頭說「是的,我認為這裡並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你已經看了我們的資料你的未來已產生了細微的變化。那你不消費說不過去吧。」
他的語氣從冷漠變的強硬使我瞬間停止了動作
「您現在如果直接離開的話。很抱歉您的生命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我是想死去沒錯。但,是被自己殺死。只有我自己能決定我的死亡時間。
我再次坐了下來。
「好吧,那也只這樣了。」我無奈地回答
「那麼客人,請問要用壽命交換什麼呢?」
「不同的事物會有特別的定價,對於你的人生我還是如報告上的向你推薦『智商』」
「那麼價錢要如何計算呢?」
「很簡單,七十年壽命換取世界上最高的智商。您覺得如何?
這可是跳樓大拍賣喔。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此福利。」
所以等於我能改變我至今所有的日常,讓我得到所謂的幸福?
雖說不知道智商的改變會對我的未來產生什麼影響,但總比直接了結生命來的好多了。
這場交易相當的划算,對於想死的我,七十年壽命不算什麼。
「好,我接受。」在經過一分鐘後的考慮。我,做出了判斷。
「我欣賞你的果斷。那麼請在此處簽名。」說的同時,他拿出了至少五十頁A4大小的文件
我仔細地閱讀。簡單來說,就是出事了他們不理賠。
意外的這家可疑的公司竟然對這種文件異常的執著
「好,簽完了。」我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並交給眼前的女子
「接下來你們要怎麼促使我的智商增長?」
他從盒子拿出了一隻小隻的蟲並說:「這是寄生蟲,我等等會將牠放到您的耳朵裡。他將會侵蝕您的大腦,進而促使您的智商增長。放心,死期我們已經控制好了。」
那是一隻長達五公分的蟲
雖說我並不排斥。
但,不知是人的本能還是自主意識,我認為那毫無疑問的,會殺死我。
「請先吃下抗排斥藥」他拿出了一顆相當大的藥丸並交給我
「一次全部吃掉嗎?」我以厭惡的口氣說
「是的,請一口吃掉喔。加油」
我忍著痛苦硬是吃了下去。
吃下去後,我突然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在不到幾秒的時間,我失去了意識。
有點意思,文筆也流暢。
不過這用壽命換取精彩人生的商店感覺能寫成一系列的短篇小說
我原稿有給老師修改過,二章以後應該不會像這章文筆一樣好。希望能繼續支持
有趣的故事架構,會不會有續集呢?
喜歡用壽命交換的故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