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老實講我以為你已經不會再踏入此地了。勇者相田澤雨閣下。」
國王勒姆斯高高在上俯視澤雨,眼神透漏些許鄙視的態度。
「老實講,我沒想到這麼晚你還允許謁見,而且把陣容搞這麼浩大。」
澤雨說完便環視周遭的景色。
在踏進謁見堂的那一刻已經觀察過。但現在的目的是為不放過周遭的任何一丁點變化。
騎士們身穿盔甲頭戴鐵盔遮住了容貌,深深認為自己的情緒與表情不會被察覺到。正因如此,對《超感領域》有基礎掌握的澤雨而言,這些人的想法會促使他們在動作上露出馬腳。
「希嘉卡爾國王,我來此目的不為別的,只為見琳格蘭蒂,請讓我見她。」
此話一出,周遭騎士細微的動作變化就告訴澤雨他想要的答案。
就在剛才,就在這個地方。--琳格蘭蒂還在這裡。
恐怕這些排排站的騎士,有的是前不久負責抓走琳格蘭蒂的傢伙。
--他們正處在緊繃的戒備狀態。
理應身在遠處,卻忽然出現在王宮前的人,而這人來此目的明顯只為一件事情。恰巧這人以前還跟王家發生過爭執。
這樣看的話,縱使身上沒帶任何武器--連聖劍迪朗達爾都沒帶的澤雨。只要有任何被認為會造成危險的動作,哪怕只是誤會,騎士也都會將手上的武器揮向澤雨。
澤雨也大概猜得出來,因而沒帶隨身攜帶的迪朗達爾,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希望有那麼一點可能,可以用交涉方式和平落幕。
「嗯……」
國王勒姆斯做作般地發出猶如沉思的聲音,在澤雨看來那不過是拙劣的演技。但問題在於,勒姆斯這樣的行為也的確不是為了偽裝。
「抱歉。您說的琳格蘭蒂……是誰呢?」
「……」
要不因對方前面拙劣的演技而有所預備。否則一聽到這話的自己很有可能直接衝上去開揍。
「真是……愛開玩笑呢……希嘉卡爾國王,琳格蘭蒂這人是您的女兒,不記得了嗎?」
「嗯……我想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的女兒之中並沒有這號人物,王家中也沒有。勇者相田澤雨閣下,你是不是記錯了呢?」
「……你打算裝傻到底嗎?」
「哎呀?我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方並沒有承認的打算,在此之上更是使用拙劣的演技否認,在令人惱火方面更加有效。
「……」
但是,在那拙劣演技之中唯一真實的,是國王勒姆斯否定親生女兒琳格蘭蒂這一存在的堅定。
--深呼吸。
--吐口氣。
雖然真的很想衝上去揍他,但澤雨將自己的心境沉澱下來,知道要是這麼做就中了對方的陷阱。
對話中的陰險狡詐,自己肯定戰勝不了國王勒姆斯。既然如此,沒必要在對方擅長的領域繼續迂迴下去。
「希嘉卡爾國王,我有一事想請教你。」
「請說。」
澤雨頓了一會。
「身為一國之主的孩子,你是怎麼看待的呢?」
「孩子?提問這種問題,你是出於何種目的?」
「我只是好奇,在我們那邊的世界裡,有些父母把孩子當作自己的延續,早早就為他們的一生安排好道路。也有的視孩子為完全自由的個體,未來無論怎樣,只要不做壞事就不會加以干涉。當然,也有在這兩邊之中採取極端方式的父母。對於王家的成員,希嘉卡爾國王你對待自己的孩子,是採取什麼方式呢?」
「原來如此,是教育方針的議題嗎?在這方面我會傾向於開放,讓兒女們去接觸他們所想學的各式各樣的東西,放任他們做自己想做之事。--不過……」
勒姆斯嘴巴說到一半便停下來,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緩緩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不過終歸是我的孩子,是國王的孩子,是王族的一員。無論什麼事,都要回報給國家才行。」
「什麼意思?」
澤雨瞇起眼睛直視國王勒姆斯,察覺到他話中有話,卻無法摸透其中含意。
「王族是國家的領導者,國家是人民的庇護所。因此,人民應服從並效忠於王族,這是一般大眾的想法。」
「……」
「但沒有統治的對象,又怎麼會有王的存在呢?事實上,人民是基於服從這個國家而選擇效忠王族。人民是構成國家之根源,沒有人民何來國家?沒有國家何來王族?」
「……」
眼見澤雨沒有反應,勒姆斯繼續說下去。
「以王族的身份出生,以王族的身份活著,以王族的身份死去。自身的一舉一動、一血一肉全都屬於王族的一部分。所得到的一切終將成助王族持續下去的貢獻。」
「那我有個疑惑想請問……如果某個人無法提供貢獻,甚至可能會損失一點王族名譽的話怎麼辦?」
「恩……這樣恐怕必須從王族中除名並且放逐出去呢。--不過……」
「不過?」
國王勒姆斯帶著興趣盎然的表情望著澤雨。
「即使放逐出去,身為王家的血統也不會消失。血統這東西難保未來不會出現問題。為了避免如此,身為國家之首--希嘉卡爾王而言,將那人除掉是最好的辦法呢。」
一聽此言,澤雨一邊的眉毛抖動了一下。他不知道國王勒姆斯有沒有察覺到,只見勒姆斯繼續說下去。
「哎呀,不過公開處理也會有辱王家的名譽,這可真是麻煩呢。要做的話,果然還是先將其放逐,再趁沒人察覺時秘密處理掉,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吧?」
勒姆斯用一派輕鬆的愉悅語調說道,彷彿就像毫不在意似的。
「怎麼樣?這回答你可否滿意?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的嗎?--勇者相田澤雨。」
「恩,我沒有問題了。--不過我這裡有一事想請求。」
澤雨露出一絲笑容望向勒姆斯。
「我有事想見山田阿部井一面,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出去找旅館又要再回來也麻煩了一點,能否提供房間讓我借宿一晚呢?--希嘉卡爾國王勒姆斯。」
勒姆斯撫摸自己下巴的鬍子,上下打量澤雨的舉止。接著也同以微笑回應--
「當然可以,房間就用以前你用的那間可以吧?」
……
「到底在想什麼!勒姆斯!」
「得了吧,奇奧。敢在寢室跟國王大吵大鬧還直呼名字的也只有你了,不過現在都大半夜,能否先饒了我啊?」
勒姆斯帶著一臉麻煩的慵懶表情望向自己國家的大臣--宰相奇奧 ・布特。
奇奧太陽穴爆出青筋,食指指向勒姆斯質問道--
「不要把話題扯開!我現在在問陛下您,居然允許相田澤雨謁見,到底在想什麼?明明知道他出現是為了阻止琳格蘭蒂的死刑!」
「奇奧阿,說不定他只是之前跟老朋友聊天沒聊夠,想來再聊一會罷了。身為勇者的兩人,我們又有什麼權利阻止他們呢?」
看著勒姆斯打馬虎眼的樣子,奇奧忍不住說道--
「莫非……陛下想藉此除掉他嗎?」
「如果他想鬧事的話。」
「這樣實在太危險了!500年前可是有為此不惜與土龍神一戰,甚至將山脈炸開,變成現今的《提戈諾夫之壁》的案例啊!」
「那件事怎樣都被歷史抹消掉了。而且這裡可是在衆神的眼底前,再怎樣相田澤雨也不可能發揮出如此那般的威力。」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阿,陛下,臣從以前就一直在提議,早點除掉琳格蘭蒂這個隱患為好。會發生這樣都是陛下您拖到現在才處理造成的。」
「即使如此相田澤雨又能做什麼呢?他在王宮內猶如甕中之鱉,即使勇者的權利再大,他只要一鬧事我們也就能名正言順地除掉,如果還能因此把勇者的祝福轉讓過來,賜給勇者山田阿部井豈不是更好。」
「即使如此……陛下,山田阿部井的話……」
「你還不相信他嗎?」
「陛下,綜觀整個歷史,撇開初代勇者王大人不講,如果加上被抹除的事件,山田阿部井在勇者中的成長速度恐怕是第一位。
雖然這一年內他完美執行了王國派出的任務,但從數值來看,他已經追上我們擁有的三大戰力。再過不久恐會超出我們能掌控的範圍。」
「藥既可成毒,毒也可成藥。反正都插上保險,就看他會變成哪種吧。從聖皇國能召出勇者之後,我們能談的條件已經不多。若他能成手上的牌就再好不過,反之不行,再除掉即可。」
「那到時陛下不會再拖延吧?」
「哈哈哈!說什麼傻話,要不是《魔神》到處冒出來,我還巴不得把這些勇者弄死。」
「是嗎……?那臣就安心……」
於是乎,兩人的對話繼續下去。
「不是……你讓我睡覺啊……」
拜此所賜,國王勒姆斯也是一整個晚上沒睡。
……
作者的話:最近入坑FF14當作取材……絕對不是冨樫喔!
感謝創作
耶!更新啦!
FF14! 能問一下在哪個server嗎?
感謝更新
感谢创作
Gaia -- Bahamut
找到富婆了吗?
好多小说都寄了,已经找不到地方免费的看了
一个月了,富坚2号
默哀......
右手!
別忘了A-8跟A-9!
加油啊,像富坚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