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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奇怪的女孩、獨自一人衝進哥布林的陣地。
揮舞著斧頭,卻說自己是魔法使。
從那裡救出了一團肉塊。
將那團肉塊背在身上——那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肢體接觸。在那之前總是只有傷害。即便面對的是小孩,也總是只有傷害。
然而她沒有對我使用暴力,也沒有口出惡言。
沒有把食物丟在地上,也沒有踩過。
餵我吃的東西、也不是穢物或生殖器。
很久沒有吃到正經的食物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人也好哥布林也好,都只給我吃過噁心的體液還有吃剩的腐肉。
早就壞掉了。味道也好,感情也好,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除了恐懼以外。除了厭惡以外。除了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以外。
但那在不注意之間消失了……不,也不能說消失。
記憶還在,厭惡跟恐懼還在,累積在心中的破滅慾望也沒有消失。
不可能忘記曾經經歷的痛苦,無論是被社會排擠、被傷害、被侵犯、還是被迫生下怪物的事。
真的很可怕。很痛。痛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仿佛自己變得不是自己,亦或者那就是自己,只是不願面對、也不能承認。
不能承認。不可能承認。也不可能忘記。
但不知為何,能變得冷靜。
那份冷靜、也非常可怕。就像是否定了恐懼、否定了厭惡、否定了想要逃避的想法。
就像是要我承認過去的一切都確實地發生過,然後從正面承受住那些。
即便如此,卻還是能變得冷靜。
……如果就如諾亞所說,是因為恩惠使我像這樣變得奇怪,那真的是一份殘酷的恩惠。
諾亞也一樣。雖然溫柔,卻不可否認地也是個殘酷的人。
如果能殺死我的話,就不會再感到害怕了吧。傷口就不會再次裂開了吧。
也不會再孤獨了吧。
也不會再有人傷害自己了吧。
然而她沒有那麼做。她讓我自己選擇。那是個痛苦的選擇。
銀晃晃的小刀、紅色的果實。
只要說一聲讓我死吧,就能解脫,就能放下一切。一團肉塊的使命就會簡單地結束。
如果能夠不理智地思考、能夠順從心中的恐懼,或許會輕鬆一點吧。
或許能毫不猶豫地將毒藥吞下去吧。
但很不湊巧的,能變得冷靜。
很不湊巧的——如果就如諾亞所說——那份《意志》在使我從死亡的邊緣退卻。
也很不湊巧的,諾亞並不會違背我的《意志》,就那樣揮下小刀,割開我的喉嚨。
那麼,那份《意志》是什麼呢。
只是單純地想活下去嗎……大概不是。
有什麼目標嗎……並沒有。
對什麼事有著強烈的想法……也許是諾亞一點也不害臊地把衣服脫光這件事,但那也不對。
都不是的話,那究竟是什麼呢?
我知道的啊、那或許是期待。
因為諾亞雖然殘酷,卻不可否認地也是個溫柔的人。
明明只不過是團肉塊,卻把我撿了起來。
明明我有著令人討厭的瞳孔,只有她沒有因此對我施暴。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會像其他人那樣揮動拳頭、或是掰開我的雙腿。
明明是個沒用的垃圾,卻堅持說要照顧我。
明明很醜陋,卻對我笑了。
她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賦予了我名字的人。
在那之前,自己究竟是什麼、這種問題似乎一點意義都沒有。
只需要接受他們的憤怒、性慾就好,那團肉塊也就只有那樣的價值。
名字似乎很重要,我在跟她對話之後才知道。因為過去沒有人跟我對話。只會單方面地說、或是單方面地命令我。
當然不可能去在意一團肉塊在想什麼、除了她以外。
奇怪的小女孩。
除此之外,她也賦予了我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睡在柔軟的地方而不是地板,而且身邊沒有尸體,也沒有怪物。
第一次感到溫暖,不是因為體內被注入骯髒的體液,而是有人能抱住自己。
……雖然真的很痛。
第一次跟人對視了那麼長的時間,是那副為我流淚了的、金色的美麗眼眸。
第一次覺得、應該要活下來。想要活下來。
到底是什麼呢、這份意志。
不明白。
到底是什麼呢、這種心情。
不明白。
為什麼我哭出來了呢,為什麼一邊哭著、嘴巴卻在笑呢?
不明白。
◇ ToBeContinued
哇!第一次的第一人稱!
感觉第一人称看上去舒服
嗯 其實我相對而言更擅長第一人稱。不過這篇基本上還是會以第三人稱為主,然後在必要的時候用第一人稱代入,我是這麼打算的。
我发现我在意的点好像有点奇怪,掰开她的双腿。嗯?诺亚不是女生吗?
你想嘗試一下嗎 被強制掰開雙腿 然後用粗樹枝的東西硬塞進去 只是為了看你痛苦的表情
绝对不想,但是诺亚她也不是会赛树枝的人来着啊
顺带再说一下,菫即使了诺亚相处了一两个星期也会那么想,说明她还是对诺亚有些不信任。那可想而知她以前所遭到多少虐待了。估计堇所说的也仅仅是一小部分吧
應該說她太習以為常別人這樣對待她了 甚至都變成她的常識了
堇真的是很悲惨,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倍受歧视,毒打,虐待,。但是啊,话又说回来,堇从小就遭到虐待,大概都没有对生的希望吧。但还是活了下来,是有什么支持着她,给予她希望吗?还是说周围的人为了虐待得更尽兴而把她囚禁起来呢?
好惨,逼她吃**的体液
话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吃着腐肉,腿被锯断竟然还能活下来。奇迹啊
人類跟哥布林餵食的東西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