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點...」
「你明明也快不行了呢。」
腹部被重重的砍了一劍,全身多處骨折,臟器也沒幾個完好,不如說居然還能保持意識我實在很厲害。
應該只是因為腺素的分泌而保持著清醒吧,但是這樣也無法避免我即將死亡的這個事實。
「少胡說了,與我相比明明是你的存活率比較大,你這劍術混蛋。」
這麼說的是倒在我身旁的死黨魔法師,他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胸口被貫穿,單手被扯下來,腳也已經扭曲變形,雖說兩者傷勢應該是差不多嚴重,但是他看上去絕對比四肢完整的我要淒慘許多。
「吶...賭局怎麼辦。」
保持著意志,我打算在死前的最後都保持著這個態度與摯友道別。
「嘖,你還真是有夠計較的啊...」
明明傷勢比我嚴重,但是他那缺乏鍛鍊的貧弱身體還是成功地被他支撐了起來。
「喂...你要做什麼!」
「閉嘴!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的,不如讓其中一個活下去!」
與我相隔了數十公尺的他,使用著全身的力量拖行著不斷淌血的身體接近著我。
「那麼讓你活著就夠了吧,你這個處男魔法師!」
「閉嘴,劍術木頭處男混蛋!我從來沒使用過治癒魔法,這是身為天才的我在最後靈機一動的點子!」
終於爬到倒下的我身旁,摯友將僅存一隻的手舉了起來貼在我的胸口,並從那隻手微微地流出了能量。
我隱約的理解了他在做什麼,他正在將自己的生命力導入我的身體之中。
「喂!相反的事情你也是做得到吧!」
「你說呢?誰叫你這個傢伙從來都和魔法無緣,憑你的本事怎麼可能用魔法將生命力傳給我?」
不斷注入生命力的他,原本就貧弱的身體開始老化,出現了皺紋,與此相對的,我的傷勢開始復原,卻完全無法動彈。
「別開玩笑了!你這傢伙!」
恢復力量的我強行的想要將儀式給破除,但是看到了他已經難以發出聲音的喉嚨正在努力的擠出話語,我停止了動作。
「再見了...摯友。」
隨著最後一聲的宣告,我看著變成灰燼的摯友身體,落入了昏迷之中。
基——友——
西撒
西————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