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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治疗师

  • 類型: 原創
  • 作者: 被砍的猪
  • 更新日期: 2021-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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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治愈 恋爱 搞笑

你好,老朋友,十年前的你就一直想写出一篇属于自己的小说来,但你却因为学习和贪玩的原因总是把这份心愿忘在一边,现在的你一定很后悔吧,但是,现在的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而唯一的代价就是坚持,希望再过十年,哦,不,应该是更长的一段时间,你能记起当初的我和属于我们的小说。



序章

我的名字叫吴义,正如字面的名字意思,只是个普通的男性名字,伴随着普通的名字自然也有个平常的家庭,3岁学会走路,7岁上小学,13岁学会手淫,19岁完美高考失败,20岁成为打工仔,22岁直接放弃了当社畜的念头,直到四十二岁依然还是默默无闻的啊宅人员。不过唯一能让自豪的可能是至今仍是童子身,我可真厉害啊,自打手淫的20年来我一直不断的赞美自己的理智,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别的性取向,恰恰相反,因为太过想吸引异性的注意却总是做些蠢事,比如在13岁小学毕业那年为了一位自己暗恋了3年女生去买了一副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公主卡牌,尽管现在自己知道这对普通家里来说是一笔巨额财产,尽管现在我知道自己心中的公主根本看不起作为成天只知道吃的学习差生,但那时的我是如此的单纯,单纯地还是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情,把她最喜欢的公主牌送给了她,同时说明自己的心意,她也只是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并收下公主牌,然后消失在我接下来漫长的几十年岁月中,现在想想小时候为什么喜欢看现在觉得非常羞耻的公主故事,大概是因为自己始终坚信,公主和王子的结局是美好的,当然在这之后的生活也是如此。

尽管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四十二年,日子过得却也挺滋润的,毕竟花的大部分不是自己的钱,啃老?哈,那是什么?他们生下我,养我到老不是理所应当的么?真是个蠢问题。
那不还有朋友么?我不明白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在这个早已褪色的眼中·,不过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名词罢了,就像是小学到高中一直以来被人欺负,却没人帮忙一样,反倒是每天和你吃吃喝喝的家伙们每次都会在你最需要帮忙的时候玩消失。于是22岁那年我喜欢上了动画上的人物,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她们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美丽,她们能在我面前做自己喜欢的表情,她们知道我伤心的时候该安慰什么,我还能天天和她们唱歌,甚至在网上说她们是我老婆,唯一的代价就是我最不发愁的金钱。
但是日子不可能这么平稳美好的生活下去......

“稍微出去透一下风吧?”又是熟悉的敲门声,“我把钱放桌子上啦,你爸现在腰扭到了,我现在要去医院看他,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吵死了!”我把枕头扔向门前,就因为那个老太婆一句话,我差点错过了库拉拉限时直播刷礼物的机会,“你爱去那儿随便你,别在我宝贵的星期日来烦我。”
作为家中的独生子,我从未接触过妹妹这种东西,但是最近电脑直播的库拉拉竟然在她的直播中承认自己是我最可爱的妹妹,看起来我刷给她的礼物,她终于看到了,简直是太幸福了,幸福到我现在都想手淫几发,但作为每天必备的纸巾现在却找不到干净的,毕竟老太婆要去医院了,没人来打扫我的房间。
虽然窝囊了这么久总该找点不一样的事情做做,这种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每次我都会脱下衣服,照向那洁白的镜子,这镜子里面住着两百多斤的人渣,所以用这该死的身体我究竟能做些什么?
我不明白,但也许库拉拉明白,尽管网络隔着两地,可这也阻止不了我对她的喜爱,她的声音,她的虚拟身体,也许是因为自己给自己贪婪的胃找借口,亦或许是自己手淫过多需要补充些能量,254斤的我第一次有了从这个温暖而又充满异臭味房间离开的决定。

“真是烦死了!”我不得已地站了起来,离开了全是垃圾和一堆异味的房间,随手抓走了早就放在饭桌上少得可怜的零钱,走出了无聊的家。

灰蒙蒙的天空透射着不安的黑云,明明是夏天的晚上却热的出奇,还是说因为自身的热量过高?
我拍打着自己丑陋的将军肚,那坨恶心的东西我也不是说没有什么感觉,但就是没有办法,我抚摸着肚皮上的花纹,思考着今晚上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方便面已经吃腻了,要不换火腿肠吧。”尽管自己数学不好,然而对于自己现在究竟能吃些什么东西总是会有着奇奇怪怪的懒惰想法,不是我自夸,我一次能吞的下10包千禧蛋,所以么,晚餐最好不要太麻烦,2大包双星火腿肠就够了。

“不过这鬼天气再怎么说也太热了,看来得去那条小巷子了。”寂静的天空中突然看不到了月亮,星星们一个个也想和避开我似的,躲进了安静的黑云中。

我走进了那熟悉的小巷子里,现在想想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自己想避开那该死的阳光所以才找到的,纯粹是因为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六年级男生勒索过金钱,不得已才找到这个小路回家,没想到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像这样漆黑的夜晚非常适合我呀,小巷子也安安静静地。人多的时候反而觉得吵得要死,所以为什么我身边都不是像库拉拉一样的女孩子呢?我独自走进巷子深处,不知道要和谁发牢骚。

“唔,唔,唔。”忽然间,某处光线不好下的垃圾桶蟋蟋索索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年头连野猫也多了么?我本着好奇心走了过去,但眼前的场景却让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唔,唔,不要,求你放过我吧,谁来救...”欲言又止的声音主人是一名女初中生,她的校服上衣被一个男人扯下,并且嘴巴被男人用手死死地封住,样子显得非常难堪。
强奸?萦绕在脑海中间的词语无法挥去......

那个男人熟练地把女初中生上衣扯下后,利索地解开了小小的浅色胸罩,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对,那不是最近A片里面看惯了的褐色巧克力豆,当然更不是石油色芝麻糊,那里有的仅仅只是淡粉色的小馒头。

从没见过真枪实弹的我被眼前的景象完全的震住了,以至于数秒中小老弟就想挣脱黑暗的束缚,从裤腿中探头,但,根据我玩了几十年的gal的经验,完全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这时候最优的选项是什么。

“快...住...住,住...”“轰隆!”难得几十年来没和人交流过的我拼命地组织了一句必须要说的话,却被一道闪电声打断了我当gal game男主的冲动,没错,我本该有着更好的选择,比如先报警的常识选项。
随着我的声音引起了两人注意后,男人缓慢地回头看了下声音的位置,也许是天黑的原因,我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并且重重地扔开了那名女生,迅速地朝向我奔来。

要打架么?虽然多年来只有被人欺负忍气吞声甚至逃跑的份,可今天的我总感觉特别来劲,是因为有英雄救美么?还是想当帅气的gal game男主?亦或是我在做人生中自认为最正确的事?我挥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反抗的拳头,讽刺的是,那也只是和空气摩擦了一会儿。

男人灵活地避开了我笨拙的拳头,直接掏出了银白色的小刀划向了我显眼的大肚子。

电视里面常见的红色液体突然从我下方涌出,以前我一直嘲笑电视剧上的红番茄特效太假,可现在从我身上流出来的红色液体又是什么呢?
滴答滴答的流血声突然从某处传来,沉闷的小巷子被这些细微的小声音扎破,“额,我要死了么?”本应该感受到疼痛的神经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嘛,原来电视上的都是骗人的啊。”我捂着巨大的伤口冷笑道,缓缓地跪向地面,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那名女生趁着我的出现,不顾一切地逃出了小巷,同时,男人谨慎地用那锋利的东西在我心脏旁连捅了几次,才去追赶那女生。

“滴,滴,滴。”雨一直打在我那双死鱼眼上,“在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吧,家人也好,朋友也罢,甚至是从未存在过的恋人。”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奇怪的液体从我的脸颊划过,真的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不,也没法再留恋了。
浑浊的意识慢慢地变重,这次,我再也唤不起我那可怜而又巨大的身体,算了,麻烦死了,希望这次别再醒来了...

第一章

只求尽早逃离,这个沉闷的都市,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悄然启程。
应该走向何方,才能让明天继续?怀着茫然的我们依然,一味向前奔去。以为抛开手机,就可以无忧无虑,你却习惯地摸摸口袋,难掩心中的不安。
当始发的列车从我们稚嫩的脸上掠过,车窗反射着清晨的阳光。那一刻仿佛就像闪光灯的光芒,映照着我们向往希望的决心。
“我们一起去哪里?”
“天涯海角都陪你!”
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受伤的心灵也像轮船上的铁索一样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有你的守候,有你的陪伴,我们不平凡的启程之日就此开始。
人,能否一个人活下去呢?
如今的我们,也希望去寻找,那伤痛的意义....

——————改编节选自《启程之日》

梅花,顾名思义指梅树的花,是蔷薇科梅亚属的植物,寒冬先叶开放,花瓣五片,有白﹑红、粉红等多种颜色。叶片广卵形至卵形,是有名的观赏植物。就是这一个小小的花卉植物,却也是梅花县的县花,当地的小学,中学,甚至大学也有以此命名,像梅花小学,梅花中学,梅花大学,以至于有人会误以为这个县只有这一所学校的误解,实际上这个县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杂牌的学校,不过真正能够代表这个县的特色的学校也就只有这几所。

然而也正是以梅花所命名的城市的现在,某处小巷子里,平躺着一名大约四十岁的男性躯体,正发出腐烂的尸臭味;也许是盛夏暴雨的原因,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嗡——嗡...嗡...”某处,我的耳朵旁混进了嘈杂的声音,但是我对此并没有感觉;一天到晚熬夜刷库拉拉直播的我难得睡着了一次,根本没心情去管这些东西。

“嗡——嗡...嗡...”重复的声音再次从我脸颊飞过,烦死了,这些母蚊子就算是再喜欢我,也不至于天天往我身上贴吧?还是说最近白师傅绿茶喝太多了,刷新了我本已巨大的男子脂肪力?明明瓶身上写了低糖二字,这是什么黑心商家啊。真是有够悲哀的,白天我单身绅士,晚上却成了蚊见蚊爱的万雌王;唉,干嘛想这么多!睡觉苟命要紧。

“喂——喂...喂...”嗯?咋是一股熟悉的人声,总感觉是刻印在DNA里的声音从我脑中划过,我却记不起是谁了。

“喂!”

“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突然的一阵短促的‘喂’声直接把我从浑浊的意识拉了回来,顺带还发出了抱怨地回应。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白色空间,没错,这里有的东西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既没有我所熟悉的肥宅快乐卧室,也没有我所认识的任何物体。

正当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倒立的人头出现在我的面前。

“库拉拉?!”奇怪的是,令我惊讶的并不是人头,而是我所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Bong!”突然一个吓人却又调皮可爱的声音唤醒了我荷尔蒙的疯狂反应。

同时,身体本能的生理反应是倒向人头,想给对面来个法兰西湿吻。

“哦,哦,等等啊!”只见库拉啦快速后撤了几步,“我说你啊,是不是对女人的渴求太过疯狂了点?”

“退货!”

“哈?”

“退货!你根本不是库拉拉!”我斩钉截铁地对眼前的伪物发出了严厉指正,“我的库拉拉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表白,更不会拒绝我高超的法兰西湿吻!”

“你究竟是舔了多少次电脑屏幕才会发出如此谬论?”库拉拉从倒立的样子变回正常的样子,“真是的,你这个人不管生前还是死后依然摆脱不了对异性的恶趣味。”

“死后?”我对眼前的状况无法理解,“我昨晚不是在刷你的直播,然后现在做梦才梦到你么?”

“看起来你的笨脑袋还是选择性忘掉了那悲惨的回忆。”库拉拉用它那美丽的食指滑向了我的额头,“不过要是就这么天真的忘了,对你来说可不是啥好事。”

突然,昨晚的小巷子种种回忆在我脑海里一点点回放了起来。我害怕地跪在了地上,一滴滴冷汗从我的脸庞落下,“是么,我真的死掉了么?”

“没错,这里并不是什么梦的世界,硬要用你们人类的话语来理解的话,这里是神的世界。”

“啥?神的世界?你是在写科幻小说么?”

“嘛,信不信由你,但这里确确实实是我创造的世界之一。”忽然从库拉拉的身边冒出了个描绘着花纹的软沙发,库拉拉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那画面美极了。

“啊,你真的是神?“

“是哟~”她像变魔术一样从她的手里变出一个装满红茶的杯子。

“哦?那伟大的神大人为何要见我呢?”

“也没啥,只是单纯对你的故事感兴趣而已。”接着她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所以你是要我转生么?是要让我去异世界打倒魔王吗?“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辉。

“哈?你在那儿妄想着什么。“ 库拉拉利索地把茶杯放下,严肃地说道∶“一头猪不管转生在哪里等待它的只有被宰杀的命运,还是说你对于身上被砍的伤痛毫无概念可言?”

“我...我才不会变成那样!”我强忍着害怕用手抚摸着昨晚受伤的位置,然而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伤痕。

“呵,那倒是挺有意思的。”库拉拉忽然又倒立在我面前,“呐,吴义,现在的你为什么能和我讲怎么多话?你不觉得奇怪么?明明之前拼了命都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是...那是因为...你是库拉拉....”我支支吾吾的语句连我也觉得之前的对话不可思议了。

“哦,你可真是个无知的可怜虫!”库拉拉又从倒立变回了正常的站立姿势, “正如你所言,我并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库拉拉,这也只是依据你喜欢的样子所制造出的空壳罢了。”

“所以,你究竟喜欢库拉拉哪点?”她穿着那耀眼又迷人的红色连衣裙缓缓地向我走来。

“是这所有机器都能模仿的可爱声音么?”她比划出直播中招牌动作,将食指靠向那性感的嘴唇。
“啾。”

啊,就是那招牌的动作!让我欲罢不能。

“还是这所有人都能替代的美丽肉体?”,她缓慢地解开她的红色连衣裙,美妙的锁骨凸显着较小又性感的身材,那双期待已久的粉红玉兔就快出现了。

啊,就是那美的过分的身体!搞得小老弟每次都处于顶天立地的状态。

“亦或是你一直想要逃避的东西?”

就在那一瞬间,她洁白的肉体顿时化为了一具骇人的白骨,留下了我惊魂未定的表情......

(当你凝视骷髅时,骷髅也在凝视你,才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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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 晴天 心情指数✰✰✰✰✰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写日记喽!写点什么好呢?啊拉,明明是高中暑假的最后一天却想着写日记,我,是不是太闲了(笑)
对了,明天,我就要去梅花小学担任实习老师了,不知道那里的小朋友们会不会太可爱?
怎,怎么办哦?
我对一切可爱的东西都没法拒绝。
不行,不行,万一那些学生太调皮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嗯,到那时候我就要拿出这几天练成的成果给他们看。

好的,要加油了哦!为了崭新的一天,哦!噢!喔!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唤回了我一脸迷惑的脸庞。

我是谁?

斜眼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桌面上放着一张白色数学试卷,赫然写着‘吴义’两个大字。

我在哪儿?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躺在了床上,而不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白色空间。

豆大的汗珠,湿透的上衣,还有放在一旁杂乱的男性衣服都预示着梦魇的结束。

“什么啊,原来是场可怕的噩梦!”

放下心来的我,习惯性地摸了摸我的大肚腩,但那里却存在着某种异常。

我缓缓地离开温室大床,却发现自己手够不着自己的拖鞋。

“这...这是我的拖鞋么?”尽管对着熟悉的拖鞋,却总是有股陌生的念头环绕在心中。

但接下来的一幕我可坐不住了。

“诶???”小小的双脚迎合了我的不安,在那里的不是大叔级别的香港味黑脚,而是稚嫩的粉红小脚,尽管这不代表着香味十足,毕竟我的专属油腻味道依然回荡在我的鼻中。

“我的手?”才反应过来的看起来并不是只有双脚,“我的头?”恰巧的是我的周围摆放着铝合金落地镜,正好为我的不安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为了进一步确定这是自己的身体,我连滚带爬奔向看似为我准备好的落地镜子,大大的镜子里面映射出的再也不是两百多斤的人渣,而是一脸问号的幼童。

“没错,这的确是我的身体,只不过是小时候的我。”然而这并不代表我能放下心来,我赶忙脱下衣服来,再次确认着自己的疑虑。

标志性的大肚腩依然存在,但相比二百斤那时的我,简直小巫见大巫。

小老弟也从浓密的黑森林巨象变回了天然的日耳曼小香肠,恋人般的右手习惯性地摩擦着想唤起小老弟的油门,但不管我如何努力,手中的纯洁匕首也无法成长为带有花纹的环首刀。

好想哭,如果仅仅只是无聊的胡子或者喉结没了我根本不会伤心,但陪伴了我几十年的好兄弟失去了昔日的雄姿,换谁都会不高兴,我还是先默哀个三分钟吧...

叮铃铃!

什么啊?又是铃声。

烦躁的好奇心让我聚焦在琐碎的闹钟时间上。

早上7点25分。

什么啊?才这个点...我有设这个点起床么?

平常早上11点起床的我对于这时间一点都不感冒,倒不如说起的也太早了吧,再睡吧。

叮铃铃!!

对了,那该死的机器我都忘了,算了,算了,什么也阻止不了我进入温柔梦乡。

叮铃铃!!!

干啥子哦?今儿你是铁了要和我solo么?对于身体变小这件事我或许能够不太在意,反正睡醒以后就会有答案,也许我还是在做梦呢;但是我唯独不能忍受有人挑战我睡觉的权威。

“你知道么?这意味着战争!”

我随手抓起旁边偌大的抱枕扔向那小混蛋。

噼啪

但,事情总是在我最讨厌的方向发展,啊!我的喝水用的玻璃杯就这么没了!接着应该是老太婆要查房了,没办法,我只得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到闹钟身边,粗鲁地关掉那小崽子的吵人声音,静静地等待熟悉的敲门声。

咔叽

咔叽...

咔叽......

时间就这么一秒秒流逝,可左等右等一直没有按预定的方向发展。

乏味无趣的我只得打量着四周,桌子上的数学试卷再次映入眼帘。

学校 梅花小学

班级 三年级(1)班

姓名 吴义

座号 30号

分数 28

什么啊,这不是我三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的试卷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现在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

我只能寻找手机或者电脑来确认现在的时间,很不幸的是,不管我如何翻箱倒柜的寻找,就是没有。

忽然间一张喜庆的日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9月1日被标上大大的红圈,歪扭扭的字体写着今天四年级上学。

“今天是上学日么...”

唉,我四年级的字和现在根本就没啥变化啊。

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本已遗忘的记忆碎片一点点的浮现在我面前。

11岁那年的我么?

他们当然不在这个屋子里...

我抬头仰望着那泛黄的老式白炽灯,眼眶里的小水珠在那里打转。

“走吧!”

我不知道和谁讲了一句,然后穿好以前的衣服后拿起小小的却又沉甸甸的书包,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迈向了客厅。

一切都是那么怀念,但一切都是那么令人讨厌。

如果是梦的话,真希望能快速结束掉,如果不是梦的话,现在也只有用行动来证明它的错误

我走进了小巧的卫生间,拿起单人的幼儿牙刷,凝视着镜中无声的小学生,然后刷牙,洗脸。

最后我拿起了自家阳台上有点生锈的钥匙,挂在了胸前,锁上大门,悄然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家。

我走在吵闹的大马路上,生锈的钥匙们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咣当’的声音,铺天盖地的排气管声完全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倒是明明快白露了,左右两边的榕树还散发着蝉的‘知了,知了’的声音。

最后,我站在了刻有梅花小学牌子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本来喧哗的大街却没了声音,是早读了么?

郎朗的读书声印证了我的想法。

说起来,这里的老保安早上还会打瞌睡呢。

我悄悄地望去保安室,果然里面穿着制服的老人在那儿呼呼大睡。

于是我尽可能小心地拉开铁质的大门,钻进了回忆中培育了我6年的学校。

小学,一个神圣而又怀念的名词,一般人想到的可能是天真可爱又纯真无邪的笑容,整天蹦来蹦去又大吵大闹的声影。


但,请等一下哦,如果你是以这样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名词,只能说明你混社畜太久或者早已步入了人生坟墓。


去体验着两人生活的折磨吧,你们这群该死的现充们!


咳,对于我这个带着死鱼眼的专业绅士眼里而言,无非就是整天喊着类似“今天我以梅花为荣,明天梅花以我为荣!“的羞耻口号和每天都要为了藏点零食而和老师玩各种无间道的地方。


不幸的是,现在的我,又要再次经历这镬汤地狱...


“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啊?”


我完全搞不懂那有着库拉拉身体却自称神的家伙究竟有何用意。


四年级(1)班,那是坐落在3楼楼梯左手数第一间的教室,楼梯中间刚好有洗手间和紧急出口标志。


啪唧


上三楼的途中突然踩到了什么中间硬四周软软的东西。


不是吧,第一天难道我就要走运啦?


毕竟自己也不确定是那坨恶心的东西亦或是更加糟糕的东西。


总之先移开我的薛定谔的大脚先。


一张蓝色边框的工作牌,上面标写着‘司琴佳佳’的名字,头像的主人看似是梅花高中的女学生。


呃?你问我为啥知道,那红领白衣搭配的上衣一看就是我最不喜欢的高中校服样式。


不过复姓么,这年头还真是少见啊。


如果是换成四年级的时候的我估计踩了就踩了吧,但现在的问题却是我必须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现在真的是我四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吗?或者今天真的是xxxx年9月1日么?


虽然家里的陈旧的东西和路上琐碎的东西都证明了我悲哀的想法,但如果没人肯亲口告诉我的话,我依然没法真正相信。


人类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然而人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比如你如果什么事都没做就去教师办公室,里面的教师肯定会让作为学生的你帮忙干些什么。毕竟没有比免费劳动力更方便的东西,像什么搬凳子,打扫办公室,拿杂物这些琐碎又麻烦的苦活。


所以现在最紧要的是把这东西物归原主以及打听些关于今天的事情,以及用这巧妙的理由来避开当苦力的命运。


我再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工作牌。


职位 实习教师


担任班级 四年级(4)班


专业 小学数学教育


数学实习教师么?偏偏是我最难应付的老师种类。


老实说我对于数字有着莫名的恐惧,是文科生的血统么?我到现在还记得小学数学老师的一句玩笑话“:吴义,你要是能考过你的座位号,你就可以在我课堂上睡觉了。“


可恶啊,没想到一语成谶,整个小学阶段我都没有正当理由在数学课堂上睡觉过,明明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过。


虽然现在再差也不至于小学数学不过关,但对它的恐惧依然挥之不去。


既然是四年级办公室,那理所应当是在3楼最左边的房间。


没办法,我只能放弃预订的进班考察的这个选项,改为走向四年级教师办公室。


同时我所经过的隔壁班教室似乎总是弥漫着活跃话题的气氛。


像什么今天“死了啦,暑假作业忘带了。”,“昨天我和爸爸去吃了圣光冰淇淋。”,“快看,快看,这是我最近收集的‘梅花超人’的闪金卡片!”


是没有真实感?还是自己窝在房间太久造成的空虚感?亦或是自己依然不相信这是我以前所经历过的景象?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快步走向教师办公室。


与吵闹的班级不同,办公室安静的出奇,一眼望去除了一大堆练习册和本子试卷以外,根本找不到人似的。


说起来如果今天是9月1号的话,那上午早读应该是教师组开会时间了。


回去吧,看起来也没必要再去确认了。


咚~咚~咚


一堆排的整整齐齐的书本群就这样落了下来。


然后,“哇呀!”的一声冒出了一个人头,如果是以前我估计会被吓得不轻,不过多亏某位爱吓人的神,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我走上前去,尽可能小心地帮这位不幸的家伙挪开压在身旁的书本。


“噢,谢谢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爱这样好管闲事,明明已经死过一回了,唉,真是个不长记性的猪脑袋。


“呐,那个...同学...”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后,转身就想离开。


“那个,胖乎乎的男同学!”


胖,这个词我已经有多久没听到了?至少宅在家里的我这几十年来是没听到过了;就跟单身狗一样,如果你自己说的话是一种自嘲的玩笑话,但如果是别人对你说的时候,那就是一种恶意的冒犯。


我缓慢地回过头来,打量着这位令我不悦的家伙。


粗框的粉红色眼镜,伴随着那一看就是被细心照料过的双麻花辫头发。


额,这不就是工作牌上的那个女学生么?


“你好啊,同学,抱歉,我刚刚在找东西所以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点头示了示意。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只有和我身高差不多高么?现在的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高中生了,虽然我151cm在同龄人面前是高了点。


我们的目光突然碰撞到了一起。


“呐,同学,刚才真的是谢谢你,能告诉老师你的名字么?”


好难受,几十年来一直被异性当绝迹恐龙看待的我一点也不习惯这种直率的眼光,我只得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墙壁。


墙壁上贴满了合影照,我在众多的合影照中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是三年级下学期学校夏令营的我,因为比较高的个子被安排到最后站着,摆着嘟囔的小嘴,明明女生中也有比较高的个子,为什么她们就能坐着照相啊?


不过这个时候的我有遇见眼前的这位少女么?


“哦?!那是兜仔小猪的限定版!”


看得出她很兴奋,是因为我书包上的挂坠么?原来它叫兜仔啊,明明我没有注意过它,话说我是从哪儿获得的呢?


她像一只看到鱼片的小猫,快步凑到我的书包旁,仔细地观察着对她来说是宝物的可爱挂坠。


好近,近到我的鼻子只要稍微往前一步就能够到她漂亮的麻花辫。


好香,这是一种不同于满大街充斥工业香水味的质朴香味。


是头发的发香么?还是gal game中一直描述的少女体香味?


我不知道,对于年轻女性从来都只能是在网上二次元纸上谈兵的我无法架控这种情绪,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小老弟?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


哦,我都忘了我的好兄弟早已不再辉煌,抱歉了,好哥们,我问了个蠢问题。


“明明是市面上只发行了50份,呐,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我也想买到一份,你能告诉老师么?”


紧张而又散发着美妙香味的距离已经够让我难受了,在这样的接连类似拷问的语句下,我只得摘下挂饰,放在她的手心中。


“你是要给我么?等...等一...”


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只有少女才拥有的甜密口音,快步跑出办公室,向着我的班级发起冲刺。


“什么gal game金手指大师啊,去你的大师球啊!”


曾几何时的我不知道在哪获得了‘gal game金手指 ’的网络称号,授予面对错综复杂的选项总能找出最符合攻略女主的选项的最高绅士称号,而如今这荣誉的称号反而成了羞耻的黑历史,因为我在现实中我连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都没法正视甚至交流!


那串发锈的钥匙也在胸口中剧烈的碰撞着,发出了好似嘲笑我一样的急促‘乒乒乓乓’的声响。


对了,9月1号第一节课,说起来是上什么来着?


“李成龙,去把语文暑假作业收上来。”


“是,黄老师!”


这熟悉的人物,这熟悉的镜头,答案自然在眼前,但令我惊讶的是,此时的我却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呆呆地望着前门的景象。


“你在干什么?吴义?还不进来打报告?”


黄色又有点上年纪的花裙,白色平底鞋,这可能是我对教育了我6年的班主任的唯一印象,但不可思议的是现在精神年龄已经42岁的我竟然回到了本已毕业的班级里。


“黄老师,你不是去开会了吗?”发愣的我突然冒出了一句奇怪的发言。


“开会?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已经上课了,赶紧进来,还有对待老师要加敬语。”


“黄老师,我真的可以进来么?”


“赶紧!”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然而我并没有生气,这反而让我安心下来,我真的回来了,严肃的黄老师,一个每天都吵的要死的401班,我一声不发,看向了自己的座位,重新走进了阔别已久的小学生活。


说到班级位置,很多人以为最前面的单人座位是给成绩非常好的学生,而坐到最后面的单人座位是给成绩最差的学生的惩罚,但其实那是一种错误的认识。


不管最前面还是最后面都是老师精心安排好的东西,每组最后面的单人座位表示无可救药或者根本不想管家伙们的归宿,而摆在讲台左右两边的单人座位代表重点观察对象,亦或者是说还有救的那种,所以基本上成绩差生也只能安排的这些个位置上,当然了,你要是再调皮捣蛋点的话,估计就是搬出外面走廊上去独赏这梅花县的美景了。


额?你说我坐哪儿?还能在哪儿?当然是把守后门的刻耳柏洛斯,第一组最后的单人座位,不巧的是我没有三个头,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嘛,对于自己的地位自己当然最懂,教师永远都是用成绩来决定自己对学生的喜好,像李成龙就是最好的例子,纯粹是因为语文好点,就当上了班长,并且是语文课代表。


所以对于我这样的家伙,只要我不会大吵大闹,本本分分地发呆或者睡觉,基本上她不会过多干涉,当然公开课除外。


但就是这么浅显的不成文规定,总是会有人想要去打破。


“黄老师!新转来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突然不知道谁举着左手大喊道。


“这个字念‘堤’,声母是‘d’,第一声。”


“黄老师!!新转来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左右结构,一般组词堤坝,出自《观潮》这篇课...”


“黄老师!!!新转来的...”


“还不安静下来,赵梓豪!”


我旁边的第二组单人座位一直吵闹的家伙叫赵梓豪,总是在班上充当积极之星,人称‘大嗓门’,当然是不管好的一面还是不好的一面他都会很活跃。


不过在我眼里这段对话更像是唱山歌一样,内容或许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谁更大声能压制住对方。


“可是...”


“你听不到我说话么?”


来了来了,那个最著名的 ‘死亡凝视’,只要有人与其对视都能秒杀的杀手锏,即使是现在的我依然忌惮着班主任的那种目光。


“是...”原本被举的很高的左手悄然放下,留下的只有赵梓豪委屈的表情。


“不过也是,差不多到时间了么?”


她的目光忽然注视在教室后面的圆形挂钟,泛起了有点喜悦的脸色。


“小龙,你先看管这班级先,我要去趟办公室。”


“是!”李成龙就这么屁颠屁颠的跑上讲台上,板着身子站在讲台上,低头俯视我们的样子像是宣誓自己才是这个班最伟大的人。


转学生么?总感觉是很熟悉的人物。


“喂,喂,吴义,你有听说了么?咱们今天会有个转校生来。”


旁边的赵梓豪突然凑了过来,发起了八卦的议题。


“我不知道。”


实际上我和他并不熟,纯粹是因为自己二年级的时候玩过整人游戏被某人举报了,然后在办公室找到了同行。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我竟然能和他正常交流。


“你不是在后门旁边么,快伸出去探探风先。”


“不要。”


“额?为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种有意思的东西吗?”


无法反驳,对于过剩的好奇心我总是怀着积极的态度,但现在我知道了好奇可是把双刃剑。


“那边的30号和41号,再说话我就记名了!”


毕竟在某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监视下做这些小动作和自杀没啥两样。


但命运总是要来捉弄我,忽然某处别人玩的梅花超人卡片飞过我的眼前,落在了后门走廊外。


虽然并不是我的东西,但那是个致命信号,致命到只要被发现我就得站一堂课的东西。


唉,为啥总是要这样对我?


安静的走廊中冒出了我的大头,可就在那一瞬间,穿着白色打底裤的双脚在撞向了我的眼睛后停下了脚步。


有些迷惑的我缓缓的把头往上挪,纯白色!


那是被复杂花边黑裙包围的绝对领域,这应该就是众多绅士们所描绘梦之乡的东西。


太过于鲜白的冲击以及莫名打底裤香甜的汗脚味再次唤起了我的疯狂荷尔蒙记忆,虽然好兄弟生理上没法支持我,但我相信它在精神上一定在叫我赶快行动。


我伸出了早已不受控制的美食家舌头,口水如潮洪般涌来,我将在行动上证明巴普洛夫实验的正确性。


第一次的味蕾所感受到的只有干燥的袜子味,但经过第二次充分搅拌,我终于冲出了化纤网格,用味蕾感受到了香玉的味道。


此生已无憾也!


。。。


当然啦,随之而来是一阵尖叫和围观,这一点我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香玉的主人竟是那个以前暗恋了3年的女孩——冯美意。


“你在干什么?吴义!”


愤怒的黄老师发出了咆哮。


“老师,刚刚有很恶心又湿湿的东西在我脚上动来动去。”


是有多久没见到冯美意慌张过了?为何我还能在这几十年的岁月中记住她的样子?


但我可不会慌张,只是走出门外把掉在一旁的梅花超人的卡片捡起来交到黄老师手里。


“黄老师,这是我玩的卡片,我刚刚玩的时候飞到了门外。”


“什么?吴义,那你还不赶紧去后面站着。”


声东击西的方法奏效了,果然比起反常的东西,人类更接近于相信正常的玩意儿。


我一声不发,站到了后面的黑板前。


“她的名字叫冯美意,原先是在国良小学的尖子生,因为搬家的原因来到我们的学校,好,现在同学们用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震耳的掌声呼出门外,不过我也只是假装拍了几下。


以前喜欢的人么,难怪会有那种冲动的感觉,但现在却有种后悔的复杂感情。


我无所事事拍了一下口袋,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竟然还在,对了,我都忘记还回去了。


咕噜咕噜~


就这样,时间来到下一节的数学课,那个熟悉的地中海数学老师又站到我们的面前,大谈梅花县的环境是多么的美好,人民是多么的辛苦劳作,是啊,是啊,美好的环境和辛苦的劳作所对应的不就是贫穷的经济和不发达的生产力么?梅花县的GDP可不止一次倒数啦,老师。

不过这和我都没关系,突然觉得学校又开始无聊了起来,对于早已熟练的课本知识我开始产生厌恶的情绪。


“好的,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吧。”


第一节数学课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么,唉,随便啦,第一单元是《认识更大的数》么,说起来要开始学习计数单位了。


“同时,我们还迎来了一位新的实习老师,让我们欢迎司老师的到来。”


霹雳巴拉的鼓掌声再次响起,但我们的主角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个,司老师,司老师?。”


“啊,是,不好意思,老师,我刚才想了一下事情。”


这个声音是?诶,这不是那个实习老师么?


“没事,赶快来和各位同学打声招呼吧。”


异常的叫法连我都替她感觉到了心疼,被人叫错名字可不是什么开心事。


她很紧张的迈出那娇小的步伐。


“同...同学...们好。”


那假装成熟的表情上正遮掩着焦虑的心情,不过换谁第一次上讲台这么慌张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


“老师好!”


那统一的学生回声是如此的铿锵有力,以至于那名小小的教师被吓得退后了几步。


但她还是捋顺好了自己的呼吸,步伐再次往前,抬起头来面向着我们。


说起来自己也有上台发言的时候,看着这么多人,心脏总有中骤停的感觉,但我们的选择完全不一样,我选择的是逃避,而她选择的是面对。


“同学们好,我的名字叫司...”


叮铃铃


对于学生来说,这铃声代表着解放。


但对于这位小小的教师来说,却是无奈。


“司老师,那看起来还是下节课再来介绍吧。”


“好的,老师。”


屈服的回答中透露着不满的神情。


她没有和其他实习的教师一样,下课了和学生交谈,而是慌忙跑向教师办公室。


“司琴老师。”


她惊讶的停下脚步,迅速地回过头来。


“你是,哦,是那个小男孩么?”


“是的,你有东西掉了”


是可怜么?还是同情呢?亦或是我们身上存在着某种共同点呢?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姓氏?”


“因为老师的复姓很少见,而且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前世所累积的gal game经验看起来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把工作牌小心地掏出,碰到了她的手上。


“啊?这是我的工作牌!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她的眼睛中似乎闪烁着白色的液滴,太好了,就这样物归原主了呢。


“在3楼楼梯上。”


“哦,原来是在那儿,我完全没注意到,对了,你能告诉姐姐名字么?”


和其他老师不同, 那不是命令而是小小的请求。


“吴义,口天的吴,道义的义。”


“嗯,姐姐记住了,再次感谢你,吴义!”


她笑了,天真又开心的笑容在我看来简直能把我污秽的内心融化掉。


“但是,你也掉了东西哦。”


“诶?”


“这个兜仔小猪对你很重要吧?”


她也小心翼翼地从她的校服口袋中掏出那个用纸巾包裹住的小玩具,放在了我手上。


“因为这个兜仔是4年前才发售的挂坠,对你而言应该是非常宝贵的回忆吧?”


那上面还留有几处被时间所刮过的伤痕也印证了它陪伴了我很久。


“啊爸,啊妈。”


我怎么这么笨啊?


明明是一年级开学时他们买给我的庆祝礼物,为什么我会这么轻易地忘记掉呢?


一直以来我究竟是在向往着什么啊?


所有机器都能替代的声音么?


所有人都能代替的肉体么?


还是我一直想要填补的空洞心灵呢?


我得不出答案,因为在这位小小的老师眼中,我现在只是个在不断放声大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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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晴天 心情指数 ✰✰✰✰

今天发生了超大事件!佳佳重要的工作牌竟然掉了!怎么办哦!明明去学校的时候还放在拉链口袋里,但是佳佳根据灵敏的嗅觉闻到了应该在办公室里,不过事后来看佳佳的嗅觉能力还要打个问号(笑)。


对了,今天刚好遇见了一名胖乎乎的男同学,简直和机器猫里面的胖虎一模一样,佳佳也是吓了一跳,可是他好像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佳佳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啊,不过他的书包上有着几年前超稀有的兜仔小猪是真的厉害哦,佳佳对这种可爱又稀有的兜仔真的太羡慕了,以至于忘了自己还要找工作牌,但他却扔给了我兜仔自己跑向401班,是那里的学生么?这可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像佳佳一样丢失掉,对了刚好数学级组长刚好我自选班级代课,本来是想去自己幸运号码的4班,算了,那就去1班吧。


不过1班的姜老师介绍我名字的时候竟然说错了,佳佳还以为是叫别人呢,还好佳佳反应过来,不然就酿成大祸了。


小孩子们真的好可爱啊,但佳佳面对第一次的上台当教师还是太过紧张了,差点没说出话来。


太好了,那孩子也在,等下课时候就把兜仔还给他。


然而孩子们的回应也太激烈了吧?佳佳差点都没站稳好。


但是佳佳是不会认输的,哦,为了把老师的威严放出来!


可是那个烦人的时间先生却和我开玩笑,佳佳只得认输了。


本来是要和那孩子说话的,但因为被时间先生打击忘了呢。


还好那个孩子及时叫住了我,我正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就掏出了我的工作牌,佳佳简直乐疯了,那种重要的东西完整出现的心情简直无法忘怀。


佳佳真的是超感谢这位男同学,而且他还亲切地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叫吴义。


最后我把兜仔还给了他,他竟然面对佳佳哭了,果然,重要的东西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失而复得不管对于谁来说,都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快乐呢。


第二章

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你那立夏清风般的背影

在被打湿的视野中 逐渐朦胧淡去

在空无一人的归途中

独自漫步

明亮的星辰斜挂在天空中

隐约有淡淡夜的气息

即使明天的我们

与今天的我们会有不同

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即使再过十年二十年

也一定永远

无法忘怀

那手牵手一起许下的稚嫩约定

仿佛在宣告夏季的终结

随着温暖的微风渐渐的到来

一同染上了

淡红的天空之色

或许一路上

有许多东西不知遗落到了何处

但始终只有最珍视的东西

还依旧铭记

记载着回忆的碎片

以及黯然失色的过往

竟也积攒了许多

如果能追寻原来的足迹

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

再次相遇时脑海中

浮现出你的面容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错过

可你却一言不发

便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

将我独自一人留下

本该留在我身旁的

你遗留下的东西

为了能再次遇见并追寻你

我点亮了曾视而不见的微弱通透的温暖

越是想象越了解

年幼时不曾知晓

所谓永远的幻想

终究会从指缝溜走

来到了岔路口 就该是分别的时刻了

黄昏下静寂的夕阳将我包裹

在立夏的微风将你带走之后

我学会了最重要的东西

即使再过十年二十年

也一定 永远

无法忘怀

那手牵手一起许下的稚嫩约定

仿佛在宣告夏季的终结

随着温暖的微风

一同染上了

淡红的天空之色
——————————————节选改编自《初夏之风》

噜~噜~噜

一堆排气管声打破了宁静的校区。

明明没放学,外面却挤满了人山人海的家长们。

太没用了!

回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在女高中生面前嚎啕大哭,对于精神年龄早已超过四十岁的大叔的我简直是羞辱啊!

为什么会哭啊,啊~

我是笨蛋么?

我是傻瓜么?

我是蠢货么?

你看这个吴义就是逊诶!

好想死啊~

要是哪里有能容的下我的洞,我肯定钻进去。

“那要不我给你开个洞?”

“不要。”

现在的我,毫无征兆的趴在白色空间里,变回了42岁的样子。

那带有花瓣的白色凉鞋在我面前就这么站着。

“你就这么喜欢趴在地上么?”

“别管我,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随便召唤才导致我站不稳所以才会亲吻大地。”

“哦呀~✩您究竟怎么了,吴义先生?”

“也没啥,我只是单纯的lose my mind。”

“哈?lose my mind?”突然对面一改可爱语句,“不过是被一个高中生看到一个万年老处男流泪的样子就觉得害羞的要死,你是哪儿来的没出嫁的洞房新娘子啊?再说这么多年来自称‘金手指绅士’,什么爱情动作大片没‘康’过,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学会个外语来啊?”

我抬头望了望声音的主人,红色连衣裙下透露着嫌弃的表情。

“库拉拉小姐姐,您那语气怎么回事,很粗暴哦?”

“顺带表情很奇怪哦~★”

暴躁的左脚突然踩在我的后背上,好似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当然是在学你呀,大白痴!”

“一点都不像,还有要踩就用两只脚啊,而且是要脱掉鞋的裸足那种!”

“我又不是你专属的chef!”

啪叽

一记临门暴力抽射,精准落在我的右肾位置上,不过由于力度可能过小,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是种享受。

我假装痛苦的翻过身来,头朝上,白毛幼脸飞机场,还有迷人的大眼睛,如果真要从外貌上来挑库拉拉的缺点,那肯定是没有的;倒不如说我的眼光简直太完美了。

“你那宠溺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还真自来熟啊。”

“有啥关系么~反正也没人能陪我说说话。”

她捋顺好裙子轻轻地坐在了我的大肚腩上。

“呐,吴义,重生的感觉怎么样?开心么?”

我没有回答,虽然我很感谢眼前这位神明大人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但对于现状我仍然有些不满,而且对未来也有着一丝担忧。

好凉,突然面部碰到了冰冷的东西。

“这是你们那儿市面上最流行的梅花汽水,帮我拧开呗。”

“不要,话说你自己不也能拧的开么?”

“你怎么会有女生能拧开瓶盖的错觉?”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扮着柔弱的样子去享受免费的劳动力,这种东西谁不喜欢?”

“呵~嘛,总之你先给我拧开先。”

是在打什么心思么?总之先帮她弄一下吧,不然待会说不定会被她吓死。

但是任凭我怎么努力,手里的汽水盖子就是纹丝不动。

“你是加了什么魔法么?还是要我念句‘芝麻开门’的咒语呢?”

“哦呀~哦呀~你是要放弃了么?”

“怎么可能?就这种小女生都能扭的动的东西。”

我使劲了吃奶的力气,但那玩意儿就是没啥动静,并且冰冷的东西让我的手上变得通红。

“满足了么,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 ”

我无可奈何的将汽水还了回去。

她站了起来摇晃着那瓶汽水,里面的冰块发出了‘砰砰’的声响。

原来里面结冰了啊,我竟然一直都没注意到。

“去向冯美意告白吧,我想想,就在这周之内吧!”

“哈?”我惊讶的坐了起来。”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子么?”

“是喜欢过,但这和现在的话题又有什么关系啊?”

“嘛~总之快点去做,不然的话我可是要把你前世卧室电脑桌下第二层里第4本书《论乌托邦的社会建设思想理论与无政府心理学》的第374页所包裹的移动硬盘的内容发到网上去。”

“等,等一下啊,为什么你会知...”

她用那洁白的食指堵住了我想要发言的冲动。

“时间是一周哦,你可千万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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